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李冠云挪了挪身体,继续说道:“培训政府官员、军官和其他人才,是增强影响力的一种方式。他想通过种种渠道和方式,安排一些人去法国进修或加入法军。在此,我必须透露一个情况,吴廷琰总统与美国之间同样存在矛盾,他不信任至少不完全信任美国顾问训练出来的军官。工投公司保安队,可以视作为一个下级军官训练营,他们中很大一部分人服役期满后会加入政府军。”
埃里将军似笑非笑地问:“他更信任您儿子?”
“这一点毫无疑问,因为我是华人,我儿子一样是华人,别说我儿子一直支持他,就算没那么支持也不会成为政治上的对手。”
埃里既是将军也是法国在越南的最高行政长官,这些事完全在其权限之内,略作权衡了一番,同意道:“我想问题不是很大。”
……
经济、政治、军事和侨民保护,一条一条谈完,埃里提议道:“毫无疑问,我们之间的合作是秘密的,不能让更多人知道。李先生,我建议确定一个联络机制,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我们能够及时沟通。”
“将军,这次来是送请柬,下次来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了,我和我儿子打算请让先生作为代表,全权负责贵我双方之间的沟通事宜。”
“这个注意不错,可据我所知,让先生打算过几天回国。”
让-博内尔笑道:“确实如此,不过我们可以在巴黎谈,将军,您不一样要回去吗,只是早一点晚一点。”
“在巴黎谈要把这里方便,我没异议。”
埃里想了想,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李先生,我想知道您儿子对保大元首的态度,这一点非常重要,会直接影响到爱丽舍宫未来的对越政策。”
“他跟我提过,事实上不提我们心里都清楚,越南现在不需要皇帝,未来更不会需要。如果继续之前的错误政策,只会适得其反,只会把事情搞砸。”
“好吧,至少我们在其它问题上达成了共识。”
埃里将军笑了笑,指着桌上的请柬道:“至于您儿子的婚礼,很遗憾我们依然不能参加,不管出于政治影响,还是出于我们接下来合作的需要。”
李冠云心照不宣地笑道:“确实很遗憾。”
达成口头协议,走出远征军司令部,吴达远不无担心地问:“冠云,美国人靠不住,他们一样靠不住,万一把我们刚才谈的泄露出去怎么办?”
“你担心吴廷琰?”
“脚踏两只船,难道不应该担心吗?”
李冠云一边示意阿成开车,一边哈哈笑道:“我们来这儿吴廷琰知道,为民事先通过气。美国人太小气,不给保安队和自卫队提供足够的武器装备,他只能想方设法解决。”
“那合作呢?”
“政治上的事亦真亦假,想当真的时候就当真,视情况而定。你以为埃里真相信我们,他一样将信将疑,只是走到这一步他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吴达远沉思了片刻,摇头苦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啊,脑子可不是一点两点活,看着他们这么搞,真有些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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