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峰点点头,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指着那片草丛,说问题就出在这里。罗峰看了看,也发现了端倪,我手指向的这篇草丛。非常高,足足长到了人的腰部,罗峰走过去,一脚把草丛给踏扁,再往前走了几步,罗峰骂了句,这下。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第一次和第三次,我们走了对的路,所以很快就到了死村,而第二次,我们走了错的路,所以足足找了那么久,也一直没有找到死村。这里,有两条分岔路,通向不同的地方,一开始分岔的地方,两条路的方向很接近,所以匆匆走过。我们没有任何察觉。
罗峰蹲身,把那些杂草给拔了起来,或者应该说,是把那些杂草给端了起来。这些杂草,根本就不是长在地上的,它们的底部,有一个底盘,这底盘使得一片草,大约有十几株连起来,并且足以保持直立。
细数了一下。一共有几十个底盘,这就使得这片杂草看起来非常茂密,如果不是像罗峰这样把它们给端起来,根本发现不了。这片草丛,把这条小路给挡住了,不仅挡住了路口,而且杂草还往这条路上延伸了好几米,以至于没让我们看出来这条路是被挡住了。
再加上后方的树木和草丛,一眼看上去,这里好像真的只有一条路一样。我们第一次和今天来的时候,这些假草被放在了不通往死村的路上,使得通往死村的小道露了出来,我们没去注意。直接走了这条路,所以很快就到了死村。
而二次的时候。这些假草被放在了通往死村的道路上,不通往死村的那条小道就露了出来,我们走的,就是这条路,所以怎么走,就是没有办法到死村。这种手段,让死村看上去像是一天之内,凭空从东山上消失,又从东山上出现。
罗峰把这些假草扔在地上,骂道:“他妈的,是谁用了这种障眼法?”
我想了想,回答:“可能和搬运尸体的人是同一个。”
这假草的作用,显然就是用来掩藏其中一条小道的,山上,树木和杂草丛生,再有这些假草的掩盖,路被挡起来,简直就是天衣无缝。用这假草的人,利用这种障眼法,随意挡住哪一条路。
这路一开始分岔的地方,两条路的方向非常接近,就算是来来回回数次的人,光从方向上,也难以发觉自己走了不同方向的路。也就是说,使用这障眼法的人,几乎是想让大家去死村,大家就能去死村,不想让大家去,大家就不能去。
恐怖的是,明明大家不想去死村,结果走着走着,却到了一片荒凉而又毫无生机的村落里,这肯定会让人吓破胆。我和罗峰来不及深究,就准备继续下山去了。临走前,我又把那些假草给放回了原地。
很可能,用这障眼法的人,就是不想我们知道这有两条路,既然这样,我们顺着他的意思,假装还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还更有机会把这个人给揪出来。我们走的很快,终于,我们又到了山脚。
罗峰抬头一看,天上的阴云又慢慢散开了,罗峰觉得奇怪,骂道:“这沅溪镇究竟是什么鬼天气,怎么天气变的这么快,已经不止这一次了。”罗峰一说,大家才注意到。
不仅是今天,昨天也是,沅溪镇的天气,果然是说变就变,而且连过渡的时间都很短。我们刚刚在山上走的时候,分明还是阴云密布,但是下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阳光突然就破开阴云了。
沅溪镇的秘密越来越多,而且每一件奇怪的事情,都会让人胆战心惊。
我们一行人,回到了镇里,跟着陶虹和段力去祭拜苗疆女人,显然不适合这么多人去,否则陶虹和段力一定会更加警惕,最终还是什么都不说。于是,我把大部分人都给遣回宾馆去照顾呼兰了。
剩下几个人,我让他们远远地跟着我们,这是为了应对万一突然而至的危险。罗峰守在镇上的手下打电话跟我们说,陶虹似乎非常看重这次祭拜,所以要买非常多的东西,她进那家店铺已经好久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而段力,则满脸不耐烦,蹲在店门口抽烟。问了店铺的位置,我和罗峰朝着那个方向跑去,但还没跑到那家店铺,我们就发现路上正有一群人围成一堆,好像是正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
陶虹还没有从店铺里出来,我和罗峰也不着急,好奇之下,我们凑了上去。讨论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我和罗峰半天也没听明白他们在讲什么,只是他们脸上的表情,惊恐万状,好像在害怕什么。
终于,有人说到了重点,听了之后,我和罗峰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些人竟然是在说,昨天深夜,看到了在村里走动的尸体,而且,看到尸体在走动的人,不止一个,足足有五六个之多。这五六个人,说他们外出办事,深夜才回到沅溪镇,结果刚到镇子口,就看到一具尸体在缓缓地走着。
他们心底都觉得害怕,也不敢走近,马上跑开了,有人问他们会不会看错了,或者把醉汉之类的活人看成尸体了。那几个人摇头,说自己眼神不好,总不能其他人眼神也不好。而且,他们非常确定,说那就是尸体。
他们说,沅溪镇本来就没有什么外来人,镇上的几个酒鬼,他们也都熟悉,虽然距离远,但也不可能认不出来。重要的是,他们说那行走的尸体,走路的动作非常诡异,全身僵硬,动作极其不协调。
而且,他们说那尸体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