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祠,半旧不新,香火倒很是旺盛,庙里供奉的正是被世人誉为包青天的包拯,俗称包黑子或者包公。(
黑衣人将于文浩随手扔至庙中。
于文浩一个‘唉哟’后从晕睡中醒转,当他发现自己身处一堆干枯的稻草上时吓了一跳。很是惊恐的拍着自己的脑袋还道着‘又作恶梦了’的话。接着,他将自己死劲的揪了揪,再度‘唉哟’一声,道了声‘不是梦?’后,迅速爬了起来,跪在稻草上,开始哆哆嗦嗦的四处察看。
祠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倒是祠内隐有火光跳跃。
于文浩的眼光不自觉看向那个背对着他正在上香的穿着一袭黑衣的高大背影,本想问‘你是谁’的话,但抬头间见香案前供奉的是包老爷,脸黑似锅、怒目瞪眼、呲牙裂嘴的,在夜里一眼看去还有些碜人。
又一个哆嗦下,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这,这是哪里?本府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是谁?”
“故人相逢。怎么就不认识我了?”说话间,黑衣人转身,揭了蒙面的黑巾,正是穆易。
“穆夫子?!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哪儿?快送本府回去。”见有熟人,于文浩的底气又足了些。声音也不颤抖了。
“来到黄泉路,怎么能回去?”
一听这话不对劲,于文浩有些不明白。“什么黄泉路?”
“我是索命的判官,今日特来索你的命。”语毕,穆易将手伸向脸部,一揉一抹之下,已经变做了另外一个人。
如果不是脸上那一条从左拉到右的伤口,眼前的人应该是个非常秀美的少年,双眉若箭颇具英气,只是那双满月似的眸中如今满是阴森的戾气,看着便似要勾魂般。
虽然少年脸上有伤口,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认得出少年的样子。于文浩在盯睛细瞧后,吓得一个哆嗦,快速的窜至墙角处,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不停的挥着,“啊……鬼……鬼啊……别过来,别过来”的惊声叫着。
“包龙图,日审阳、夜审阴,他接我诉状,今夜审你。”
“啊,不是我,不是我,饶命啊……饶命啊……他们死了,我就知道是老天开眼了啊,可老天开眼就应该知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啊……”
穆易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揪起于文浩,怒指着自己的脸,道:“看清楚,苦主在这里,今夜不说出实情,马上就下十八层地狱过刀山火海。”
“是他们,是他们撮合我的。如果我不干,他们就要杀了我啊。”
原来,十年前,濯州水灾,接着便起了瘟疫,一应吃喝穿用等物质急缺。于是,祖居濯州且世代在濯州经商的杨老爷准备前往湖州买进粮食、丝绸、药物等物回濯州好发一笔横财。不想途经合州时露了财,被江州死者、湖州死者二人盯上了。
这二人是惯犯,最喜不劳而获。如果说原来只是小偷小摸的话,如今就想大干一笔好收手。自从他们盯上杨老爷后,更是尾随着杨老爷住了同一客栈,也就是于文浩当年所开的客栈。然后,他们胁迫于文浩和他们合作,否则就杀于文浩全家。
于文浩受要胁,只得屈从。他对客栈的构造最是熟悉,当事时,他和那二人趁着夜间的功夫将客栈承重墙墙体内里掏空,看似结实的客栈实则受不得丝毫风吹雨打。
他们本等着来场风雨,好将一切都归于自然灾害。万不想那两天,合州天气晴朗,根本就没有风雨欲来的现象。
眼见着杨老爷在合州的事已是办妥,第二日要起程往湖州,再不动手就晚了,三人一合计,便想到了一条毒计。
在准备好一切后,看杨老爷和他所带的仆从、保镖都在,于是于文浩示意客栈的跑堂、店小二一众人等去三楼拖个桌子到另外的房间拼桌。
说要宴请朋友并要求拼桌的人正是江州死者、湖州死者。
跑堂、小二等一众客栈的伙计们在卖力拖桌子的时候,江州死者、湖州死者假借要和于文浩商量菜单的事借机离开,实则他们三人都躲进了客栈的地窖。
那桌子奇重。跑堂、店小二等人合众人之力虽然拖动了桌子,但因了拖动桌子产生力道的原因,客栈也在那一瞬间倒塌。
客栈中所有的人都被埋在废墟中。
早有准备躲在地窖中的于文浩等人自然没事。等人们挖空废墟的时候,于文浩等人趁乱掏走了杨老爷随身携带的银票。
官府查清了杨老爷的身份便差人前往杨老爷的老家濯州报信,由于路途遥远,待杨家的人来认尸的时候离那客栈倒塌之日隔了许久。
杨家的人在料理了杨老爷的后事后,这才说起杨老爷身怀百万银票的事,还拿出银票的副本予以证实。
官府的人去察了,说银票已被人兑换,而且就是在杨家人替杨老爷办丧事的这几天……
这件事就说不清了。
当事时,这百万银票的事是人云亦云,有的说‘是杨家人自己拿了、贪了,监守自盗也就罢了,还想再讹官府一笔’的话,也有的说‘许是别的人拿的,借着杨家人办丧事之际去取了,栽赃在杨家人身上’的话。总而言之,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官府也未定论,只做‘疑案’存档。
后来,陆续传来杨老爷这一房的人死绝的事,见东窗事未发,于是,于文浩三人都觉得
是,于文浩三人都觉得当初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
转眼,十年过去了,去岁初,江州死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