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穆尔摇了摇头:“大晚上的,怎么会有人弹琴。”
我再仔细一听,那声音果然不见了。我觉得诡异,立刻把门给推开了。厅堂里,一片漆黑,里面的确是什么动静都没有。阿穆尔进了厅堂,点燃了一盏油灯,借着光,我四处看了看,厅堂里,没有任何人。那架钢琴也屹立在那里。
阿穆尔也看了一会,回过头问我:“韩方兄弟,你是太累,听错了吧?”
我不相信自己会听错,因为错觉,绝对不会持续那么长的时间。看阿穆尔的反应,他是在说他根本没有听见那声音。我又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之后,只好跟着阿穆尔出了厅堂。
阿穆尔把厅堂的门又关上了。
我问他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他告诉我说,他晚上的时候,一般不怎么睡觉,都是白天的时候睡。这和正常人的作息时间,完全不一样,是相反这的。阿穆尔告诉我说,他是刚好起床上厕所,发现有人在走动,所以就来看一看,没想到是我。
阿穆尔叮嘱我,让我大晚上的不要乱走,说这里不比城里,没有灯,要是哪里磕碰了。他也担待不起。
我点了点头,阿穆尔送我回了房间。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放在了被我打开的窗户上。
我解释:“我觉得闷,所以就把窗户给撬开了,不要见怪。”
阿穆尔想了好一会,才笑着说没关系。
他正准备退出房间,我就问他:“这里附近。有没有什么墓园或者墓碑?”
阿穆尔考虑了几秒,摇头:“我们这个小嘎查,流行的是天葬,没有墓园。”
所谓天葬,是一些保留着原始风俗的地方的丧葬仪式,相传人们会把尸体拿到指定的地点,让鹰或者其他在天上飞行的鸟类啄食殆尽。
阿穆尔说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韩方兄弟,不过你这么说,我倒是真的想起来,草原的那边,好像是有一座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