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卧房里布置了十数种法阵,能够操控它们的阵眼必定极为复杂,从战斗开始栖山就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其原因不言而喻。
虽是第一次见到栖山,沐阳却已经感觉出了他的城府深不可测,试想一个隐藏在人类军中数十年都未被挖出的魔族奸细又怎么可能简单?
沐阳不知道栖山为什么会把阵眼放在这张椅子下面,或许是他太自信,不相信沐阳能够在这种紧张激烈,命悬一线的战斗中还能分心去想这些寻常修行者根本不会想的问题。
或许是他对自己的两名近侍有着十足的信心,相信他们足够轻而易举的将沐阳挡下。
或许是他因为早就对沐阳的底牌了若指掌,所以对他的任何反应都想好了应对的策略。
可他真的就对沐阳的底牌如数家珍吗?
那两名近侍真的就能护住自己的主人不受任何伤害吗?
不见得。
在锁定了栖山身下就是整个房间所有法阵的阵眼后,沐阳虚晃一刀,身子一跃而起,人在半空中,一道晦涩难懂的咒语吟唱声便脱口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