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阮文馨一看见他便得意洋洋地笑道:“上校,刚才我骑摩托车在独立宫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把所有人都吓跑了,你看到没有?”
兰斯代尔哭笑不得地说:“我没看到你,也没听见摩托车的声音。”
“吴廷琰是不是被吓坏了?”
“将军,你确实吓坏到很多人,把很多人吓跑了,但不包括吴廷琰总理。”
“真的假的,他一点都不怕?”阮文馨将信将疑。
兰斯代尔很认真地确认道:“总理先生非常镇定,哪怕你把枪顶在他胸前。”
阮文馨说话做事虽然不着调,但非常清楚如果真发动政府美国人肯定不会支持他,而仅有法国人和保大支持这个总理是干不下去的,所以想兵不刃血地把吴廷琰吓跑。
怎么遇上这么个不怕死的人,他挠了挠头,虚张声势地说:“今天准备不充分,政变延后几天。”
兰斯代尔清楚地明白只要法国人不走,就会在背后不断搞小动作,而眼前这位总参谋长也就蠢蠢欲动不会安生。
该说的全说过,该劝的全劝了,再说再劝无济于事。
他拍了拍阮文馨胳膊,半开玩笑地说:“将军,正式发动政变前记得提醒我,以便为吴廷琰先生提供政治庇护,相信你和我一样不希望看见流血。”
“上校,这我不敢保证,你最好现在就把他带走。”
这家伙净想好事,兰斯代尔彻底服了,打了一会儿哈哈就回领事馆向希思大使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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