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凤山庄倚山而建,一幢幢亭台楼阁尽在参天古木掩映之中,建筑均座北朝南,飞檐走阁、小桥流水,极具古朴清雅之气。
和山庄内的安静清幽比起来,山庄外的大肆搜山则紧张了许多。
万不想那群忍者藏在了最不被他们想到的地方,果然最危险的地方最是安全。
不说席方平组织了大量的人马围山、搜山,并另派了大批军力前来保护引凤山庄,只说引凤山庄中,自从上官澜抱着伤重的武念亭归来后,山庄震惊了。
武老爷子急得直跳脚,看着晕睡不醒的孙女心痛得不停的喊着‘天珠、天珠’的话。而上官煜呢,在看到他大哥抱着浑身是血的武念亭进来的一瞬间,死活都不待在玻璃屋中了,而是守在了武念亭身边。
绛桃苑。
虽然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但却极有序、极安静。
三天三夜后,武念亭伤口的血总算是止住了,只是她仍旧没有醒来。
上官澜见武老爷子和上官煜实在是熬得辛苦,于是劝上官煜去休息,还说了些‘如果天珠醒了你又病了,她岂不是又要为你操心’的话劝得上官煜回了玻璃屋,然后上官澜劝武老爷子去陪上官煜。
于是,武念亭的房间只剩下上官澜、龙世怀、天英、天巧。
龙世怀自从将魏缘安排在紫竹苑中住下后,中途去看过魏缘一次,知道魏缘的伤快好了,他便不再去了。这几天一直守在武念亭身边,只是吩咐山庄中人以公主之仪招待魏缘。
如今见武老爷子、上官煜休息去了,龙世怀这才严肃看向上官澜,问:“阿澜,老实告诉我,天珠的身子到底怎么了?”
一边轻抚着小徒弟的额头,上官澜一边道:“能怎么样?这不快好了吗?”
“不对,不对。我记得天珠小时候那小身子板健康得恨不能打死一只老虎。便是受个什么伤也好得极快。可这次,这伤虽然重,但也不至于到了晕迷三天不醒的道理。哦,对了,还有,我记得天珠和我说过,去岁你们在湖州赈灾的时候,她曾经被流匪砍伤过。当事时也是血流不止,晕迷一个月后才醒。也就是自她醒后,你和天英、天巧他们对她的照顾便极度的仔细,不说刀伤、划伤了,就是穿衣也比原来多了许多。阿澜,别瞒着我,天珠的身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有权知道。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写信告诉父皇。到时候,父皇面前,你也不能隐瞒多久。”
默默的盯着龙世怀看了半晌,最终,在龙世怀倔强、冷冽的眼神威迫下,上官澜轻叹了一口气。摆手示意天英、天巧出去后,这才说道:“不瞒你说,天珠的身子确实没原来好了。”
“为什么?不是越大身子骨越健康吗?怎么她越大反倒越不好了呢?你没有开药替她调理吗?是不是她怕药苦,你纵着她没让她吃?”
之于龙世怀一连串的问,上官澜没有回答。
“好吧,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很玄妙,若真要归根溯源的话,和她自身的血液有关。”
“血液?”
“你相信我的医术么?”
“如果不相信你的医术,这天下还有谁的医术能相信。”
“那你相信我的判断么?”
龙世怀再度坚定的点头。上官澜再度叹了口气,道:“好,那我就告诉你。根据我多年照顾她的身子、调理她的身子得到一个结论:天珠的血液与众不同。”
龙世怀失声叫了声‘与众不同’后,突地站了起来,惊恐的看着上官澜,便是声音都是颤抖的。“你是说……你是说天珠不是……人?!”
好笑的踹了龙世怀一脚,上官澜道:“谁说她不是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她不是天赐的孙女么?所以,她的血液与众不同。”
“她的血液虽然与众不同,但她确是地地道道的人。”
长吁一口气坐在床缘边,龙世怀抚胸道:“吓死我了,你能不能将话一次性说完。”
龙世怀的《八卦报》上长期连载一些狐仙鬼怪的故事,他多少受了些影响,在一听闻上官澜说武念亭的血液与众不同后便首先将武念亭想到不是人就可以理解了。上官澜笑着拐了拐龙世怀的胳膊,道:“诶,如果天珠真不是人,是狐、是仙、是鬼、是怪的,你怕不怕。”
“为什么要怕?”
“瞧你方才吓的那个样子,出息。”
“快快快,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血液为什么与众不同?”
上官澜拿了床头茶几上的一杯茶,用棉签沾了少许,轻轻的涂在武念亭的嘴唇上,见她嘴唇有了些许颜色后,这才放下杯茶说道:“应该和她出身有极大的关系。”
“出身?”
“这样说吧,十月怀胎和一朝分娩你觉得哪个重要?”
“都重要。”
轻点了头,上官澜道:“无论是十月怀胎还是一朝分娩,都有危险发生。比如说,十月怀胎的时候,胎儿无故枉死腹内。再或者比如说,一朝分娩的时候是难产,一尸两命。”
“你的意思是……天珠是难产出生的?是棺材子?”和小妮子的天马一样?要不然怎么是天赐的呢?
“你的想像力还真是丰富。”上官澜笑着摇头,又道:“我不知道天珠是不是棺材子。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天珠的母亲在怀着天珠的时候便承受了极大的危险,如果不是她的母亲保护得当,天珠应该在她母亲腹内七月之时便应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