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程大夫一顿,继而眼珠子往四下提溜一转,随之一脸神秘兮兮的往流苏面前伸长了脖子,压低了声音,“以后姑娘还走.私这神农宫的私货,记得给老朽留点儿……。泗”
这老头,居然这么快真的就把自己是王妃身边的丫鬟之事给忘了,还把自己当成黑商走.私贩了,……心里无语之际,流苏表面却是忙不迭的点头,“一定一定……。”
得到流苏的保证,程大夫欣喜若狂的捂着怀里已经到手的醉生梦死药,对聋哑的车夫招呼一声,坐着马车终于是离开了。
称大夫的马车刚往来时的路调转马蹄时,流苏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殆尽,垂眸瞧着自个儿手里那叠银票,真是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处置。
“诶流苏姐姐,你真的就这么轻易放这老头儿走了?万一他要是在装的失忆那该怎么办?”阿珠嘴上说着担心,目光却揶揄的盯着流苏想握却又不敢再握住手心里那叠银票的僵硬小手,嘴角忍不住的总是想要上扬。
流苏瞪了流苏一眼,见阿珠今天胆肥的三番两次的笑话自己,便眼珠一转儿,笑眯眯的将自己空余的左手将阿珠的小手执起一只,“好妹妹,既然你这么担心,不如……。”
说到这,啪的一声,将右手里的那叠烫手银票就塞到了阿珠的手上,笑容更盛了,“好妹妹就去将这事儿再亲自己去解决一次,何如?”
流苏毕竟是个有武功的,何况她突然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令人猝不及防,可怜阿珠根本什么动作都来不及做,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就这么傻愣愣眼睁睁的看着那叠从程大夫裤.裆里掏出的烫手银票,就这么到了自个儿的手心里…唐…
进了客栈,那清秀公子一路直往二楼而去,踱步到了一间名为乘风拂去的雅间前,抬手屈指,叩响了房门。
很快,门开了,是一个穿着素净,身披白底绣红梅花样子的斗篷的妙龄少女。
可即便穿的如何素雅朴质,却也丝毫掩盖不了,这少女隐匿在斗篷之下的倾城娇容。
这少女初见这清秀公子,先是一愣,继而,目光直往清秀公子那双深海般的蓝眸看了过去,仔细的端详了起来,“你是……玲珑姐姐?”
清秀公子微微一笑,再抬手到了自己的脸庞处,嗤拉一声,便从脸上撕掉了一层人.皮一样的东西,渐露出这层皮下的另一张绝艳容颜。
“不,玲珑女侯已经是个过去,我现在只是……。”撕完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胭脂雪便对少女报以艳冶一笑,“胭脂雪。”
也许世人说的没错,当一个人将某一张面具戴久了,就会忘了自己以前的样子,就会成为,符合这张面具的另一个人。
少女眼前一亮后,便立刻拽住了胭脂雪的手臂,将胭脂雪拉进了雅间里,待探出头在走廊小心的四下环顾一圈,见四下无人,最后才将房门重新的掩上。
“早就在樊篱大哥接到了姐姐的那封密信之后,就听樊篱大哥说起了姐姐的故事,没想到,竟然会是真的!”少女亲昵的挽住了胭脂雪的臂弯,带着胭脂雪一路往里屋走,“我到现在都还是觉得这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呢!”
向来生人勿近的胭脂雪,此刻笑容款款温和柔软,丝毫没有抵触少女的意思,甚至还对少女对自己这一如既往的亲昵而感到由衷的愉悦,抬手就在少女的脸蛋上掐了一把,“怎么,还在怀疑我身份的真实性?“
少女对胭脂雪掐自己小脸的动作先是一喜,旋即不高兴的嘟起了粉嫩的小嘴,哼卿两声,重重的点了点头,“哼,当然!”
里屋,正在下棋的两个男人见两个人挑帘进来,都停顿了一下手里的落子动作,旋即,又低下了头继续。
一个身穿鹅黄绣银丝云纹的长袍,长发只梳一半,以银丝云纹丝带系好,眉目细腻,似女子阴柔,却比女子更要妍丽三分的男子,目光虽重新回到了棋盘上,嘴上却启唇说起了无关棋局的话,“既然梓拂公主怀疑,不若现在就考考阿姐就是。”
闻言,那少女眼睛晶亮,对男子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诶,樊篱大哥这个主意好!”
说着,复又转眼撇向了身边的胭脂雪,露齿一笑,双眼笑成了月牙儿,“我现在就要考考你,是否是我的玲珑姐姐。”
胭脂雪无所谓的摊了摊手,对着少女梓拂如此灿烂的笑容,总也忍不住的会心一笑,“随你高兴。”
梓拂梓拂,正是现如今燕帝最寵的拂妃。
只怕,任燕帝如何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拥有着骄阳
tang般灿烂无邪笑容的娇俏少女,竟然会在暗地里,正在谋他的朝,篡他的位。
梓拂偏着小脑袋,手指习惯性的在想事情的时候会在嘴唇上一点一点,“唔……出什么问题好呢?”
胭脂雪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对梓拂的寵溺之色,只是人已经不再管梓拂,移步往正在对垒的两个男子身边走去,遂,到了樊篱的身侧。
俯视着两个男子对战的棋局,胭脂雪笑了,目光从棋盘上移开,望向了对坐在樊篱对面的风度翩翩的男子身上,“一年未见,霆琛的棋艺真是愈发精湛了,尤其在迷惑对手方面,更是棋高一着,怕是连我也要不是对手了。难怪,你这堂堂溱国太子进了我们大燕皇宫里做了一个御医,竟能如入无人之境,泱泱皇宫,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怀疑你的身份。”
“女侯言重了,若比起障眼法,我岂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