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烦不烦啊,她只想知道,能不能进宫。
看她反倒不耐烦的样子,徐炎瞋目,起身,瞪着她,“杜云锦,你少在我这儿犯花痴。”
“谁花痴了?”杜云锦也腾的站起来,迎着他的目光,也火大,“你听好了,我跟他是两情相悦,该做的不该做的,反正都做了。现在,你告诉我,到底能不能送我进宫?”
徐炎听的头疼,“你说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
“你不懂?”杜云锦好笑,“就是男人女人,那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看你,也赶紧找个媳妇回来吧,连这都不懂。”
谁不懂了?徐炎气懵了,一把捉住她的手,怒瞪着她,“丫头,你老实点,跟徐叔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自愿的。”杜云锦不想反复说那么点事,只道,“徐叔,今天我不想说别的,时候也不早了,我还要回去陪家人过小年呢,我来就是问你,能不能送我进宫。能的话,咱们定个日子,不能的话,我再想别的法子。”
嗬,她还恼了?徐炎气的笑了,这死丫头,她知不知道自己那番话对他冲击有多大?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比你大多少?”嗬,这都不是关键,“丫头,你跟他根本不可能。”
打死他都想不到这两个人会在一起,根本两个世界的人,好不好?
“你这话,我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你个大老爷们,能不能痛快点,到底能不能?”杜云锦烦躁的踢了下桌子,搓了搓手,打算,他再说些乱七八糟的,立刻走人算了。
算她白来一趟。
看出她焦躁的情绪,徐炎倒冷静了,“我能送你进宫也没用,他现在不在宫里。”
“什么时候在?”
“这我也不知道,他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不会在,也许,正月会出现吧。”徐炎道。
杜云锦凝眉,“那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儿?”
徐炎摇头,“不清楚。”
那人做事,一向独来独往惯了的,他若想你知道,你就能知道,不想你知道,你就怎么想法也不能知道。
杜云锦微微咬唇,突然问,“你说,他有没有可能被他皇帝老子给关了禁闭?”
徐炎嘴角抽了一下,“你怎么想的?”
别说,老皇帝舍不得,就算舍得,那男人若不想被关,谁能关的住?
“不是么?”杜云锦真的纠结了,这人不在宫里,那会去哪儿?
突然,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地方,眼睛一亮,“徐叔,谢谢你的茶,我走了,初二再过来给你老人家拜年啊。”
老人家?徐炎脸皮一紧,就发现这丫头倒利索,已经出了屋子了,忙追过去,“这雪这样大,我派人送你回去。”
“哦,派车吧。”风雪的确大了,比她来时还大,她又被吹了回来,缩到房门口。
徐炎睨她一眼,“还当你多大能耐?也冷的这样?对了,你来一趟,就为这事?”
“嗯。”杜云锦抱着胳膊,点点头,小鼻头被风一吹,又红了。
徐炎没好气看她一眼,转身,走到里屋,将架子上的一件狐裘取下来,走过来,披到她身上。
杜云锦顿时觉得身上一暖,朝他嘻嘻一笑,“谢徐叔。”
“这是上等的白狐皮做的,平时我都舍不得穿的,今天看你可怜,先借你穿回去,记得,明天差人给我送来,不许弄脏了弄破了。”徐炎一边亲自给她系带子,一边严肃的嘱咐。
杜云锦小脸慢慢黑起来,嘟囔,“知道了。”真是小气。
“哼。”系好了带子,徐炎才吩咐下去,让派辆马车送杜云锦回府。
哪知,杜云锦坐上了马车,却不回住处,让车夫直奔张氏以前的住处……隔壁容家。
容家大门紧闭,看着挺萧条。
杜云锦下了马车,走到门口,重重的扣了几下门,很快,一个大嗓门的丫头,开了门就问,“谁啊?”
她这一嚷,里头的人也忙从屋里跑出来,“是王爷么?”
那人期盼的声音,在看到门口的杜云锦时,嘎然止住,一双眼睛不善的打量过来。
“星儿,关门。”容媚儿扬起漂亮的下颚,沉声吩咐。
杜云锦一手抵在门上,笑嘻嘻勾唇,“呵,小女是来拜访老夫人的。”
“你是什么人?我们跟你不熟,星儿,还不快关门。”容媚儿最讨厌杜云锦的笑。
本来吧,觉得这女人长的挺普通,可是,却长了一张耐看的脸,尤其是笑起来,连她都觉得好看。
怪不得王爷会对她另眼相待。
“别啊,你跟我不熟,我也不是来看你,我是来看老夫人的。”杜云锦说着,已经跨进门里。
屋里,大约听到了动静,容老夫人又差了个丫鬟出来看。
容媚儿道,“没什么,一个要饭的乞儿,给了点银钱,已经打发了。”
“呵。”杜云锦冷笑,“容姑娘还真是大方呢。”
忽地,大声一嚷,“老夫人,我是锦儿,特来看你来了。”
容媚儿一气,几乎上前来捂她的嘴。
容老夫人年纪大了,但记性却好,这一听声音立刻记起是谁来,忙差丫鬟出来请。
杜云锦甩开了容媚儿,整了整衣衫,提着两包点心,大摇大摆的进了屋。
容媚儿气的咬牙,吩咐星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门关起来,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放进来。”
一闪身,她也进了屋,就见杜云锦侧身坐在炕沿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