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让你一直这么磋砣着,孤单着,干脆,咱们就成为一家人吧。”夜笑离一本正经道。
言若鸿桃花眼一闪,冷冷道:“你胡说些什么呢?”
“阿鸿,我是说真的,咱们之间,是生死兄弟,你对我的感情,我心里也清楚,既然你放不下我,阿瑶她也不反对,我便豁出去了,就算全天下人要拿涶沫淹死我,我也在所不惜,只要阿鸿你肯,我便立即下聘书,娶你为男妃如何?”夜笑离正色地说道。
言若鸿顿时脸一黑,他这辈子最恨人说他男生女相,这话若是出自他人之口,还是当着面的,他立马就能打碎那人一口牙。
蹭地站起来就往外走:“我知道,你是嫌我在你家住久了,厌烦了是吧,夜笑离,你要赶我走,直说就是,用得着这样埋汰我么?”
“我不有埋汰你,刚才说错了,不是我娶你,是我娘子娶你,我知道你喜欢她,心里只有她也放不下她,那干脆,我大方点,咱们二男共侍一女行不?反正你我是好兄弟,我的妻子给你分享一下也没差。”
夜笑离话还未说完,言若鸿立即返身,对着他就是一拳。
“夜笑离,你埋汰我就算了,竟然敢轻辱她,你还是不是人啊。”言若鸿气得俊脸发青,桃花眼里全是怒火。
“轻辱她?你在乎?阿鸿,我有时候很怀疑,你是真的很在意阿瑶还是太在意你自己的初恋感情。”夜笑离一把捉住言若鸿的手道。
“我……”言若鸿语结,兄弟妻,他不应该窥觑,就算夜笑离要埋汰,要赶他走,都是理所当然的,他不会怨怼,但是,他不能怀疑自己对穆清瑶的感情。
“阿鸿,你喜欢阿瑶,我从没有怨恨也没有生气,我选的妻有人喜欢,说明我夜笑离眼光好,也更说明你我兄弟这么多年的默契一直都在,连喜欢人的口味和眼光都一样,但是,你当着那么多官员的面舍身救阿瑶,又当面表白自己的感情,我知道,你以为,你会没命,埋在心底的感情不说出来会终身遗憾,所以,我也没有怪你,反而为你的真情而感动,但是,你没死啊,却总住在我家里,你让别人怎么看阿瑶?
外间不是传我与你有断袖之嫌,就是说阿瑶一女侍二夫,你现在这样,是对阿瑶好,还是想毁她的声誉?”夜笑离道。
言若鸿被骂得目瞪口呆状若木鸡。
他其实并没有存太大的奢望,也知道,阿瑶不可能和阿离分开,他只是想在大锦多呆点时间,能多看阿瑶一天算一天,他也不是不想回南楚,可是,更知道,他一走,阿离和阿瑶两个就要去北辽了,比起大锦来,北辽离南楚更远,相隔万里,从此相见遥遥无期,他不舍,他不愿。
明知道自己在任性,在胡闹,可他总想着,人的一生能有几次任性胡闹的机会?尤其是已经成年,更成为了南楚的帝王,以后再想任性都不可能了。
阿离的话象一盆冰水浇醒了言若鸿,也让他既心痛,又自愧。
有的人,迟了一步,便遗憾终身,再不舍,再不愿,还是要离别,此去关山万里,再见可能会是两鬓斑白之时,而她,会为阿离生儿育女,他也会有自己的妻,会成家立室,相见时,除了一声好,不知道还能再叙什么。
眼泪,自漂亮多情的桃花眼里弥漫,言若鸿不是爱哭的人,但是,此生只爱了这么一回,用情之深,连他自己也始料未及。
唇角勾起一抹落寞的浅笑,言若鸿拼命把眼泪逼了回去,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
夜笑离拦住他,张开双臂拥抱住自己最好的兄弟:“阿鸿,我会带着阿瑶和孩子去看你的。”
“说话算话!”言若鸿捶了夜笑离一拳道。
“嗯,说话算话,阿瑶在前院等你,她还有话跟你说。”夜笑离道。
言若鸿苦笑:“不了,我从后门走了,你告诉阿瑶,如果她过得不好,她的相公欺负了她,就让她来南楚找我,南楚皇宫的大门永远为她开着。”
夜笑离笑道:“好,我一定把你的话带到,不过,我永远不会给她不幸福的机会的。”
“如此最好。”说话间,言若鸿已然纵身跃起,就象他无数次突然出现在穆清瑶面前一样,瞬间消失了。
夜笑离目送言若鸿离开,身后,穆清瑶流着泪悄悄走了出来,默默地伏进夜笑离怀里。
夜笑离轻轻抚着她的秀发:“你还哭,也不怕我吃醋。”
“人都被你赶走了,你还好意思吃醋?”穆清瑶娇嗔道。
“舍不得么?舍不得的话,我让阿离又回来就是。”夜笑离拧了拧她小巧的鼻间道。
“是舍不得,也不知这一别,何时还能再见,相公,难道你就舍得?”穆清瑶道。
“再舍不得,岳母大人都要来打你屁股了,狼司库的人明显是二公主派来的,几次三番谋害你,岳母这口气也忍了太久,是时候回去讨回公道了。”夜笑离道。
“可是相公,你真的决定要跟我去大辽?”穆清瑶皱眉问,虽然皇帝没有明白,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哪有听不出来的,不愿意她随穆夫人回北辽,更怕她拐走了夜笑离。
“不然呢?才跟阿鸿分离,你又想跟我分别吗?还是你想在北辽再惹惹北辽南院大王的儿子?”夜笑离咬牙切齿发捏着穆清瑶如元宝的耳垂道。
穆清瑶最怕他搓柔耳垂,那是她的敏感之处,这家伙总是喜欢在大白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