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毫不犹豫,说自己不知道,他哪里认得那些人。
凤川看着掌柜,一口否认他不认得的事,“你认得,你一定认得,刚刚你的眼睛看向了左下方,说明你在撒谎,你无非是害怕那些人来找你麻烦,我可以理解你的苦衷。”
她摇了一把手中的绢子,看着掌柜,有什么事,自己还会来找他的,说过便离开了。
萧木还要说话,白羽拉着他急忙离开,走到门外,白羽问凤川为什么不追究。
凤川侃侃而谈,曾经自己也是这样,结果害了别人,那些人自然有办法让铺子倒闭,让掌柜全家不得安宁,可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了,自己却无力挽救了。
“那万一陈新的死跟这些人有关呢?”尽管坏人,但爷不能让他死的糊里糊涂啊!
凤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让其回去跟大人说清楚,就埋伏在这个铺子左右,那些个人若是凶手,一定会留意衙门的人,他们见到白羽等人到铺子,那么久没走,一定疑心,他们若是想报仇,一定会来的,到时候按住便是。
白羽回了衙门,凤川回了铺子,萧木看着她走远,没有说话,默默的回了家,好,既然重新开始,那就公平竞争,他不信这个小白脸真的能对凤川好。
院门口便听到娘亲的咳声,她加快脚步,灵儿从屋子里出来,脸色难看。
“怎么了?”
她看着凤川,念叨着,自打他走之后,伯母已经咳了好一阵,中午的药煎了,她喝下没什么用。
凤川转身又去找了贺元郎中,他没什么主意,提起来只是咳声叹气。
行医多年,若是有法子,早就说出来。何必让她那么遭罪呢!
凤川沮丧的回家,路上遇到了小琴娘。
“姨母不是在家里吗?午时也是吓到了吧?”
她手中拿着一包东西,裹得严实。
见到了凤川,算是安心了。“这东西是给你的。”
“给我的?”
凤川好奇,她大抵也是报答自己给她银子吧!
她顺着纸袋看去,小琴娘亲摆摆手,让其回家慢慢看,这些是药材。听人家说对于肺病有用,可不知是否有用,这东西多了怕是会中毒,所以用量还是要小心的。
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服用,凤川应了,劝其早些回家,毕竟天色有些晚了。
她微微笑着,说是要去一个亲戚那里,过些日子才会回来。
散散心也好。小琴走了之后,她一个人经常茶不思放不想,虽然总说没事,可哪个人能做到真正的释怀啊?
两人谈过,便告别。
隆隆夜色里,一个瓶子静静的躺在盒子里,凤川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盒子,难过的流泪,躲在被子里,蜷着身子。缓缓念叨,一定要保佑娘亲,一定要保佑娘亲。
月光下,她缓缓进入了梦乡。那些琐碎的事情都被抛在脑后。
一个人影走过,娘亲突然不见了,她疯狂的呼唤,挣扎之中,只听见一声响,凤川被惊醒!
那个瓶子突然被撞倒地上。还好没有摔碎。
听到闷响,凤川惊醒,眼泪沾湿床榻,她捡起瓶子放在一旁,来不及******便去了翠菊的屋子。
“娘亲,娘亲!”
翠菊睁开眼,看着她慌慌张张的,“凤川,你怎么了?怎么外套都没穿?”
她额头满是汗水,看着翠菊,这会儿安心,露出尴尬的笑容,抿嘴念叨:没事,只是想您了!
翠菊心里清楚,自打她生病,凤川一直紧张,整日眼睛无神,黑眼圈沉在眼睑下方。
她缓缓起身,一只手扶着凤川。
“娘,您怎么做起来了?”
两人一站一坐,凤川用身子紧紧拥着翠菊,翠菊用尽浑身的力气,借着凤川的力气靠在床榻旁的倚靠之上。
她拉着凤川,答应她,自己一定好好的活着,若是老天真的不肯放过自己,那么她也认了,她交代凤川,生老病死都是常事,不必难过,若是久病倒不如早些去了。
说过翠菊咳了几下,随后拍着凤川手。
翠菊的手上满是茧子,有些粗糙,那些年在人家做丫头,因为带了“小尾巴”所以做了很多别人不愿做的苦活儿,甚至有些奴才欺负她。
她都忍了下来,为了凤川,她从不怕辛苦。
看到凤川长大,如今又有了疼爱她的人,她应该放心了。
可人总是有千丝万缕的不舍,不舍这一切,属于自己的,即将永远失去。
凤川用手掌拍打着娘亲的嘴巴,“这一大早,您说什么呢?”
翠菊心里清楚,必须要凤川接受这个事实,她不希望她陷入痛苦之中。
两人说了一阵子,慕氏已经起来了,灵儿端着汤药,见翠菊屋子门儿没关好便进来瞧瞧。
“哟,凤川怎么还没穿外套?”
灵儿看着她,念叨刚刚找了一阵子,原来在这里。
“小姐你哭啦?”灵儿看着她,又看了看翠菊。
翠菊笑嘻嘻的,凤川是大姑娘了,才不会哭呢!
虽说如此,凤川还是忍不住。
她转身接过灵儿手中的药碗,放在床头,火热的汤碗有些烫手,她下意识用双手摸摸耳垂,“你们先去忙吧,我来喂娘亲吃药!”
凤川小心翼翼的挑起勺子,舀一勺汤药,用嘴轻轻吹着,中药味迅速弥漫开来,许久以来,这刺鼻的味道让其恶心,或是喝得太多,有些受不住,可每次凤川喂她喝药,她都大气不喘,痛快喝下,即便汤药的苦涩中夹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