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老头又恢复了先前热情好客的模样,他告诉我们,他不是苗疆人,跟我们一样,都是汉人。而这个村落,在前几代人的时候。的确住着很多少数民族,但是经过几代下来,所剩的苗疆人没有多少了。
村子里仅剩的几个苗疆人。其实也是苗疆人和汉人的后代,说不上是纯粹的苗疆人。
辉老头说,大部分苗疆人都非常热情好客,这和苗疆的传统有关系。辉老头懂得不少,他说的,也都是真的,经常有一些人会纯心抹黑苗疆人,也只是居心叵测而已。好人和坏人,从来都没有种族之分,每个民族,都会有好人,也都会有坏人。
“既然这样,为什么村外人都好像对这个村子很排斥的样子。”这个问题,是我真正想知道的。
我始终认为。玄一不会无缘无故把我们引到这个村子里来,果不其然,这个村子的传言,不太正常。也和段坤扯上了关系。辉老头说,那都是别人空传出来的,不仅是村外人在传,就连村内人都在传。
“村里人都不连心,被村外人看不起,没有人愿意和村里人接触,能怪谁?”辉老头笑着说。
辉老头一会神经兮兮的,一会又精神完全正常,说起话来,绝不含糊。
“村里人流传什么?”我问。
这一次,辉老头总算是回答了。
他说,村里人都在说。他和他的两个女儿,在养蛊虫,会蛊术。辉老头说起这件事,满脸嘲讽,他说这群人,要么就不是苗疆人,要么就只是有一点苗疆人血统的人。对蛊术根本就不了解,却成天评头论足。
看的出来,辉老头对这件事,非常不满。
“在很久很久以前,蛊术是所有苗疆人都笃信的神术,到现在,就连苗疆人自己,了解蛊术的,也没剩多少了。”辉老头说道:“蛊术,既能为善,也能作恶,用来为善,便成为神术,用来为恶,便称为邪术,但是现在,所有人都对蛊术闻风丧胆,只觉得它是害人的邪术。”
我微微一笑:“辉老头,你说你不是苗疆人,但是你对蛊术,好像很有研究。”
辉老头摆了摆手,说他对蛊术的了解,称不上是研究,只是自己早年的时候,在苗疆地区跑了一圈,知道了一些而已。但是问起辉老头是不是有养蛊虫,辉老头则否认了。辉老头告诉我们,就算村子里的人传得沸沸扬扬,没有养,就是没有养。
蛊术,在辉老头口中被说的很神奇,治病、去毒、诅咒杀人,都能够做到。辉老头还告诉我们,蛊虫是蛊术的基础,但是蛊术却未必一定要用到蛊虫。除此之外,我发现辉老头竟然还对降头术、厌胜等传闻中的巫术,了解颇多。
辉老头的话匣子被打开之后,我反倒觉得他比闭口不言的时候,更加神秘了。辉老头家里养着很多虫子,行为方式和常人完全不同,说实话,就算辉老头真的没有养蛊虫,大家会传闻他养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出自辉老头自己。
更何况,我觉得辉老头,真养了。
一个对蛊术很有了解的人,正常而言,对蛊术也很感兴趣。辉老头的言辞,也表现了他对蛊术的崇敬,要说他没有为了试验蛊术而养蛊虫,我还真的不相信。我和王雅卓一样,并不相信蛊术所谓的诅咒以及其他神效,但我觉得,蛊虫应该真的存在。
“辉老头,你不养蛊虫,在家里养这么多虫子,到底为了什么?”我问。
辉老头看出了我的怀疑,他对我摇了摇头:“你对蛊术一点都不了解,为什么确定我养的虫子,就是蛊虫呢?”吗宏共扛。
辉老头接着说下去,说起蛊虫,他称蛊虫并不是一种虫的名字。辉老头说着,又从水壶里倒出了一杯茶,他跟我们提起了蛊虫的分类。辉老头提起了很多种蛊虫,包括金蚕蛊、螳螂蛊、蜈蚣蛊以及五毒蛊。
其中,五毒蛊虫,就是将蛇、蝎、蛛、蟾、蚣五种毒虫放在一个容器里,让它们相斗,最终留下来的那只剧毒物,便被称为蛊虫,小心喂养,再施以苗疆人世代相传的咒语或者咒术,便能让蛊虫发挥神效。
按照辉老头的说法,所有虫子,都能够用类似的方法,制成蛊虫,只是按照苗疆人的传统,通常用几种含有剧毒的爬虫来制作蛊虫而已。
“相传,最原始的蛊术,早已经失传了,现在对蛊术,每一个人的说法,都不相同,分不清谁是对的,谁是错的。”辉老头说,如果我们到苗疆地区,向还会蛊术的少部分人打听,可能每一个人的说法,都会有差异。
“正是因为制作蛊虫的复杂,所以才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养蛊的。”辉老头说:“而我,也不能养。”
王雅卓听得很入神,这是我们第一次接触到神秘的蛊术。
“你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能养?”王雅卓问。
“我说了,虫子谁都可以养,但是想要养蛊,光有虫子不行,还需要蛊术世家流传下来的咒语和控制蛊虫的方法,如果贸然养蛊,非但养不成,还会被诅咒缠身,死于非命。”辉老头这样对我们说道。
他说,他不是苗疆人,更不是苗疆人当中所剩无几的养蛊人,自然没有办法知道那咒语和控蛊的方法是什么。
辉老头说他早点去各地跑的时候,想尽办法要打听控蛊的方法,结果都没有任何收获。苗疆人当中,一般只会将蛊术传给女人,而不是男人。辉老头既不是苗疆人,更不是女人,自然没有办法获知蛊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