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怒了:“谁送你礼物了?谁又要收你的?你这人怎么胡搅蛮缠啊。”
二皇子一本正经地在小婉面前站定,一副阻拦的姿态,生怕她又跑了,认真地解释道:“你看,这帕子是我送给你的吧,你当时可是二话没说就接了,然后又擦了汗,说明你是很满意我送出的礼的,可你又要还给我,也不怕人家伤心,我自然是不能再收回来的,你又送了我一个你亲手所绣的帕子,我还是头一回收到这么好的礼物,自然要珍之重之,认真仔细地欣赏之后,再收起来,可妹妹你却把我送你的扔在地上,这……这太伤人家的心了。”说着,二皇子精致而又英俊的脸皱成了一团,悲伤的样子,看着让人心酸,象是天下最苦难的事都写在他脸上了一样。
小婉平生第一次遇到如此不可理喻之人,明明不是这么一回事,偏偏让他这样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好象她成了负心的那个……啊呸,什么负心不负心,他们两个什么都没开始好不好,不过是最平常的擦汗罢了,哪里就惹出一段fēng_liú公案来了?
手一伸,小婉冷声道:“我的帕子呢?”
二皇子顿时一缩:“做什么?”
“还给我,你拿你的,我拿我的,如此咱们扯平。”
“怎么可以这样?天下还有这样的理么?”二皇子一听,顿时大惊,幽怨地喊道。
“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的道理,我要去找穆夫人评理,去问问嫂嫂。明明就是订情信物,怎么这么快就么悔,你太伤我的心了,太伤心了。”
他就这样嘟嚷着一路往回走,手心里还捧着小婉的那条绣帕。
小婉急了,这么回去见娘亲,娘亲还不都信以为真去,到底帕子这种东西太暖昧了,多少女子用来当作定情信物啊,而且,尤其是现在,他的帕子自己没拿,他手里却捏着自己亲手绣的那块,丫丫的,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喂,你站住,不许去。”小婉追上前,张开双臂一拦。
二皇子眼睛一亮,张臂将她的揽,紧紧地抱在怀里:“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伤心的,就知道,小婉是最体贴,最善良的女孩儿。”
小婉被他熊抱着,紧紧的快要窒息,平生还是头一回被父亲以外的男人抱着,鼻间是清洌而又干净的男子气息,耳畔能听到他坚实有力的心跳,他高大而宽厚的胸堂温暖厚实,而他的声音,似乎由心底发出,带着浓浓的情意,似乎这个拥抱,他等了很久,盼了很久,尽管才是第一天见面,小婉却分明感觉二皇子的珍惜与怜爱,怎么可能,就算是一见钟情,也不可能情深至如斯。
她的脸,忍不住一阵躁红,想要挣扎,却又动弹不了,只得乖乖的由他抱着,实在觉得透不过气来,才道:“你放开我。”
连她自己也不相信,发出的声音竟会娇媚沙哑,让她的脸更红。
二皇子松了松手臂,却还是拥抱的姿势,垂眸看她,娇俏而精致的小脸因为害羞,连元宝似的小耳朵尖都是红的,越发的俏丽无双,他顿时感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躁动,情不自禁的附下脸去,捉住那红润的,小巧的,可爱的,又肖想多年的唇瓣。
小婉的初吻就被这个横空冒出来的二愣子给夺了,很抗拒,应该推开他,再甩他一个耳光,然后骂他是登徒子,sè_láng,然后拿扫把打出红丰祥去,可是……
可是,当他柔软而极富弹情的唇含住她的时,小婉感觉自己象被雷击中了一样,浑身有电流通过,心跳快得让她忘了呼吸,贝齿在不经意间被他撬开,于是,某个看似迂腐又木呐的男人,忘情地将她搂在怀里,来了一场深深的,法式的湿吻。
一吻终了时,小婉还懵懂地依偎在二皇子怀里喘着粗气,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她呆萌的样子却让二皇子再一次情动,又附下脸去,小婉这才后知后觉地跳开,愕然地瞪着这个夺了她初吻的男人,而对方正用柔得要溺出水来的眼神看着她,还一副欲求不满,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
小婉吓到了,捂住嘴,象兔子一样,一跳几丈高,逃得飞快。
二皇子没有去追,一切进展下太快,太顺,他自己都需要消化一下。
小婉肯定接受不了,因为,在她看来,他们才见第一面,若没有非常的目的,不可能会发殿得这么快,只有夜清琰自己知道,这个女孩是他多年前就看中的,早就是他心中的皇子妃人选,睿贵妃这些年给他选了不少侍妾,他从来都没给那些人任何名份,也从没有碰过那些人,在外人面前,他与那些女人亲亲热热,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都是做给睿贵妃看的,因为他的娘,太看重权位,把毕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他不忍心让她难过,所以,为了让她开心,他尽量配合她。
但是,正妃的位置,是他的底线,那是他留给小婉的,谁也不能占用。
他是贺相带大的,自小跟亲爹皇帝不亲,却跟贺相最亲,他也知道贺相教养自己,扶持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因为贺相不喜欢太子,需要一个筹码来与太子争,但他不介意,他是真的喜欢贺相,人人眼中的佞臣,温柔体贴起来,让人难以招架,他很享受被贺相爱护照顾的感觉。
但贺相心里有根刺,那就是穆夫人殷紫茹,谁也不知道,每每衣深时,贺相就会捂住胸口黯然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