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份高额意外保险的合同,受益人都是徐艳,只有最后一份保险合同的受益人是徐芳,这种差别意味着什么,显而易见。江军说,徐艳的高质量生活。应该都得益于前几份保险合同的收益,几份保险合同的业务员都是同一个,这说明,那个业务员也有问题。
最后一份保险合同的受益人。突然和之前几次不一样,徐芳成了受益人,加之案发当时。徐芳在巫村里,现场又有徐芳的足印,徐芳又埋了尸体,她的嫌疑比之前大多了,可是,正是因为这种近乎完美的嫌疑,让徐芳变的不可疑了。
江军推测,应该是有人想要嫁祸给徐芳,而转嫁嫌疑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徐艳,因为她是前几次保险合同的受益人。假设徐芳真的事先想办法让冯亮签了一份受益人为自己的保险,再将冯亮给杀了,这就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而有预谋。徐芳就应该有比较充分的准备,而不会匆忙杀人的当时没有清理尸体,而是事后慌慌张张把尸体埋起来,还在现场留下足印,也不会面对警方的时候,显得那么惊慌失措,让警方怀疑上她。记上乒巴。
江军已经让人去传唤那个可疑的业务员了,江军说,那个业务员,肯定是帮凶,否则不会这么凑巧。几起死亡事件负责保险合同的,都是同一个人。只要是个正常的保险业务员,接连发生几起受益人相同的意外事件,都会起疑。
保险公司已经逐渐在国内流行起来,但是体制并不是非常健全。每个保险公司。都会有调查员,一旦有理赔事件,这些调查员就会去调查事件是否真实,只有符合保险事项,保险公司才会付钱。
而事实上,这个时期,大部分保险公司,调查员和推销保险的业务员都是混同的,也就是说,经常向人推销出售保险的业务员,和在意外发生之后,去调查真伪的业务员,是同一个人。
“这个业务员,也应该是调查徐芳几个男朋友死因的调查员。”江军对我说:“如果调查的是其他人,受益人屡次重复,几个人的死因还那么怪异,恐怕早就报警了。只有意外事故,保险公司才不会报警,警方也不会立案。”
江军的推测非常有道理,他担心的是,警方会找不到那个可疑的业务员。他站起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对徐芳和徐艳进行讯问,我点了点头,同意了。徐芳和徐艳都暂时被留置在警局里,我们先见了徐芳。
江军在对犯罪嫌疑人进行讯问的时候,很有气势,足以给犯罪嫌疑人造成足够大的心理压力。这是警方常用的讯问技巧,在这种心理压力下,心理承受能力不够强的犯罪嫌疑人,经常容易露出马脚,或者因为紧张,不知不觉做出一些动作,警方可以据此推测犯罪嫌疑人是不是有在说谎。
江军一见徐芳,就喝问她为什么要杀冯亮。虽然江军已经基本认定徐芳不是凶手,但是他的嘴上自然不会这么说。徐芳一听江军这么说,马上就着急了,甚至都要哭出来了,她一个劲地摇着头,说她没有杀人,还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我没有插嘴,这是江军的讯问策略。
他还是没有轻易放过徐芳,江军冷冷一哼:“你没有杀冯亮,为什么冯亮签的保险受益人,是你?”
徐芳听了,愣住了,过了好几秒,徐芳才木讷地问了一句:“什么保险。”
江军和我都皱起了眉头,徐芳的表情,被我们观察得一清二楚。看她的样子,似乎真的知道关于保险的事情。江军压低声音,轻轻对我说了一句:“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江军很谨慎,在没有结案之前,他再认为徐芳没有嫌疑,但也没敢完全将她的嫌疑给排除。
江军和我坐下了,他给徐芳说起了冯亮签了保险的事。得知自己是受益人,徐芳表现出来的情绪,先是诧异,而后是惊慌。徐芳跟我们说,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说如果我们不信,可以去保险公司调查。
徐芳老实跟我们说,她对冯亮的感情并不深,准确的说,她对那几个男朋友的感情都不深,她只是想找个人嫁了。的确,冯亮死后,徐芳表现出来的情绪,更多的是惊慌,其次才是难过。
在徐芳这里问不出什么,我们出了讯问室。江军派人去带徐艳了,在等徐艳来的时候,江军问起我的意见。
“仅仅从最后一次保险合同受益人的情况来看,徐芳的嫌疑巨大,但是联系前几次保险合同受益人,徐芳的确像是被嫁祸的,加上徐芳没有充足的犯罪时间,基本可以确定她没有嫌疑,倒是徐艳,嫌疑越来越大了。”我对江军说。
江军办案的时候,非常严肃,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让我们好好会一会这个徐艳。”
没一会,徐艳也被带进讯问室了。到了这个时候,徐艳还是一点都不害怕,就连一丝紧张都看不出来。坐在我和江军对面,徐艳还朝我们抛媚眼,说原来我竟然跟警方也有关系。江军开门见山了:“我查了你的账户,你有一大笔钱。”
徐艳笑眯眯地盯着江军:“然后呢?”
江军就问:“钱怎么来的?”
徐艳先是瞥了我几眼,这才回答江军说,我也问过相同的问题。徐艳说话的时候,江军突然站了起来,我这才知道,原来是徐艳在用穿着高跟鞋的脚拨动江军的腿。江军冷冷地让徐艳不用来这套,因为他根本不吃这一招。
徐艳也不在意,开口问:“你猜我当时是怎么回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