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山地的旷野和树林当中,安娜前面盯住了大土垒上的巨炮,对后却看不到高文的神态,也猜不到他马上的种种“暴行”,这样的感觉真的让安娜癫狂,于是还没等有什么实质性行为时,她的膝盖已开始难堪地弯曲起来。
随后便是一阵酥麻,“大蛮子,你,你居然”安娜呼吸就像炼炉里的排风口般,她死死闭住双目,手指开始抓挠着青色的树皮高文的嘴唇和胡须,带着蓬勃雄性的气息,直接吻到了她嫩嫩如无骨的膝盖窝处。
这个姿态的话,高文定是跪在自己的身后的。
安娜脑袋里轰得一声,好像设防的精神理智壁垒瞬间倒塌了,她被动地将大腿夹紧,膝盖窝向下的小腿分开,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同时在大乌龟垒上,巨炮的炮位后,直接负责射击指挥的奈克瑟斯.桑萨瓦尔要求所有军官将射表再熟读一遍,接着所有人开始装填弹药,“减装药三分,炮弹射程至瘤垒下壕沟木栅处落下!”奈克瑟斯先大声发布了第一轮射击指令。
足足二千尺开外的普鲁萨城角楼和其外的瘤垒处,了望员当然明白,对面的炮口马上就要轰击自己了,所有人都忙作一团,不过摆在面前的最大问题是,“我方这里最大的长筒铜炮,能否击破敌方的这两门巨炮,还是被敌方的巨炮击破?”
现在按照双方的距离来说,轻型火炮和所有抛石机(包括大普拉尼砲在内)都是鞭长莫及的,下面纯属是重炮之间的对决!
泰提修斯亲自站在角楼的雉堞后,不避危险,凝目看着遥遥对面的大乌龟垒,百味杂陈。
他有点知道马上要面临什么,但即便知道,又能怎么做呢?
“发炮!”随着这声呼喊,瘤状垒当中,守城方的长铜炮率先爆发巨响,被射出的石丸长啸着,带着沉沉的尾声,很快砸在了大乌龟垒的“躯干”上,对方似乎晃动了下,接着其上的所有士兵和炮手都沉稳不动,好像在无声嘲笑着泰提修斯。
“将土垒上的大部士兵,尽快通过桥道给撤回来!”忽然泰提修斯发出了这道指令,接着他眯着眼睛挺着鼻子的瘢痕,看着更远处山地上那醒目的绯色营帐,那里正被层柔和的晨光所覆盖。
在那里的某棵不起眼的杂树下,也在四面的帷幕遮挡下,安娜喘息着将前身俯得更低,刚才普鲁萨射出的炮声根本没让她醒转过来,高文对她膝盖窝的吻越来越猛烈,好像是军队突袭所敲打的鼓点那样。
安娜脸上的表情完全是朦胧荒乱的,眼神里已看不到任何对信仰的虔诚,她只能嘴角满是涎水,徒劳盯住己方的巨炮,满心期待着它们的发射,这时候灼热顺着膝盖窝迅速往上窜动,高文不安分的手已经游移逼近她的“城门处”,似乎对方庞大的身躯也在升起。
“这次也请把我的城门给破坏殆尽,把它给轰碎吧!”安娜低声喊出这句,好像是乞求般。
山坡上值守的女官忽然听到一阵鸟儿的急促叫声,几人转头看去那棵杂树上,突然惊飞起来群飞禽,随后即便它们飞远,但那树冠还在激烈来回摆动着,树叶都在不断飘坠下去。
“晨风可真大呢!”胖女官尤朵拉解嘲了句,而后其他人也暗含着笑,重新转头,其实明明其他树都是静止不动的。
结果话音刚毕,这群女官眼前的大乌龟垒猛烈错动了下,两团巨大的焰火几乎同时喷溅而出,她们觉得靴子下的连绵山岗都滚动起伏起来。
“巨炮射击了!”被顶撞地乱晃着杂树的安娜,也失神落魄而又魂灵儿升天般地叫起来,她的城门已是“支离破碎”、“一败涂地”、“池鱼沸焦”
角楼雉堞后的泰提修斯,四周的部下都惊惶地本能伏倒下来,只有劓鼻将军的眼睛,死死看着两颗巨大射来的石丸的轨迹,越来越逼近自己,“不,它们不会打到这里的!”
在他做出这样的判定后,两颗从大乌龟垒射来的石丸确实没打到城墙和塔楼处,一颗只飞到瘤状垒下面的木栅处便坠下,将壕沟的边沿往内砸击碾出了十余尺的“缺口”,其后的十余名新军铳手全部粉身碎骨而另外颗,也因为减装药的举措和射表的精准,在瘤状垒的对外斜坡上着下,而后呼啸着往上翻滚弹起,蛮横地将挤满后撤人员的桥道给砸穿,旋着许多守兵的残肢和血肉,洒满了半边城墙和土垒,随后到达个位置后,又重新落下,砸到了瘤垒的偏后处,又生生砸死了数人,有的守兵的躯体被直接砸入夯实的土垒里,拔都拔不出来。
“不要惊慌,不要惊慌!”半坠的桥道轰然塌下,外面瘤垒上的新军士兵挤作一团,他们首次真真切切感到自己处在敌人的“死亡射程”之内。
而满是欢呼的大乌龟垒之上,奈克瑟斯又发布了第二轮射击的命令,“继续减装药,今日将对面瘤垒的外围木栅和营砦全部毁掉!”
一轮又一轮的轰击,每隔段时辰就展开着,在尽数砸碎目标物后,两门攻城巨炮又开始逐步增加装药量,开始做延伸射击:最后守兵在瘤垒上的那门长铜炮被击中,彻底遭到破坏丧却了射击能力。
“请将军撤离,因为马上他们的石丸就会轰到城墙和塔楼了。”
听从了劝告的泰提修斯默默照办,他不是畏死,但是觉得如此死去是毫无价值和意义的,“不要畏惧敌人的巨炮,它的射程毕竟有限,将精兵们藏在兵洞里监视,炮击不可怕,怕的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