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缓缓抬起了头,她面死灰,人也突然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她幽幽地问我,能够让徐艳栽怎么样的跟头,我镇定下来,回答道:“你想让徐艳栽怎么样的跟头?”
徐芳像个疯子一样。突然大声吼道:“我要让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我马上回头,果然,江军和其他警察,全部都盯着我们。我已经非常接近徐芳,他们看到了将徐芳生擒的希望。所以还是没有立刻冲上来。江军朝我做了个手势,他让我不要激怒徐芳。
江军以为我正在转移徐芳的注意力,伺机将她手里的匕首给夺下。我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徐芳。我告诉徐芳,徐艳很快就会被带到这里来,只要她肯将盒子里的东西交给我,我就帮她。
我和徐芳之间的距离很近,我已经有把握直接将徐芳手里的匕首给夺下,但是。我不敢赌。万一盒子里的东西,并不在徐芳脚边的大袋子里,也不在徐芳的身上,我这么做,徐芳就不可能告诉我盒子里的东西究竟藏在哪里了。
就算东西在袋子里,或者在徐芳的身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没有办法把那东西占为己有。果是其他警察还好,但是江军一定会按照程序,把徐芳身上的所有物品,全部当作证据缴获。
一时之间,我没有办法轻举妄动。醉心章、节亿梗新
徐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她冷冷笑道:“方涵,看来。你以为那东西藏在这个袋子里。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袋子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我也劝你不要来强行打开这个袋子,否则,发生什么事情,我不负责。”
徐芳确认徐艳会被带到这里之后,情绪稍微平和了一些。徐芳似乎没有必要骗我,更近距离地观察那个袋子,我发现,这个袋子的材质有些特殊,在袋子口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层橡胶。
这个袋子的内部,可能镀上了橡胶,材质也要比普通袋子结实很多。
徐芳在逃亡的时候,还随身带着一个大袋子,这说明。这个袋子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否则就成为累赘了。只是,袋子里装的不是盒子里的东西,我实在想不到是什么了。我犹豫了一会,继续假意和徐芳交谈。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担心我发生什么事,你的心肠,似乎没有那么好吧。”我回答。
徐芳依然不肯把脖子上的匕首给放下来,她颤抖着声音回答:“方涵,老实说,我很感谢你,果不是你说出来,我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徐艳那个贱人的心思。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见谁都想杀的人,你现在就走吧,别再去查段坤的事情了。”
我感觉徐芳话里有话,我们交谈的声音都不大,江军和那些警察没有办法听到。
我问徐芳,段坤到底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徐芳想了一会,回答:“算是对你的报答,段坤,是苗疆女人,也就是我母亲的哥哥。”
我猛地怔住了,也就是说,段坤竟然是徐芳和徐艳的舅舅,这是我不曾想过的。
而且,江军去深入调查了苗疆女人,就连和苗疆女人早就断了联系的好友都找到了,却没有查出苗疆女人竟然还有段坤这么一个哥哥,这太不可思议了。让人费解的,还不止于此,苗疆女人是辉老头杀的,段坤理应为苗疆女人报仇才对,可是他非但没有对辉老头下手,还在辉老头家住了几个月,最后还把那么重要的盒子交给了辉老头。
就算段坤也不知道苗疆女人的真正死因,以辉老头阴冷的性格,恐怕也会杀了段坤,免得今后事情败露。段坤和辉老头共住一屋几个月,辉老头利用各种虫子的毒素,想要杀段坤,非常容易,可是,段坤却活下来了。
甚至于,辉老头对段坤,还非常好。
他们显然认为段坤已经死了,为此,辉老头还为段坤建了一座无字碑,带着徐芳去祭拜。我提及段坤的时候,辉老头一家还非常感兴趣,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更多关于段坤的消息,果不是那个给辉老头打电话的人,阻断了我们的通话,我和辉老头早就完成条件互换,各自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了。
我知道,这其中,绝对还有更大的秘密。
我把我的疑惑说了出来,徐芳却不肯继续说了。她跟我说,知道太多关于段坤的秘密,没有好下场,这些年来,他们一家对段坤闭口不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徐芳虽然没有说明白,但她却表示,段坤和辉老头之间的关系,的确没有那么简单。
准确的说,是段坤和妹妹苗疆女人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我记下了徐芳对我说的话,我不曾想到,原来段坤,也是一个苗疆人。
我在想,苗疆女人和辉老头都会控制毒虫,那段坤是不是也会。果会的话,这个人的危险性,要比从前大的多了。据我对段坤的了解,他应该是不会的,至少,在小的时候,段坤和爸爸一起的时候,我没有见过段坤使用过虫子。
“胡玉芳呢?”我问:“她和段坤又是什么关系?”
当初提及胡玉芳,这几个人的反应也有些奇怪,这说明,这些人是知道胡玉芳这个人的。
徐芳又是犹豫了一会,这一次,她隔了很久才终于重新开口。她告诉我,胡玉芳这个人,对段坤非常重要。段坤住在巫村的那几个月,经常会提及这个人,段坤还告诉他们,他曾经把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交给了胡玉芳。
至于那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徐芳却没有告诉我,只是,看徐芳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