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讼师又从一旁的托盘中拿出第二份笔录,道:“这纸笔录上清楚的记载着龙咏萱,从尸斑来看,死亡时间已超四个时辰。额头有破损,脸有红霞,嘴唇破裂。颈部两侧有被人掐过的瘀痕。四肢未见反抗性损伤,指甲呈黑色,其内未见皮屑血污。yīn_mén无血无痕。”
语毕,他又看向武念亭,道:“公主,请问小民可有说错?”
“没错,正是那日我命我手下写的笔录,一字不差。”武念亭又说出与方才一模一样的话。
“很好。”宋讼师将这纸笔录放到一旁的托盘中,道:“如果小民没记错,明镜公主当时的验尸笔录上似乎还漏记了一条。”
武念亭很淡定的看着他,道:“漏记了什么?”
“无论是东方二二还是龙咏萱,二人身上的衣物相当的零乱。”
“不错。确实漏记了。”武念亭知错认错。
“很好。公主如此开明,这案子就好办了。”语及此,宋讼师将这纸笔录放至托盘,又看向龙世怀,恭敬道:“从龙咏萱额头有破损,脸有红霞,嘴唇破裂这三方面可以断定,她在死前肯定在挣扎着什么。从她零乱的衣物可以断定,当是有歹徒想非礼她。于是她拼命挣扎。因了挣扎,是以才导致额头、嘴唇均有破损。更因了挣扎,导致她脸上红霞尽露。当然,同时,从她颈部两侧有被人掐过的瘀痕来看,可以想像,正因了龙咏萱挣扎反抗得厉害,于是那歹徒慌了,便掐向了龙咏萱的脖子,导致龙咏萱窒息而亡。各位主审大人,不知你们可有人反对小民的认定?”
当事时,一众人都在场,便是个白痴也当认定如此。龙世怀率先点头,“不反对。”
其余的巴顿、王光宗、魏承启亦又纷纷说‘不反对’的话。
宋讼师又从一旁的托盘中拿出第三份笔录,道:“这纸笔录上清楚的记载着龙耀宇,脖颈处有勒痕,一深一浅。右手食指处缺一截指甲。口鼻处无水沫流出,腹部亦无水胀现象。在其死亡地附近,发现一紫色蜀锦其上绣有槐花样式的腰带,腰带上有一截断指,正好和龙耀宇右手食指处所缺的断指吻合。”
语毕,他又看向武念亭,道:“公主,请问小民可有说错?”
“没错,正是那日我命我手下写的笔录,一字不差。”武念亭再度说出与方才一模一样的话。
一时间,大堂外听审的人议论纷纷,说‘明镜公主完全赞同那个宋讼师,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对,东方六六危险了’的话。还有的说‘不是东方六六危险,应该说这事本就是他做的’的话。
“很好。”宋讼师将这纸笔录又放到一旁的托盘中,道:“小民听闻明镜公主当时慧眼从龙耀宇口鼻处不但无水沫流出,就是腹部亦无水胀现象认定出龙耀宇的真实死亡原因并不是死于溺水。而是应该被人先勒死再投入荷塘造成溺亡的假象,是也不是?”
“是。”武念亭坚定点头。
“烦请呈上证物。”随着一个衙役又托一个托盘上来,宋讼师将其上的白棉布掀开,露出一根腰带,宋讼师指着腰带道:“明镜公主,这紫色蜀锦腰带当时被断定为是谋杀龙耀宇的凶器,是也不是?”
“是。”武念亭再度坚定点头。
直至这里,何津瑶再也忍不住了,突地站起来,直指武念亭方向,道:“你这也不反对,那也不反对,这也答是,那也答是,还给东方六六当什么讼师,人就是他杀的,一定是他杀的。东方六六,你还我耀宇孩儿的命来,还我耀宇孩儿的命来。”
龙世怀急忙拍着惊堂木,道:“肃静。再有喧嚣于公堂者,一律逐出公堂。”
何津瑶闻言,咬着唇,恨恨的坐下。
宋讼师微蹩眉,待公堂安静下来,他才又道:“明镜公主,东方六六当时承认这根腰带就是他的。是也不是?”
“是。”武念亭没有任何反对。
一时间,大堂外似炸了锅,说的都是‘他承认了,他居然早就承认他杀人了’的话,还有的说‘那今天还审个什么’的话。
宋讼师长吁一口气,看向东方六六,问:“请问阁下,龙耀宇、龙咏萱死亡前夜,阁下在哪里?在做什么?”
“在驿馆园子的亭子中饮酒。”
“可有人陪同?”
“我六弟曾经和我一处,后来他走了,便只剩下我一人。”
“然后呢?”
“可能是我的酒喝多了,后面的事不记得了,再醒来的时候,已在黄帷中。”
宋讼师点了头,看向龙世怀,道:“各位主审大人,人饮酒大醉后,有时候会做出许多身不由已的事。有时候还会忘记自己在醉酒时做过什么荒唐事。不知小民的这话,各位大人是否认可。”
醉鬼的世界是许多人不能理解的世界,会做出许多荒唐事,也会闹许多笑话。但闹出人命……
龙世怀在犹疑间,巴顿倒是先开了口,道:“正是。这也是军中不得饮酒的原因。”
王光宗、魏承启纷纷点头,龙世怀不得不问宋讼师:“你想说明什么?”
“太子殿下。由此,小民有个大胆的设想。”
“说。”
“四天前的晚上,东方六六在园子中喝酒过多导致醉得不省人事。恰逢龙咏萱经过,男人嘛,酒后乱性最是俗套,东方六六也免不了这个俗套。他想非礼龙咏萱,龙咏萱誓死不从,拼命挣扎,由于动静过大,东方六六心慌下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