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官澜在外人面前一般少有言语,但事情关乎到小徒弟而且可以很好为小徒弟上一课的话,他一般不吝言语。

师徒二人别样的授课方式惹得围观的人目瞪口呆:现在这般教导也算是上课吗?只是这个美少年师傅的教导是不是也忒霸道了些?

张大郎再也忍不住,道:“看在公子面上,我们一忍再忍,但公子的话却越来越离谱。好,我们这便去府衙击大鼓告状。倒要看看公子再如何维护你的徒弟。”

“慢着。”

“怎么,心虚了?”

看着张大郎挑衅的眼光,上官澜指着躺在担架上的张二郎,冷冷道:“等我让他开口说话再去不迟。”

“可舍弟已然被你徒弟打死多时了,如何还开口说话。”

“谁说他死了。我说能让他开口说话他便能开口说话。”上官澜语毕,蹲下,伸手向张二郎的头部,作势欲翻过来看看。

不料那张王氏突地将上官澜的手拂开,恨声道:“滚开。你的徒弟杀了我儿子不说,现在你还要污辱我儿子的尸身吗?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接着,她又抱着张二郎的尸身‘儿啊、肉啊’的叫个不停。还道:“去官府,娘这就带你去官府打官司去。”

张王氏哭得好不凄惨,令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半晌,上官澜道:“天猛。”

天猛急忙上前,递了方巾至上官澜手中,上官澜将方巾慢慢的擦着手,擦得极是仔细、认真,最后将那方上好的方巾丢至地面。

这是什么意思?是嫌她的手脏吗?他都能用手直接察看死人的伤势,居然不允活人碰到他的手。是说明她比死人还脏吗?念及此,张王氏越发的恨上官澜了,将张二郎抱得更紧,哭得也更凶了。

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起来可以没完没了。

如果一个泼妇一哭二闹三上吊起来,便是神仙也得跳脚。

不想再和这张王氏有任何肢体上的牵扯,上官澜瞟了眼天猛。

天猛得了上官澜的眼神,急忙上前蹲下好脾气的一迳说‘让我家主子看看,定还你儿子一个清白’的话一迳想从张王氏手中抱过那个张二郎。

但那张王氏许是太过护犊子,偏偏一把将天猛给推倒在地。并且厉声道:“不许碰,你们这些杀人凶手都不许碰我儿子。”语毕,她凄婉的看向于文浩,道:“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作主啊。你在这里他们还这般胆大妄为,你若不在这里,我这个妇人是不是也会被他们打死啊。”

天猛岂是那张王氏一推就能倒的,他也不过是借力使力而已。在张王氏一迳哭诉的时候,他佯装起身却是一个不小心撞了张王氏一下,接着在他道着‘对不起’的时候又故意拉了张王氏一把,这一撞一扯之下,张王氏怀中的张二郎便落入担架中。张王氏还想赶紧抱过,但天猛灵巧的借蹲起而横在了张王氏和张二郎之间,张王氏的手伸在半空再也抱不下去,要不然,抱的可就是天猛了。

于文浩久经官场,多少有些见识,知道这个天猛是有意为之。从天猛的身手和处理事情的态度来看,保镖都如此训练有素,那主子是何方神圣就更有待考量了。眼见着张王氏着急的边哭边跪爬着绕过天猛又想夺张二郎,于文浩道:“张王氏,既然这位公子爷说能让令郎开口说话那便让他试试,如果没成功,本府一定为你作主,将他们一干人等都拿到府衙问罪。”

“可是……”

“怎么?你是连本府的话都不相信了?”

闻言,张王氏诺诺的看着于文浩,又看了眼张大郎,直到张大郎点头,她才不再伸手夺人,而是跪在一边紧张的看着上官澜。

示意小徒弟在他身边看好,上官澜这才伸手抬起张二郎的头,然后看向小徒弟,问:“天珠,你看看。这伤是不是你弄的?”

确实怕这具尸身,但因有师傅在身边,武念亭就不怕了。就着她师傅的手仔细看了看,“咦”了一声道:“这个肿胞是徒儿弄的,是昨天打群架的时候徒儿推倒了他,他不小心撞到地上的石头鼓起来的。但是,肿胞旁边的这个大裂口不是徒儿弄的,这一点,学堂的同学和夫子都可以做证。”

张大郎急忙解释道:“虽然那个大裂口不是你弄的,但也是因你打伤了我家二郎,他的头发晕,起床喝水的瞬间眩昏倒地,偏生碰到了桌角,然后裂开一个大洞,我们抢救不急而亡。说起来,我家二郎的死,追其根源,还是你先伤了我家二郎的缘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张家二郎还是因她而死。思绪间,武念亭的小身子明显的一个哆嗦。眼睛中又蕴了泪。

瞅了眼满是愧疚、痛悔、害怕的小徒弟,上官澜眼中戾气顿生,伸手道:“天猛,银针。”

很快,天猛将一个漂亮的包裹递到上官澜手中,上官澜展开,只见其内银针数百根,映着太阳光、反射着雪光,耀眼之极。

上官澜抽针、下针极快,众人一眨眼的功夫,他已在那张家二郎身上扎了不下二十余针,从头至胸皆有。

“大人,大人,不是民妇不相信大人,而是他们这样做太过分了啊。大人,快,快阻止他,阻止他啊。我家二郎死了也便罢了。他们还这么污辱我家二郎的尸身,这公理何在啊。大老爷再不阻止,民妇便是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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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阻止,民妇便是上京告御状,也要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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