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张海跑到京城外国语学院闲逛。
逢人就说,“哎呀呀,真是没想到呀,这世上还有召唤亡魂的手段,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学生们对鬼怪之类的事情都很好奇,纷纷围上来追问。
这时张海又遮遮掩掩不肯明说了。
一番折腾之后,整个京城外国语学院被搅闹的沸沸扬扬,到处都流传着柳芳莫名而死,亡魂前来复仇的故事。
故事越传越玄,用了不到两天时间就几乎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时我和张海悄没声儿的转移了阵地,从京城外国语学院附近的宾馆更换到清心别墅附近。
用张海的话说,这叫做疑兵之计。
转移宾馆的时候我总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踪,此种感觉非常模糊,可能对方对我们有所忌惮,不肯贴得太近。
偏偏我的直觉只在500米内有效,根本无法找出跟踪者的具体信息。
张海的眼睛很毒,在我没有做出判断之前就告诉我说:“绝对有人暗中跟踪,而且还是一个常年吃药的人。”
我好奇道:“你咋知道的?”
张海笑道:“风吹过来的时候,把他身上的药味也带过来了。”
感情这厮不仅眼睛毒,而且还长了个狗鼻子。
既然对方常年吃药,应该谈不上如何壮硕,我们俩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张海带着配枪,我是有法术的人,何必惧怕一个药罐子?
可是我们忽略了一个事实:但凡常年和药物打交道的人,往往都是用毒好手。
就在我和张海踏入新更换的宾馆不久,当张海进入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宾馆的房门被敲响。
此时我犯了一个错误,并没有透过猫眼儿暗中观察对方。
我还以为来人是宾馆的服务员呢。
等我愣头楞脑的打开房门时,迎面飞来一块手帕,带着甜甜的香味。
我只闻了轻轻一丝就被迷翻在地,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儿劲儿来,瘫软的如此一条臭了八百年的死狗。
张海听到动静,下意识的把枪掏在手中,这厮比我机警得多,不肯轻易打开卫生间的大门。
此时他已经知道,来人正是哪位满身药味的追踪者。倘若不是卫生间的味道干扰了他的嗅觉,说不定这厮早就察觉到敌人的临近。
现在的局面非常被动,倘若他一直坚守不出,早早被迷翻的我极有可能遭遇莫测之险。
倘若他贸然开枪,又无法锁定对方的准确位置。
如果对方把我提起来挡在前头,张海手中的枪械极有可能误伤自己人。
就是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他也闻到一股甜甜的香味。
临被迷倒之前,他低头看向卫生间的门缝,有气无力的骂道:“我靠你奶奶的,竟然是个擅用迷香的高手。”
一盆冷水泼在我头上,我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
入眼处是一个小库房,里面血腥味很浓。
我浑身一个激灵,该不会是张海的鲜血吧?难道这厮已经挂掉了?
我赶紧强打精神,左右观看。
对面有个声音响起:“不用看了,老子可没什么兴趣杀害警察。”
我抬头望对面看去,只看到一个黑兮兮的头罩。头罩底下是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后背略微伛偻。
通过对方的体型和说话声音判断,这厮绝对是个老头子。只是他刻意改变了自己的发声方式,让我无法判断此声音是否熟悉。
倘若保持清醒的人是张海,说不定还能利用他的刑侦知识大概判断一下对方的身份,可惜清醒的人是我,对于这方面的知识一窍不通。
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黑头罩问我:“你从柳芳和小平头的亡魂中得到了什么?”
这句问话反映出他的心虚。
看来我判断的没错,这厮对亡魂的封印方式并非尽善尽美。
而且我也能确定,他就是谋害柳芳和小平头的真凶。如若不然,他不会开口第一句就点名主题。
可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发问道:“是你杀了柳芳和小平头?”
黑头罩倒也不否认,笑道:“一点儿没错。”
我又问他:“你和苏诚是什么关系?”
黑头罩大咧咧道:“我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不过呢,是他的一个保镖委托我处理柳芳的。”
这人承认的倒是很干脆,难道他吃定了我了?根本不怕我逃脱之后将他绳之以法?
黑头罩猜出了我的心思,咯咯笑道:“如果你能跑出去,我把张字倒过来写。”
这句话让我茅塞顿开,我想到了一个人:张一笔!
当初正是他碰过了柳芳的残骸之后,直接导致我第二次招魂失败。由此可以判断,此人极有可能就是张一笔!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善于用药的他,对我们使用了迷香,而不是剧毒。
因为他是张海的三叔,并不像杀害自己的侄子。只要他把我给处理了,还能安安稳稳做他的刑侦素描专家去。
想到这里我果断喝道:“你是张一笔!”
张一笔干脆一把撤下黑头罩,桀桀阴笑道:“看来你也不笨嘛!不过呢,你也谈不上如何聪明。倘若你不肯点破我的身份,说不定我还能留你一条小命。可惜呀可惜,你这个年轻人心里憋不住事儿,非要把这话给点明了。”
我骂道:“少来糊弄老子,就算我不点名你的身份,你也会杀我灭口的。可是有一点儿我不理解,为什么你身上带有浓烈的药味呢?当初我去你家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