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知道儿媳妇又谈了一笔大买卖,高兴的帮她收拾行李,“这里没什么要忙的,在首都和颖新多玩几天再回来也成。”
邓颖新这次也跟着去首都,她在国内有位做进口布料生意的朋友,店面就设在首都有名的服装贸易园区,苏蕊去谈生意,她去购置材料。
“妈,我就去几天,不用带这么多东西…”陆母将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不算苏蕊自己收拾的衣服,光日用品便占了半壁江山,还有一大袋路上吃的零嘴。
“出门在外不方便,还是都带齐了好,这里装的都是一式两份,你和颖新的都有。”陆母点着数,查着还少哪样。
苏蕊也没再推辞婆婆的好意,又往里头装了几本高考用的数学资料。
说起复习,语文外语自然难不倒她,物理、化学、生物这三门小科也都好复习。
就是数学,她和陆菲都不擅长。
苏蕊是从上辈子就不爱算数方程的主儿,两人从开始一帮一辅导,到现在一起钻研。
别说,有人陪读,陆菲原本弱势的科目都有点渐长的趋势,尤其发觉苏蕊看了几遍英语书,便将单词背的滚瓜烂熟后,她更是牟足了劲儿的学外语。
外语这种东西,苏蕊也没什么窍门好教她,就是多读多记,敢说出口,适应了语言环境,语法就不再难理解。
陆母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道:“要不要我支会你大哥一声?趁着他还没调回来,也能领你们在首都玩一玩?”
“不用了妈,大哥是军人,哪能让他请假带我们去玩,颖新姐在首都有朋友,会带我们逛逛的。”大半个首都苏蕊都逛过了,自然不用向导,况且陆斌没时间,还不是让方悦招待?她和方悦可玩不到一起去。
两人订的火车票是卧铺。从江淮到首都半天一夜。
而方悦自得知陆斌要调回江淮,可闹翻了天,就算陆母通知大儿子一家招待小儿媳和干女儿,怕也不得空。
陆斌瞒着她调职。可让方悦逮着理,直接带女儿住回娘家,可惜陆斌早就不吃她这一套,打从娘俩离家,就没去岳父家领过人。
还是方母偷偷瞒着家人。亲自去部队找人,才把陆斌请回家一趟。
“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就做了决定?”方父冷哼一声,直接道:“你现在去写留职申请,我会找人帮你批过。”
陆斌来,自然就是低头了,方父拿起领导的派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吩咐人办事。
方悦在一旁也哼哼一声,到头来还不是让她家帮着擦屁股?
在她看来。陆斌擅作主张根本就是意气用事,现在定是后悔了才来方家,不然顶了一段日子了,怎么会突然登门呢?
她暗暗委屈,也怪她傻,这半年来怎么就怕了他?早回娘家人不就早对他低头了?
方母轻咳一声,“他爸,这件事也得问问孩子的想法。”
没等陆斌说话,方悦道:“我才不去江淮那种小地方,就算他调回去。也没太大发展,自然是留在首都。”
陆斌淡淡道:“爸,我不会写留职申请,我来就是明确告诉你们一声。我要回江淮。”
至于岳父的人脉他很了解,若他不写申请,方父不可能主动操控部队里的人员变动,毕竟军政不一家,他的手,伸不到也不敢伸那么长。
方父蹙眉。方悦提着嗓子道:“你说什么!”
陆斌一进门看到两人的态度,就知道岳母是瞒着他们找的他,希望他进门后服个软,若是以前,当他们是自家人,陆斌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方悦不愿走,他会好好劝。
可打从用局外人的眼光看待这个家时,他才明白自己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自家女儿的附属品,他的意愿该无条件服从他们方家,他娶得不是女人,而是变相入赘到了别人家…
而方悦,也从未将自己视为他陆家的儿媳妇。
他目光坚定地重复一遍,“我说我一定要回江淮,我在首都七年,按说从军校毕业就该按原籍分配回去,可为了你方悦,我留了下来。我是家里的长子,为了你,我忽略掉生我养我的父母,将家里的担子都交给弟妹,可你呢?每次跟我回去,不是闹腾就是轻视我的家人,没有一次消停过…就拿我弟弟结婚来说,你一个做大嫂的,整日在家无所事事,帮忙指望不上你,我也不非要你做什么,可你却连小叔子的婚礼都不过去,你有将他们视为亲人吗?大过年的,我弟妹和我妈整日做饭伺候你,我外公外婆那么大年纪还要看你脸色,你有没有做媳妇的觉悟?”
陆斌一口气将这些年的憋屈倾倒而出。
不过有一点他没有说,便是这些年对方家的付出…可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方父方母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方悦被丈夫当着父母的面训,委屈的红了眼睛,嘴巴哆嗦了半天,却想不出一句话反驳,半晌嘶吼道:“陆斌,你什么意思?你说我这不好那不好,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是你不想和我好好过日子,不愿做我陆家的媳妇。”陆斌冷冷道。
方母头疼地劝着女婿,“陆斌,都是我和你爸把小悦宠坏了,她是小孩子脾气,你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又有了孩子,就多担待点她,我会好好教教她怎么为人妻子,等跟你回去,让她跟亲家母道个歉,你也知道,小悦是个孝顺孩子,只是没有跟你爸妈生活过,不懂怎么表达。”
她忙给丈夫使了使眼色,可不能因为调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