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爷子很会哄小孩,听完孙女的抱怨之后同样气鼓鼓道:“胆大包天!这人是谁?我派人收拾他!”
花伴月恨声道:“他叫诸葛……”话到这里她却不肯说了,自顾自道:“不用您老操心,我要亲自收拾他!”
花老爷子嘿嘿一笑:“那是谁家的公子哥呀?居然让我们家小月亮惦记上了,这可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花伴月咬牙切齿道:“我惦记他?美死他吧!这人又偏执又小气,还会断章取义,我还没跟他完说话呢,他就匆匆忙忙下结论;
等我要请他喝酒的时候吧,他还让我替他斟酒,这也就罢了,因为他只认为我是花府的小丫鬟;
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离开我的时候连声再见都不说,真是个小气鬼!别忘了我之前还为他开过一瓶酒呢!爷爷什么时候见过我替别人开过酒?真是好心没好报,气死我了!”
花万里沉思道:“那人姓诸葛?难道是京城四少之一的诸葛筱枫?今天我们没有请他呀,莫非是他自己偷偷跑来的?”
花伴月皱眉道:“别跟我提那个花花公子,听到他的名字我就心烦。”
花万里轻笑道:“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嘛,男人花心一点不算什么大毛病。在我看来,诸葛筱枫那孩子很有本事,颇有乃父之风。”
花伴月伸手揪住爷爷的白胡子,凶巴巴道:“少把你们这些臭男人的龌龊心思摆给我听!要是把本姑娘惹急了,给你找来十个八个的孙女婿,看你还怎么说出‘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这样的风凉话来!”
花万里赶紧求饶:“乖孙女,爷爷说着玩儿的,女孩子嘛,还是专心一点的好。既然你不喜欢诸葛筱枫,爷爷以后就不给你们牵头了。
不过爷爷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诸葛筱枫主动来找你,你可不许给人家脸色看,毕竟咱们家和诸葛家世代交好,这点儿面子还是要给的。”
花伴月嘴上说着:“知道了,知道了,”可她脸上哪有半点儿上心的样子?
花万里看她脸上尽是些不屑之色,暗自叹息道,这个小妮子什么时候才能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呢?
就在花万里心思急转的时候,花伴月突然说:“和你商量个事。”
花万里笑呵呵道:“尽管说,尽管说,没有不答应的。”
花伴月做个鬼脸道:“从今天起,我就是花府的小丫鬟了,专门伺候您老人家的。您可要嘱咐好家里人,千万别给我说露了馅。还有,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得招呼到位,省的这些人见到我之后胡言乱语。”
花万里乐道:“玩角色扮演么?请问小丫鬟同志,你想扮演到什么时候呢?”
花伴月嘿嘿一笑:“先玩上个一两年再说。”
花万里苦着脸道:“你今年十六了,再玩两年都十八了,难道你不想早点恋爱,早点嫁人么?”
花伴月使劲儿揪爷爷的白胡子,咬牙切齿道:“怎么,你这个死老头想把我早早撵走?”
站在一边的花府管家哭笑不得,在整个儿花府乃至全国,敢称呼花万里为“死老头”,又敢对他如此放肆的,也就花伴月这独一份儿。
老头子终究是上过战场打过鬼子的老革命,说起威望来,即便是中央大员都得敬他几分。整个花府上下更是怕他怕的要死。可是偏偏,对花伴月一点招儿都没有。这不,小丫头刚刚提出“非分之想”,老头子立刻就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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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的铁罗盘在黑庄户对付刘黑子的时候被我硬生生砸坏了,那是他师父留给他的遗物,向来以“灵验”著称。老家伙舍不得扔掉又不会修理,只能返回茅山拜托师门高人替他修复。
本来在豪门夜宴上,老宋打算和茅山新任掌门赵元庆好好套一套近乎,顺便求他给自己“看一眼”坏掉的罗盘,谁料这人根本不理他,搞得老宋很没面子。
据他说,茅山上有一位专门制作降妖符篆和驱鬼法器的高人,名为赵岩意。但是此人做事非常死板,向来只认茅山内部弟子。宋德明早就被茅山逐出门户,不知能否求得动他。
我说:“既然铁罗盘对你这么重要,总得找他试上一试。”
老宋还是很有顾虑。
我又说:“罗盘是我弄坏的,要不然我替你走一趟茅山。”
老宋连连摇头道:“谁都上茅山,就是你不能去!”
我对他这个说法感到好奇,追问道:“为什么?”
老宋嘿嘿一笑:“因为你是个外人。”
我擦!这个鸟借口无理到让人崩溃。
买票,乘车,送别,一路南下。
老家伙临走之前对我很不放心,生怕我不知深浅的胡乱接买卖,又怕我眼神不好生活不方便,絮絮叨叨说了嘱咐了很多,搞得我很不适应。
这个老东西简直比我死去的爹妈都惹人烦,不过实事求是的讲,被人关心的滋味还是蛮舒爽的。
送别老宋之后我仍旧打车返回,自从上一次享受了打车待遇之后,我发现自己悄然爱上了这种“花钱”的感觉,不奢侈,又有着小小的满足,很适合我的口味。
让我倍感意外的是,出租屋里来了一位“客人”,通过她身上独有的香味判断,此人是花府的小丫鬟。
说起来也奇怪,自从吃了死人花之后,我这副身体很难对尸体以外的某种“味道”念念不忘,可是偏偏对这个小丫鬟身上的香味有着很深的记忆。
前几天,因为一点点小事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