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家的气氛都没有,整个一美国“农家乐”。
其实她一样很少住这儿,而是把这里当作为一个休闲娱乐的度假场所,经常用来招待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李为民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自言自语地说:“算算时间客人也快到了,车停在哪儿。我去机场接。”
青青扑哧一笑道:“不用开车,穿过玉米地就是。”
来时乘坐的是直升机,又直接降落在房子前面的停机坪,对跑道没什么印象。走出一片低矮的玉米地,才发现跑道很宽很长,边上也不止一个机库,甚至有一个二层指挥塔台。
老管家从来没见过李为民,但听说过不知道多少回。知道主人的哥哥不仅一样富有,而且是一位才华横溢的音乐家,见他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连忙解释道:“先生,樱桃镇紧邻普林斯顿,镇上住的全是富人。亨利先生和布鲁斯先生一样拥有飞机,他们使用我们的跑道和机库,同我们平摊维护费用。”
“哥,老乔治很能干,把这儿打理得无可挑剔。”
“谢谢。”
西服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上还戴着一双白手套,如果再拿着一把雨伞,能说一口流利的伦敦腔,整个一英伦贵族。
这么有范儿的管家,真不知道妹妹从哪儿请到的。
李为民暗赞了一个,诚恳真正地说:“乔治先生,感谢您对我妹妹无微不至的照顾,有您在,我和我父亲就放心了。”
老管家很绅士的欠了欠身。不卑不亢地笑道:“先生,很荣幸能为您妹妹效劳,她是我见过的最杰出的东方姑娘,华尔街最精明的投资家在她面前。都会为之黯然失色。”
青青撅起小嘴,一脸不乐意地嘀咕道:“老乔治,我仅仅是能干吗?”
老管家脸色一正:“而且漂亮迷人。”
“这还差不多。”
吴莉君笑得前仰后合,摇晃着她胳膊上气不及下气地说:“青青,女人老得很快的,如果再不抓紧。就会跟我一样变成黄脸婆。”
“嫂子,你一点都不老,看上去比我年轻。”
女人太能干就很难找到合适的对象,妹妹的个人问题确实是一件麻烦事。
就在李为民准备催催她之时,老管家毫不犹豫把主人给出卖了,不动声色冒出句:“您是我见过的最漂亮迷人的东方姑娘,金律师是我见过的最帅气能干的东方小伙子。”
“金律师,青青,到底怎么回事?”
“乔治!”
“抱歉,客人马上到,我去准备食物。”
老管家溜之大吉,青青气得咬牙切齿,面对哥哥和嫂子满是期待的目光,只能红着脸用蚊子般地声音解释道:“金若毅,上海人,路博律师事务所律师,陈纳德夫人介绍认识的。”
她经常往华盛顿跑,经常参加各种活动,认识陈香梅很正常。
李为民强忍着笑,煞有介事地说:“陈香梅女士介绍的人品应该不会差,金若毅,这个名字也不错。”
“而且还是个律师。”
吴莉君吃吃笑道:“说说吧,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
“有机会,你们又不急着回去,有的是时间。”
正说着,一架法国东南航空公司生产的快帆三型喷气式飞机,呼啸着冲向跑道,不一会儿就滑行到三人面前。
这不是一架小飞机,而是一架能坐60人的支线客机,改装成公务机之后自然坐不下60个人,但外形没任何变化,看上去很大很气派。
舱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走下来,远远地招呼道:“李,我们又见面了,这地方不错,你应该多住一段时间。”
青青微笑着解释道:“前主人是参议员先生的朋友,交易时参议员先生来过。”
难怪他这么说呢,李为民反应过来,迎上去笑道:“参议员先生,明天是周末,为什么不让夫人一起来。”
曼斯菲尔德耸耸了肩,故作夸张地说:“她名下有一个基金会,她比我还忙。”
他话音刚落,又出现一个熟悉的面孔,李为民急忙道:“主教大人,欢迎欢迎。”
“孩子,感谢你的邀请,上帝保佑你。”
斯皮尔曼主教、卫斯理-费舍教授、安德森教授、前驻越大使级代表劳顿-柯林斯将军、前美国驻越南大使德布罗、现任参议员麦肯恩和现任白宫安全顾问泰勒将军,全是大人物,全是“越南之友协会”成员。
老朋友见面。好不热闹,挨个打招呼,寒暄了好一会儿才离开跑道。
一下子来这么多达官显贵,老乔治已习以为常。知道他们要谈大事,把清洁工、厨师和园丁赶远远,亲自帮女主人招待。
曾经全力支持的人,现在却岌岌可危,曼斯菲尔德参议员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儿,一坐下就不无遗憾地说:“李,你是越南人,对越南最熟悉,应该非常清楚在阻止南越完全崩溃和引进新的秩序,以及制止动乱和阴谋方面,吴廷琰个人的胆略、正直、果断和货真价实的民族主义,起到了至为关键的作用。”
“这一点毫无疑问。”
像这样的聚会举行过很多次,直入正题很正常,李为民重重点了下头:“他完成了非凡的业绩。排除了宗教和政治信仰上的巨大差异,努力建立起一个国家,而这一切又是在北越虎视眈眈的压力下完成的。可以说没有琰总统,就没有南越的今天。”
华盛顿对吴廷琰越来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