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堂兄的婚礼,陈枫感觉和不自在,不仅是因为一些陌生的人,更因为婚礼对自己的女人来说,有些敏感。
尤其是美希,她未婚先孕,总觉得有遗憾,两人独处的时候,没少拿这些说事,陈枫只能百般搪塞,心里未免没有想法。
两人说话的时候,雅子不动声色的竖耳倾听,这群女人里,也只有她和美希才是真正的同盟,谁让她们来自一个地方?
所以,结婚的事情,可不能把她落下。
简而言之,堂兄的这个婚礼,让陈枫非常难受,难受不在婚礼本身,而是随之而来的各种麻烦事情。
婚宴开始了,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香味很快在空气中飘散。
村子里,人人都知道陈枫出息了,但具体做什么的,没有人能说的上来,有人说在这家酒店就是陈枫开的,有人说星辰房产就是陈枫的,也有人说……
关于陈枫的事迹,知道的人很多,了解的人却很少,老陈家都是本分人,不会拿陈枫出去炫耀,因为根本不值当。
婚宴开始后,陈父带着陈枫去给各位老人敬酒,搞的陈枫颇为尴尬,好像今天是他结婚似的。
不过陈枫能理解父亲的心意,毕竟常年没回来,大家虽然都是村里人,沾亲带故,但毕竟少了熟络,加上陈枫如今身份地位,总得自家人面前谦虚着点。
大伯父也是个来事的人,拿着酒,带着一对新人硬是拉着陈枫,一桌一桌的敬酒,他们都成了餐厅里关注的焦点了。
婚宴餐厅内觥筹交错,另一边的宋家鑫,也疲于应付。
能不请自来的,都不是什么小角色,一众星城大小官员也就罢了,还有省城赶来的老板,都是有能量的人,宋家鑫也不能太强硬。
所以他只能舍命陪君子,和大家喝个痛快。
婚宴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左右,陈枫喝的虽然多,但凭借强悍的身体,硬是没醉,还去旁边的餐厅,把宋家鑫给解救出来。
这些人来参加堂兄的婚礼,陈枫无论多么不喜欢,也肯定会给众位一个面子的,所以他不仅脸上带着笑容,还很平易近人的和每个人说话,敬酒,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而对这些人来说,虽然不能谈成什么事情,但能在陈枫面前混个脸熟,也是不错的。尤其对那些心怀小九九的官员们来说,已经足够了,以陈枫目前的身份地位,他们也不敢强硬要求。
夜幕降临,热闹一天的酒店,也开始恢复平静,陈枫扛着宋家鑫,来到了酒店的套房内,把他扔在了床上。
雄叔笑眯眯的靠在门口,看着这一切。
“到底是年轻人啊,你就没感觉到累么?”雄叔问道。
“你也说我是年轻人了,”陈枫在浴室里洗了一下脸,出来道,“说吧,这么晚还留下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投资的事情,”雄叔看着他道,“我想让你给公司投资。”
当初组建雄鹰公交公司,陈枫是拿了钱的,只是陈枫不接受股份,说这是雄叔自己的家业,不能让外人插手,于是除了宋家鑫占了点友情股份之外,公司就是雄叔的一言之堂。
“坐下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你干嘛想让我投资?是缺钱了,还是想做大?什么想法,都说说吧。”陈枫道。
“是我不想干了,太累。”雄叔坐下来,道,“以前混堂口的时候,日子过的不怎么样,但胜在自由,如今被困在公司里,根本就挪不开身,而且管理公司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我的强项。”
“所以,你想把这个包袱扔给我?”陈枫问道,“那你手下的兄弟们呢?他们不会有意见?”
“他们能有什么意见?一个个成家立业,有了正经的工作,在外人面前也能抬头挺胸。”雄叔道,“我跟原因去外面跑车。”
“这事简单,”陈枫道,“弄个职业经理人管着就行,你可以学学我,公司让专业的人去操持,自己享受生活。”
雄叔三十多近四十岁了,人到壮年,本应该雄心万丈,但最近他经历的一些事情,让他压力山大,不想给陈枫添麻烦。
“老实和我说,是不是有人为难你了?”陈枫问道。
“怎么可能?”雄叔摇头笑道,“星城的地面上,还没有谁不给我个面子,只是……”
“这么说吧,”他道,“我不善于和人打交道,也不善于在生意场上混,里面的弯弯道道太复杂了,这么些年,如果不是老宋帮衬着,其实我很难坚持下来。”
“行吧,你要是真的累了,我就让包叔接手,”陈枫想了想道,“我出钱买股份,你分出一部分,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在家里数钱。”
“这样就好,另外我也想弄支车队玩玩。”雄叔嘿嘿笑道。
“这么没问题,反正也是你的公司,想怎么玩,到时候自己去公司报备。”陈枫道,“这事就这么结了,你倒是和我说说,星城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工资低,消费高,物价贵,没工作。”雄叔道,“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星城的物价和新市都没差,甚至还有比新市高的,可是工资呢?少的可怜,星城人也是表面光鲜罢了,除了那批拆迁户还有前,其他人,谁不是紧巴巴的过日子?”
“上面就没有什么政策?”陈枫问道。
“姓赵的高升调任,从其他地方平调一个过来的,根本无从下手。”雄叔道,“之前还想在星城弄个工业园,结果还没开始,就被泄露了消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