那候小强被萧琼点中大椎穴,在地板上昏睡了好几个小时,醒来时已是下半夜。毒蛇不见了,“白衣鬼”也走了。诺大的套房,只剩下他一个人。三十好几的男人,有房有车,就是没有女人。一个人住着一套空房子,整天被寂寞所笼罩。
在地板上坐了一会,缓过神来。候小强忍不住拨通了王天行的电话,向他汇报今天的奇特遭遇。
这个时候,王天行照例在书房打坐练功。这是他几十年来坚持的习惯。在深夜人静的时候,进入高功夫状态,吸收天地之灵气,可以让生命永葆青春。
电话铃声响起,王天行一看是候小强,不由火冒三丈:“什么鬼?那人是萧琼!这世上哪有什么鬼!你个怂包,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啪,扔掉电话。王天行再也静不下来!
玄学达到高层次,比常人更不怕“鬼”,更接近无神论。候小强的声音有些发抖,王天行则是无所畏惧。候小强制造的车祸,没撞死萧琼,死的是陈虎。王天行通过占卦,很快就知道结局。
现在听候小强说了他的奇特遭遇,王天行更加确信,萧琼没死!拨打丁兰的手机,竟然是空号。这女人!王天行又占一局,代表情人的“丁”竟然旬空!
丁兰变心了?
王天行一阵冷笑。暗想,一个玩偶而已,能掀起什么大浪?
也许是听到王天行书房的声音,管家阿棋佝偻着背,轻声从外间走进来。他的脚步很轻,轻得没有声音。但王天行已感觉到他的存在,微闭着眼,靠在椅子上,轻声问道:“阿棋啊,叶仁风还没有消息?”
阿棋谨慎地回答道:“回老爷,叶仁风这小子就象人间蒸发,没有任何音讯。而且。从财务那边传来消息,叶仁风通过伪造公章、私收货款等手段,弄走了五千多万。这些年来,他算是吃肥了。要不。您测一卦?看看他究竟是死是活?”
“测过了。他活得很好,没死。现在西南方数百公里以外,而且隐藏得很深,不容易找到他。算了吧。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笔帐咱们先留着。等时机再算。倒是那个萧琼,已成为我的一块心病。这人不但邪门,命还很硬,连大卡车也没撞死他。那天晚上,我还看见他女人手里拿着奇门神盘,这可是道家传说中的宝贝,可以打破时空界限,无论白天黑夜、天上地下,都可以进行准确的预测。不知怎么落到他手里去了?这世界的好事,似乎都被他占尽了。此人不除,我这心里添堵啊!”
“老爷,您是想要宝贝?还是想要他的命?”
王天行突然睁开眼睛,放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吼道:“都要!”。
阿棋大约五十岁年纪,天生驼背,尖嘴猴腮,一看就是个奸诈相,满脑子的坏水。见王天行对萧琼充满仇恨,内心其实也很纳闷。为了一个萧琼,犯得着吗?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另一种说法。阿棋靠近一步,奸笑道:“其实。老板您不用太过操心。萧琼的软肋很多,不如留着他,慢慢地玩?猫戏老鼠,不是要一口把老鼠吃了,而是慢慢地逗他,让他跑不了。也活不好,那才有乐趣。”
“乐趣个屁!在桃园村,要是老子下狠手,直接干了他们,哪有这么多麻烦?”
王天行对于这样的叟主意不以为然。全然不顾阿棋的感受,摆摆手,示意他滚蛋。而阿棋没有要走的意思,继续进言道:“此一时,彼一时。桃园村那会,那是在外国。而老板您现在是在自己国家,头上悬着一把剑。弄不好,会伤着自己。千万不要太任性。”
王天行警觉地“哦”了一下,期待阿棋的下文。
阿棋阴笑道:“其实有一个人是可以利用的。”
“谁?”
“王媛。她是戴老六的小蜜。听说前些日子她愤然离开戴氏集团,就是因为萧琼接班了。这个人,应该是对萧琼充满仇恨的。老板,小女人的仇恨,往往会燃烧起更可怕的熊熊大火。坐山观虎斗,是不是更好玩些?”
随着阿棋的几声冷笑,王天行的表情有所松驰。阿棋是管家,也是军师。关键时候,他也是一个充满智慧的人物。阿棋见王天行有些动心,进一步建议道:“如果老板有意,我们就把王媛收入麾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何况,凭王媛的年轻和美貌,怎么也比那个丁兰强。”
王天行沉思片刻,坚定地说道:“行,这件事你去办!如果这个女人真的行,扶她一把,让她变成撕咬萧琼的疯狗。”
“是,老爷。”
阿棋欣然告退。他之所以喜欢称王天行“老爷”,就是要满足王天行的变态心理。旧社会的“老爷”们,三妻四妾,日子要多滋润有多滋润。有钱人可以享受人间美事。现在王天行也是有钱人。他这种有钱,是靠守着几十年清规戒律换来的,突然间当上暴发户,比正常人更加疯狂、更加变态。
想当初,看见数以吨计的黄金,王天行喜极而泣。好比农奴翻身得解放。过了一阵子,他就觉得钱还是太少!这点钱算什么?他要成为亚洲首富、世界首富!正是这种心理,让王天行想当桃园村的“国王”,把整个桃园村据为己有。岂料王健那个老骨头,竟然突然“死”了,接着又是集体移民,突然间来个釜底抽薪。繁荣富庶的桃园村,变成一座死城。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想当初,王天行也是占了一卦的,求测谋取桃园村,自己占着绝对优势。事情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