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等人也坐不住了,随即下了马车,绕过马车,就看到离马车有一段距离,她家的骡车正侧翻在山路右侧的乱石之中,大青骡的身体磕在一块大石头上,四脚上翻乱蹬,还伴随着阵阵嘶鸣,身体上早已血迹斑斑了。
“阿树,阿树呢?”看到这场景,白梨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只看到骡子和车厢,没有看到阿树。
“在这里!”庞丰年忽然在乱石堆的另一头喊道,那是一片临接山崖的灌木丛。
白梨几人听到庞丰年的喊声,立刻小跑着过去了,只见山崖边阿树正单手抓着崖边的一丛草,悬着身子,庞丰年和小厮正将手递过去,试图将阿树拽上来,好在庞丰年来的快,白梨看到那被阿树抓在手中的救命草草根已经快要脱离土地了,摇摇欲坠。
将阿树拉上来,众人才松了一口气,阿树虽然受了一惊,不过人却没有受大伤,只是脸上有几处擦伤。
“阿树,你没事吧?”阿树双脚一落地,白梨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二姑娘!”阿树拱手施了个礼,道:“小的正驾着骡车跟在你们身后,不知怎的,走到这乱石堆处的时候,这骡子就好像突然腿抽筋了一样,一下子拎起左边两条腿,小的使劲的拉缰绳也拉不住,还是连人带车的摔倒了,只是当时骡车走的是下坡路,将小的甩了出去,小的抓住崖边的一丛草,这才没有摔下去。”
阿树在心中也无比的庆幸,幸好两位姑娘坐的是庞家的马车,否则将她们摔坏了,自己该怎么和大少爷交代,好在自己先前和大少爷也学了几招,虽然不大精通,但是正因为有一些底子,才能眼疾手快的抓住救命稻草的。
说话间。庞丰年和他的小厮已经将倒下去的骡车扶了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大青骡的腿瘸了,走路一颠一颠的。还有身上也被石堆上一些尖利的石块刺伤了,鲜血淋漓的。
难道真是大青骡腿抽筋了,才有这场无妄之灾的,几人查看了四周,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庞丰年忽然问道:“今天给骡子吃的是什么?”
阿树回道:“和以前一样呀,而且您家的马也吃了。”
庞家的马吃了都没事,那就不是草料的问题了,大青骡身上又没有看到什么人为的伤口几人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只得略过不提,好在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什么大的伤亡。
最后,一行人也只得先回去再说,阿树和大青骡身上都有伤,要先回去处理。
“庞财。你去帮着阿树赶车。”庞丰年吩咐自己小厮道。
“不用了,庞少爷,我又没有受什么大伤,自己可以的。”阿树推拒道,本来将车赶翻了,他就有些愧疚,虽然他心中有些怀疑,但是毕竟没有什么证据,两位姑娘虽然避了一劫,可是这骡车却是自家少爷送给未来岳家的礼物。现在大青骡受伤瘸腿了,连车厢都被摔的变形了,自己怎么好意思还让别人帮着赶车,这点事都不能做。少爷要他做什么呀。
“阿树,你那手臂刚才在山崖边拉着草丛,肯定有拉伤,这骡子又受了伤,这车肯定不好赶,还是让庞财帮你吧!”
白梨这个时候并不与庞家客气了。阿树受伤了,先将人带回去再说,否则她可不忍心自己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中,让受伤的一人一骡跟在后面吃力的走。
看着白梨坚定的眼神,阿树只好服从了。
等大家再次上路之后,刚才没怎么说话的庞玉珠忽然问道:“玲儿,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她这一问,车厢里的三人都看向玲儿,玲儿皱着眉头道:“应该是人为的,我们刚才下车救人的时候,上山的拐角处好像看到一辆骡车拐上去,那一会儿,并没有骡车上山,否则不可能不经过我们马车的。”
庞玉珠本来是例行一问的,因为玲儿懂功夫,她就想着她们看不出来的事情说不定她能看出来,但是没想到倒真的有蹊跷。
白梨则皱着眉头道:“既然不是上山的骡车,那就是下山的,奇怪的就是下山的骡车怎么看到我们的车翻了就又掉头了,按照一般人的思维,肯定要上来看个究竟的。”
白杏也道:“只是那车在我们下车的时候,已经要拐过弯了,那就说明肯定本来就离我们有一段距离,又怎会和翻车有什么关系呢。”
庞玉珠看了白梨一眼,没有说话,白梨问道:“玉珠,怎么了?”
庞玉珠犹豫了一下道:“阿梨,若是身怀功夫的人,在那样远的距离想要弄翻一辆骡车,是轻而易举的。”
经她一说,白梨也想到了这虽然不是武侠世界,但是从平日听来的市井传言看,也有不少人会些白梨在现代时并没有听过的功夫。
只是她和白杏生活在小户市井人家,对这一方面实在陌生的很。
白杏听到庞玉珠的话,则有些紧张的握着白梨的手,“阿梨!”白梨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家到底得罪了那一路高人,让人家出手教训,只是看到白杏的神色,她忙安慰道:“姐,没事的,有可能只是个意外,来上香的大多是女眷,也许是看到我们这边车翻了,怕惹麻烦才掉头回去的,再说,哪有多少女眷丫头懂功夫的。”
这虽然是安慰白杏的话,其实也是白梨的一部分真实想法,毕竟在现代,就有碰瓷这种说法,也许那家人就是怕遇到碰瓷这种情况才想远离的呢。
并不能排除单纯的就因为她家大青骡崴了脚或脚抽筋引起的,虽然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