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
“你不是说,你母后说其实她一直都守着你的么?既然她一直都有守着你,那你的一言、一行、一动她都清清楚楚啊。”
见外孙的眼睛亮了。林老爷继续说道:“所以,做给你母后看,做一个好皇帝给你母后看。”
“嗯,对,好。”
“孩子,别为你昨天的话自责。你母后是我生的,我明白她。她不是生你的气,她是心痛,心痛母子的团圆居然还要年幼的儿子想办法。她这是心疼你,心疼得怕一个转身下便不忍离开你,可偏偏的她又不能留下。因为她留下来,只会给你、给你父皇、给我林家甚至于给所有国人带来灾难。明白不?”
“啊,是这样……”龙世怀倒在外公怀中,眼红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母后生我的气了。”
“傻孩子。你母后的一生,除了生她自己的气外,从来不生别人的气。”
似想起什么,龙世怀突然说道:“外公,母后可有认识江湖中人?”
“你母后幼时曾有过奇遇,她的师傅就是江湖上有名的萧魔秋离,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
于是,龙世怀将昨天他母后突然凭空消失的事说了一遍,又道:“将母后带走的人,武功之高强世所罕见。别说那守在青龙殿一里范围内的暗卫了,便是我都没有察觉到那人的到来,看来,当年母亲跳崖后应该有一番奇遇。说不准就是此人所救。”
“你怀疑是秋离?”
龙世怀摇头,“秋离行事诡秘多变,但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来去,你恨他也好爱他也罢,他就是他。可昨夜那个人,明显不是秋离。应该是我认识的,要不然他不会先以白绫缚我眼光,让我看不清他到底是谁。所以,将母后带走的人肯定不是秋离。”
“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去找不成?找到了又如何?”
“我就,我就……”
看着眼神黯淡的外孙,林老爷叹道:“让你母后就这么去罢。她的一生够热闹的了,好不容易静下来,我们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你不也说只要她幸福就好么?”
在林老爷开导龙世怀的功夫,只听老管家林福又唱道:“武老爷子武必武大人携孙女武念亭拜祭勤国夫人。”
随着老管家福伯的声音落地,一头花白头发、花白胡须的武必一扫往时的威风,身子有些颤抖的进了中堂。武念亭早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林老夫人的灵柩前,声泪俱下的呼着‘外婆’之称。而武必老爷子要跪下的身子却被从后堂冲出来的林老爷子扶住,道了声‘使不得’的话。
林正见状,急忙递了支香到武必手中,武必接过,小心敬上,然后给林老夫人的灵柩鞠了三躬。
然后,林家三兄弟、两个孙子、两个孙女同时给武老爷子还跪礼。林老爷子一把拉了武老爷子,道了声“走。咱们老哥俩去后面坐坐,送敏儿最后一程”后亲自携着武老爷子往后堂而去。
武念亭没有随着她姥爷前往后堂,也没有随林正前往那待客的宅院,而是在头上戴了孝,跪在了林瑾的身边。
龙世怀在后堂见了本想出去,但被进后堂的林老爷子和武老爷子同时一左一右的按住,林老爷道:“你的心我理解。但别越了礼数。今日整座城的大小官员都到了。别给人留下话柄。”
如此一说,龙世怀也便不再想着要出去戴孝了,很是规矩的守在后堂。
紧接着,只听福伯又唱道:“西宁王府王妃于茜月、侧王妃梅艺菲、濯州侯龙奕勋、子龙奕凡、子龙奕真、子龙奕康、郡主龙熙敏拜祭勤国夫人。”
除却仍旧在边关的龙吟风外,便是方方回京办事准备回边关的龙奕勋也因为林老夫人的事而滞留京中,西宁王府可谓一家全体出动,足显对林老夫人的尊敬。林老爷和武必急忙起身从后堂步入中堂,示意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嬷嬷搀扶起于茜月、梅艺菲、龙熙敏,然后又示意一众家仆们急急的一一搀扶起龙奕勋、龙奕凡、龙奕真、龙奕康等人。
林家的孝子贤孙赶紧给西宁王妃和梅艺菲、龙奕凡等人还跪礼。
王妃于茜月只是叮嘱了声‘林太尉、林大将军、林尚书,节哀’后率着西宁王府的一众人由着林正、林拾二人引领着去了待客的宅院。
西宁王妃口中的‘林太尉’指的自然便是林老大林漠轻,因他兼职着太尉,所以此时称他为太尉是为了和林漠楼的尚书之职以区分,倒也合情合理。
只有龙奕真,一溜眼间发现跪着还礼的武念亭,他不仅抬了抬自己的下巴,磨了磨牙,恨恨的瞪了武念亭一眼。
“东平王府王妃何津瑶、侧妃杨夫人、世子爷龙耀霄、子龙耀宇、郡主龙咏萱拜祭勤国夫人。”
除了驻守边关的龙云海、龙耀霖外,东平王府一家子居然也全体出动了!先前来拜祭且在待客宅院中的人不知不觉在这大冬天的日子都抬手试了试额,心道‘好险,好在来了’的话。
同样的,林老爷和武必老爷子又急忙步入中堂,仍旧示意那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嬷嬷搀扶起何津瑶、杨韵绮、龙咏萱,然后又示意
然后又示意一众家仆们急急的一一搀扶起龙耀霄、龙耀宇等人。
林家的孝子贤孙又按规矩给东平王妃和龙耀霄等人跪着还了礼。
在东平王妃何津瑶叮嘱了声‘林太尉、林大将军、林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