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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头的地点便选在了东颜酒楼。(

他才不会傻到又回那无聊的宴会上去替兄弟们挡酒呢。好不容易溜出来哪有再回去的道理。他之所以溜出来,一是去佛堂看看他的亲娘,二是有要事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碰头。

这个母妃虽然不得**,但看见这个母妃总令龙奕真有些胆寒。所以,一得于茜月的话,他按礼告辞后便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去罢。”

“是,母妃。”

龙吟风从来不拘泥于嫡庶之别,无论什么宴会,有嫡子的便一定有庶子的。便是眼前这个扶不上墙的龙奕真,龙吟风近段时日似乎也想急于将他推到一众人面前,不管什么场合,都喜欢带上他。念及此,于茜月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若头不再闷了便快些回宴上去,好歹为你的兄弟们挡些酒。”

“方才在前面喝多了酒,出来吹吹风。正觉得头闷闷的,就碰到了母妃。”

当然,在于茜月的认知中,她清楚的知道她这是捧杀而已。

“你这怏怏不乐的,是谁又惹你了?告诉母妃,母妃替你出气去。”对于这个庶子,于茜月一点也不担心,在她眼中龙奕真就是个彻底扶不上墙的阿斗。所以,相较于其他的庶子而言,她对他算得上是最好,因为她觉得只要**着他越厉害,他便会越发的上不了墙。

一时间,他收了心神,恭敬的回礼,道:“儿子给母妃请安。”

他正在垂头丧气的想办法呢,不想就碰到了于茜月。

这不,今天他趁着他父王不注意的功夫,他又去佛堂看过他的母亲阴丽华。和过年府上各处张灯结彩的状况相比,母亲的状况很是凄惨。一想到母亲的凄惨可能都是他自己惹的祸,他就更恨武念亭了。恨不得马上去将那个小胖子揍一顿。

这几日,他都为这事有些头疼,只盼着武念亭的册封下不来。

说起来,这些天,朝中闹得最热闹的事便是武念亭将被册封公主一事,龙奕真当然也知道了。一时间他便郁闷了,只想着若那个小胖子真被封为公主的话,他是再也不能惹那个小胖子的,否则便是以下犯上之罪。

如此一想,于茜月道:“还是嬷嬷最疼我也最懂我。”说话间,她见龙奕真往这边来了,急忙示意于嬷嬷住口,待龙奕真行至廊下,她才开口道:“奕真,你不在前面随你父王、大哥招待客人,跑到这园子中来又是做什么?”

武念亭是靖安帝的嫡出女儿一事确实要让大哥于一川知道,就算不能向外传播,但掌得先机便能见机行事,多少,靖安帝便又有一个把柄掌在了七贵手中。

“娘娘放心,借老奴一百个胆,这种事老奴也不敢在外信口雌黄。”否则到时候未得到好却会惹得一身腥。于嬷嬷早活成了人精,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又道:“只是看娘娘日夜忧心,这才说出猜测,是想让娘娘宽心。同时,老奴建议娘娘也可适当的在舅爷面前透透口风。”

“只是今日所言之事……”

“所以,娘娘无需着急,有好日子在后头呢。”

闻言,于茜月喜道:“嬷嬷,若真如此,便借你吉言了。”

那样的话,便是提前袭爵了。那她也就不必再忧心如焚了。

于茜月‘啊’的翕合着嘴,作不得声。只听于嬷嬷又道:“所以,娘娘,只管让我于氏一族的人坚定上书反对那丫头的册封之诏。老奴敢肯定,那丫头的公主之封是迟早之事。陛下如今有些骑虎难下。若想破例,便得考虑皇族中一众人的感受。若想尽快父女团圆,那便只得依了皇族中的人,该封的封、该赏的赏,老奴估计,我们的奕凡少爷,不出今岁便可封世子。”

“别说武府那丫头长得和孝慈皇后幼时一个模子,便是那一颦一笑也如出一辙。若非血源,只怕恁谁也学不来啊。若只说长得相似便也太过牵强了些。”

是啊,没有人能够忘怀。那是一个笑便能笑倒众生、哭便能哭倒众生的人。

“如果说年青一辈的不知孝慈皇后幼时容貌倒也说得过去。但娘娘您这一辈,还有老奴我这一辈的人,但凡见过孝慈皇后的又有谁能够忘怀呢?”

“也有可能是相貌相似,毕竟这世上人长得相似的多了去了。”

“确实一个模子。”

后面的话,于茜月没有听全。于嬷嬷的猜测,她彻底相信了,心也彻底的乱了,待于嬷嬷不再言谈后,于茜月为了确信,又问:“那丫头和孝慈皇后幼时果然一个模子。”

“正是啊。娘娘,虽然孝慈皇后、陛下、逍遥王爷三人有说不清、扯不断的过往。但不可否认,林镜镜从逍遥王妃的位子上被休下来后便再也没有和逍遥王爷扯上关系。这也是这么些年来,陛下和逍遥王爷仍旧亲若兄弟的原因。陛下为了自己的女儿,这个算盘打得真是好啊,武有武老爷子护着,文有逍遥王府教着……”

念及此,于茜月恍然大悟道:“陛下。肯定是陛下。上官郡王别人的话不放在眼中,但陛下的话却不得不放在眼中。”

如今想来,能够使得清冷、傲骨的上官澜不得不低头收徒弟的人似乎只有一人,那便是来自于靖安帝。

也是那个时候,于茜月还感叹着上官澜好胆量,居然敢直接驳了东平王的盛情,她还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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