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怎么会有莫伟的电话?莫伟又怎么会那么拼命地打电话找他?
何所长疑窦丛生,冷汗直冒,拿起萧琼的电话就是不敢接!他只要轻轻拿起一按,后果究竟如何不可预料。既然莫伟亲自打电话给他,一定关系不浅。而此时,两个胖子警察正在小黑屋里“修理”着萧琼和陈龙。
几分钟后,萧琼和陈龙被请到小会议室。桌上摆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何所长满脸堆笑地迎过来,心里暗暗叫苦,妈的,这叫什么事?他们怎么会和莫伟相熟?他手里拿着开手铐的钥匙,要帮萧琼打开手铐。
萧琼毫不客气地把手挪开,脸上写满了凛然正气,怒道:“何所长,我一个戴罪之人,还是戴着手铐合适点。说罢,我今天这罪,可判多少年?让我心里有个底。”
何所长的脸上现出僵硬的神情。这是有生以来碰到的第一个怪物。所长亲自为嫌犯开手铐,竟然不买帐。而且,连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
理是输定了,面子不能输!何所长见萧琼不买帐,僵持了几秒钟,索性硬撑着胆子,说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把陆虎等七人全打成轻伤甲级,判你坐三年牢也不为过。若是真不知悔改,那我就移送看守所,依法严惩。”
“呵呵——”萧琼轻蔑地笑道:“何所长,何大海同志,请你想清楚点。你充当保护伞,怂恿陆虎到处收保护费,你觉得你该坐几年牢?”
何大海不知道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姓名。“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陆虎送给你那条六万八的钻石项链,难道你忘记了?”
天哪,这是什么鬼缠身?!何大海简直跳海的心都有了。这件事只有陆虎和他两个人知道,竟然轻轻松松地从萧琼嘴里出来,而且毫厘不差。他是怎么知道的?
何大海的震惊,被萧琼尽收眼底。萧琼刚刚被刑罚过,背后、腹部还在隐隐作痛,脸上却没有任何伤痕。这就是何大海整人的高明之处。现在。萧琼准备打回来,直接让他的心流血!
萧琼冷冷地笑道:“何大海,如果你还想继续当这个所长,我劝你还是不要隐瞒莫副市长的电话。最好。你请他过来一下,让他亲自帮我解开手铐。”
何大海不仅仅是注意到萧琼称呼上的变化,他说话的内容更让他恐惧。莫伟打来电话,他都不敢接。无数个未接电话,在手机里显示着。但手机并不在萧琼手里!
何大海怔怔地看了萧琼一会,哭丧着脸问道:“你究竟是人不是鬼?”
这样的话萧琼已经听过很多次了,感谢读心术!萧琼从何大海的内心活动,知道莫伟在找他。而莫伟找他,当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估计洪部长已经来了!
“何大海,如果你再不把莫副市长请来,我想你会连累很多人的,弄不好连郑敏局长的帽子都保不住!你想想清楚吧。”
“好,好。我这就打电话给莫副市长。不过,请让我先为你解开手铐。好吗?”
“不行!你还不配帮我开手铐!至少也得莫副市长这样的级别,才有资格!”
萧琼的语气十分坚决,弄得何大海想以头撞墙。这都叫什么事?老鼠还敢吃猫?但事实上,这只猫碰到的不是老鼠,而是一只老虎,更不是笨猪。
何大海见萧琼态度如此坚决,估计莫伟找他,肯定是有大事,再耽误下去。后果真不敢说。他战战兢兢地拨通莫伟的电话,笑得比哭还要难看,陪着小心说道:“莫副市长吗?我是何大海,东环派出所所长。”
莫伟对于一个小小的所长。语气确实不一样,硬梆梆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何大海知道没办法回避了,只好硬撑着头皮回答:“莫副市长,你刚才是找一个人吗?他在我这。他要求你来一趟。”
莫伟一听像马蜂蛰了一口,大约从座位上跳起来了,大叫道:“什么?萧琼到你那去干什么?你叫他接电话。”
何大海把电话递给萧琼。眼神怯懦地望着他,生怕他乱说话。萧琼接过电话,语气异常的平静:“莫哥,我不太方便和你说话,手上正戴着手铐呢。估计犯法了,对不住你了。”
莫伟一听萧琼犯法了,手里还戴着手铐。而洪部长再过一个小时就到深城了!他急忙地向耿云书记请个假,说有急事需要离开,弄得耿云很不高兴,纳闷地问道:“你有什么事比工作还重要吗?”
莫伟只好实话实说,万分焦急地叫道:“洪部长指名要接见的萧琼,被东城派出所所长何大海抓进去了!还戴着手铐。我必须去协调一下。”
耿云一听也慌了神:“去,你赶快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洪部长一定得见到萧琼!”
几分钟后,莫伟出现在东城派出所。他那张脸绿得吓人,看到萧琼和陈龙两人戴着手铐,眼里冒出的怒火几乎要把何大海点燃。何大海自知大祸临头,尴尬得想钻地洞,连和莫伟打个招呼的勇气都没有。
莫伟怒喝道:“谁叫你铐他们的?还不赶快打开手铐?”
何大海畏畏缩缩地连声说“是”,也不敢向莫伟解释太多。萧琼的关系摆在那里,简直比莫伟的小舅子还亲!这下子萧琼倒是配合,伸出手来,让何大海亲自开手铐。
萧琼和陈龙被铐了几个小手,手臂酸酸胀胀,其实也很难受。但更难受的肚子,已经饿得前肚皮贴后肚皮。莫伟看见他们的脸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