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穆清瑶真拿她家相公这种随时随地晒恩爱的习惯没法子。
嗔他一眼道:“走吧,得给梨妃娘娘办丧事了。”
王妃在南楚官员面前装了一阵宝后,把那些人扔给自己的儿子媳妇去打发,自去灵堂安排杂事了,穆清瑶和夜笑离感到时,正好请了相国寺的高僧来给梨妃超度亡灵,梨妃的遗体被放在水晶棺里,面容安祥宁和,看起来,就象睡着了一样。
王妃想得周到,为她换上了新制的宫装,以南楚皇后盛妆入殓,阿鸿醒来或是看见,心情也会稍好一些吧。
夫妻两给梨妃上了香,拜过之后,王妃便要求与夜笑离一齐进宫:“……阿鸿那孩子是娘看着长大的,如今摄政王已死,南楚大统该由他继承,阿离,你去联合秦太师,文大人,史大人几个,娘要去见太后。”
夜笑离道:“此事确实该着手了,不过娘,您先去见皇祖母,儿子随后就到。”
王妃听了也不多说,换装后,带着侍女坐着马车进宫去了。
夜笑离去了书房,穆清瑶打算回夜雨轩替言若鸿准备孝服,梨妃才过,案头不能没有儿子端牌,言若鸿重伤在身,一会子选个机灵点的小子替他端牌尽孝。
刚走到园子里的回廊处,就碰到如霜:“见过世子妃。”
穆清瑶诧异道:“你从何而来?”
“奴婢去看望言世子了,爷跟世子打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如今世子身遭巨变,奴婢想给世子送些汤品。”如霜老实地回道。
穆清瑶点点头,如霜自小就在夜笑离跟前服侍,与言若鸿自是相熟,言若鸿又素来喜欢窝在王府,这么多年过去,自然与如霜似雪几个处出了些情谊。
如霜炖些补品去看望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有心了,一会子到赵妈妈处领赏吧。”穆清瑶淡淡一笑道。
因为有小型缝纫机,又有陈妈妈帮着裁剪,一件孝服很快就做好,穆清瑶正打算去言若鸿的院里,看他是否醒了,如霜进来禀道:“世子妃,灵堂里有些乱,好象南楚有大臣来拜祭梨妃娘娘。”
穆清瑶一听,忙往灵堂去。
灵堂里,确实有点乱,王府总管正命令上人将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往外推。
见穆清瑶过来,忙禀报道:“这个疯子,一直伏在梨妃娘娘棺上哭,实在不成体统。”
就算梨妃在水晶棺里,一个大男人伏在棺身也是冒犯与亵渎,确实不成体统。
穆清瑶正要命人拎开那人,似雪急急地过来禀道:“世子妃,言世子醒了。”
穆清瑶便问总管:“他真是南楚的官员?”
总管道:“老奴才也不清楚,他自个说是的,一来就哭得昏天黑地,看着也可怜,只是这么个哭法,实在不象样。”
“许是言世子以前的旧人吧,他既是来悼念梨妃的,就客气些,莫要让他胡来,也莫得罪了就是。”
总管点点头,穆清瑶这才跟着似雪去见言若鸿,一路上问:“世子爷呢?可是出了府?”
“好象是的,您做孝衣时,爷就出去了。”似雪回道。
可当穆清瑶赶到言若鸿的院子里时,言若鸿正与四个黑衣人战在一起,穆清瑶大惊,喝道:“惊雷和骤风何在?”
惊雷与骤风两个立即现身,向前黑衣人扑去。
小齐却幽幽地从暗处站出来:“小姐,这是南楚的内政,您还是不要掺与的好。”
穆清瑶没想到,才几个时辰不见的小齐,就用如此冰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以前那个感性又乖巧的孩子哪里去了?
或者,感性与乖巧都是假象,这才是真正的小齐?
“如若本妃非要掺与呢?”既然人家将旧请断得如此彻底,穆清瑶也不含呼,冷笑着问。
“你会伤了言少爷的自尊的,言少爷,你要不要请小解帮你一把啊?”小齐扬声对正在激斗的言若鸿道。
言若鸿苍白着一张脸,眼神却坚定倔犟,虽以一敌四,却丝毫不落下风,手法快捷而凌厉,朗声道:“阿瑶,别插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管不过来的。”
也不知道小齐与言若鸿之间有什么约定,竟然让言若鸿答应以病伤之躯去对抗四个武功高强的杀手。
穆清瑶皱了皱眉,若是平时,她真想拿块板砖敲破言若鸿那颗固执的头,这个时候了,还逞什么强,不知道自己重伤未愈吗?
何况,若真要公平,也不该是他以一敌四,而是他与小齐公平一战呀。
好吧,好象也不太公平,小齐年纪太小了,与言若鸿一对一确实不可能会赢,请帮手对付比自己强大很多的堂哥似乎也并没有错……但他也请得太多了吧!一两个就够了啊,还是趁人之危,一点也不光彩,这孩子,在哪里学得如此阴险狠厉的?
以前真是半分也没发现啊。
莫非来自皇家的人,都是演戏高手,心机婊?
言若鸿虽然武功高强,招式奇特,但到底身体还未恢复,久战之下,大汗淋漓不说,很有点力不从心。
他原就不强在武功,而是化妆与遁术,穆清瑶知道,他想逃,很容易,小齐的人根本捉不到他,但是……
就担心他情愿战死也不愿意逃,而且,还不肯让人帮忙,真真急死个人了。
惊雷和骤风两个站在一旁也干着急,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