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倾穿一身黑色的西服,衣服裁剪合体,更衬他身材挺拔。
他身边站着的是一身浅蓝色礼服的慕槿,礼服是抹胸的鱼尾型设计,腰部故意垂出一条淡蓝色纱质裙摆,上面缀着亮晶晶的钻,走起路来真真正正的摇曳生姿,美轮美奂。
又一个宋玉倾?宴会厅中众人的目光在两个宋玉倾的身上扫来扫去,一时间难辨真假。
别人虽看不出,慕槿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站在白沐言身边的“宋玉倾”温柔有余,气场不足,纵然他此时和宋玉倾一模一样,慕槿还是就认出了他是谁—小纸鹤。
难怪宋玉倾说小纸鹤最近很忙,原来是忙着假扮宋玉倾么?
小纸鹤看到慕槿扫过来,暗自冲她眨了眨眼。
白沐言看到宋玉倾和慕槿,脸色已然变了,小虎不是说他死了吗?怎么还活生生的站在这?而且看他这样子丝毫出车祸的痕迹都没有!
她慌忙在宴会厅扫了扫,这才想起来鹦鹉和佣人都不见了,一时间不禁慌了。
宋玉倾在她身前站定,不无遗憾的说:“这种心理素质还要跟我斗,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惊慌在白沐言的脸上一闪而逝,宋玉倾的手段她自然听说过的,此时被他这样质问,不禁更加慌乱,但她心中知道慌乱解决不了问题,为今之计只能硬着头皮来了:“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宋玉倾?”
宋玉倾却不慌不忙:“我假扮他还是他假扮我?你心里有数。”
宋毅对一旁的佣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佣人分散入人群之中开始有秩序的劝离众宾客。就在刚才乾蓁蓁将一些事情告诉了他,虽然他对乾蓁蓁抱有疑虑,可是看到这种情况,心中已然明了,只怕乾蓁蓁并未骗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宋毅的声音恍若洪钟,洪亮而有威严,原本窃窃私语的众人均是安静了下来。
“宋伯伯还没看出来吗?有人狼子野心,想来个狸猫换太子。”
白沐言紧握的手,已经渗出了汗珠。想到小虎说他迷惑人的本事从未失效,她不必担心会穿帮,不禁有了些底气:“我看你们才是狼子野心,从哪里找来的冒牌货?”
“他才不是冒牌货!”乾蓁蓁上前一步:“你这个女人想害宋玉倾。又找了人来假扮他,分明就是图谋宋家的财产!”
“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说他是假的?”
乾蓁蓁抿唇一笑:“凭我对他的了解,真的宋玉倾绝对不可能娶你,你以为你害了宋玉倾再找个假的迷惑众人就能万全?可惜天道昭昭。宋玉倾大难不死,我看你还能怎么样!”
“了解?”白沐言讽刺一笑:“你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是他的未婚妻,究竟谁了解他比较多?单从关系上就能看出来。”
“都闭嘴!”宋毅扫了两个宋玉倾一眼,顿时皱眉,两个人的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一般人还真是分辨不出,不过剩下的百分之一还是足以让他认出自己的儿子的。
“你是谁?”宋毅转向了小纸鹤,目光锐利而冰冷。
“我……我是宋玉倾啊!爸,你不能听乾蓁蓁胡说八道啊!”小纸鹤面不改色的扯谎。
“爸。你怎么也跟着乾蓁蓁他们胡闹呢?”白沐言的头皮发麻,怎么回事?小虎不是说已经让他们认定这个人才是宋玉倾了吗?怎么宋毅会改变的?
宋毅冷笑:“你以为我会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吗?你从实招来我还能放过你,否则的话……”
宋毅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碎成了渣。
慕槿冲小纸鹤使了个眼色,小纸鹤啪就跪了,一脸忏悔痛苦:“我招,我招。我是她花三千块钱雇来的,她说只要我演的好,过后再给我三万,让我假扮宋玉倾。直到他们把宋家的财产都转移了为止。”
“你胡说什么!”白沐言一脚踹在了小纸鹤的身上。
小纸鹤哇的一声哭了:“我说我不干,她就打我,还让她的鹦鹉啄我……我好可怜啊,这真的跟我没关系啊。都是这个女人指使的!”
众人一时大哗。
有人轻声说:“难怪我总觉得宋总最近有点奇怪,原来不是真正的宋总啊?”
另有一人附和:“就是就是,我前几天找他喝酒的时候,也发现他有点不对劲,可是说不上来哪不对,现在一想。酒量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啊。”
“……”慕槿耳尖的听到这些声音,顿时无语了,小纸鹤虽然外表模仿了宋玉倾,可是受他自己本身的限制,很多方面其实都不一样。
最明显的是体重,至少比宋玉倾轻了三十斤,其次就是酒量,宋玉倾可以千杯不倒,小纸鹤一杯就醉。这些细节,一些细心的人一看就能分辨出来。
“白沐言,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宋毅铁青着脸,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他真想一巴掌把白沐言拍飞了,敢害他的儿子,简直不想活了。
白沐言经过最初的惊慌之后已经恢复了镇定,她看了宋毅一眼,眸中闪过泪:“我是为了宋家好才会让他来假扮的,年前,玉倾他一句话都没说就出门了,宋氏一堆烂摊子等着人收拾,可是我又不敢告诉你们,只怕你们知道了担心,这才找人假扮他。”
“可是我真的没什么坏心,我虽然让他假扮了玉倾,可是公司的账目一笔一笔都是有记录的,我没有贪污过一点,更不像她说的那样图谋什么财产,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账。”
宋玉倾扫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