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泰提修斯还是很迅地重组了队伍,和马休并肩,再度逼靠过来,大有死死咬住不放松,随时准备迂回包抄的气势。?
队列里,马休将军找到了他,“方才将军您带着右翼冲锋时,在右侧遭到塔尔苏斯逆党的火器射击才溃散的吧?”
风中,泰提修斯皱皱额头,而后渺渺地回答说,“是的,对方的火铳箭太过密集,我的骑兵承受不住这种烟雾和箭矢的打击。”
马休遗憾地说,“原来如此,不过马上陛下的大军就要到来,论起火铳对射,不朽军是绝不可能逊色于敌人的!”
“是啊,我们就等着陛下的到来,在此前得死死咬住高文的队伍哦,看起来绝对没有那么容易,他太擅长选择地势了。”泰提修斯提着缰绳叹息着,在两人的面前,山谷间的阔地上满是狼藉的战斗痕迹,远处是越来越窄的通道,在通道两侧红手旅团已经布设了一列篷车,环绕着山丘组成个对付己方的流动阵地,在中间对外处还埋上了尖桩与鹿角,防备骑兵的突袭。
“以前陛下遇到过这样的敌人吗?”马休看着对面严整顺山绵绵布阵的红手士兵,问到。
“遇到过,罗伯特.圭斯卡特现在在他的墓志铭上还刻着‘他从没有被皇帝击败过,而是死于疾病’的句子。不过高文在数年前于意大利的阿韦尔萨,砸毁了这面墓碑,接着高文便在冥冥之中取代了圭斯卡特,成为皇帝最危险的死敌。”
入夜后,战斗再度爆红手旅团急和车队、驼队一起,沿着隘道向菲罗梅隆地区挺进,留下一个支队配备了掷火兵,在山隘口处夹持殿后。
这次皇帝的军队也不再犹豫孱弱,嗅觉灵敏的泰提修斯和马休如凶狠的猎犬般扑了过来,在篷车阵地内外和红手旅团的殿后军生激烈缠斗。直打到次日黎明,海潮般号角和海螺声中:皇帝阿莱克修斯整个御营、禁卫军,外带成千上万名本土军和佣兵,漫山遍野地出现在先前泰提修斯所在的山坡上。
皇帝凝目看着远处的战斗,即刻判定高文要继续朝西南处逃窜,去菲罗梅隆和他的另外个旅团会师,便对身旁另外个侍卫官塞利拉鲁乌斯,指着对面地形说,“那边有个高丘,足以俯下压制山隘口敌军阵地朕指挥步军正面冲击,你带着不朽军迂回占据那里,居高临下歼灭敌人,击垮了敌军殿后队伍,就能捕捉击败高文。”
半个时辰后,塞利拉鲁乌斯果然顺着秘密的山径,与数百名不朽军爬上了那座高丘,来到正面山坡排成了队列,雷鸣般对着其下的篷车小城激烈射击铳箭和石丸,不久塞利拉鲁乌斯就看到红手旅团殿后的士兵拖着同伴的尸体,赶着后列的篷车和驮兽,扔下了长矛和铁铳,提着小盾和佩剑,从烟雾和火焰里奔出,朝着朝隘道里奔逃。“敌人已经溃败,对着陛下竖起信号旗,我军全面追击!”塞利拉鲁乌斯兴奋地喊到。
见到高丘上升起旗帜的皇帝满意地颔,随即下达了全面追击的命令,接着走下山坡。
如蚂蚁般密密麻麻爬上山谷上,冲入篷车阵营里的皇帝士兵们,呐喊着高呼着。但很快,忽然一团巨大的火焰从平地里冲起,震得周围山岗轰鸣不断上下摇晃,连御旗下的阿莱克修斯和扈从侍卫们都被迎面扑来的气浪惊得回马乱转起来。
接着林立的长矛和战旗后,皇帝的士兵们惊恐地看到那火焰迸散后,有两座君士坦丁堡城墙那么高的烟柱升起来,“到底怎么回事?”皇帝急忙询问说。
原来,红手殿后的士兵们败走后,有十几位重伤员决死留下,呆在旗车的营帐里,围着成堆的契丹雪木桶,插上了计算好燃烧度的木皮火绳,待到皇帝的许多士兵拨开鹿角冲入进来后,火绳恰好点燃了所有的契丹雪,沿着那座营帐将周围数十尺内的东西全部炸成碎片,弥漫乱窜的气浪将百尺外的战马都杀毙了,隘口的碎石受到震荡,滚滚而下。
三十多名皇帝的勇敢士兵连带十多名红手伤兵全部殒命,近百人受伤。
远看着契丹雪炸出的巨大血坑,和刺鼻的味道,阿莱克修斯内心半是仇恨半是恐惧耗费了好一会儿,其余士兵才将狼藉的废墟和隘口里的碎石给清理完毕。
“泰提修斯、马休,不要受到任何影响,这是敌人穷尽疯狂的表现,给朕死命追击下去。”皇帝的声音有些颤抖。
结果两个时辰后,在隘道的另外端山坡上,那支殿后的红手士兵第二支队居然让七个连队再度回身,持矛和剑在山底列阵,在脚前排上轻便的拒马,和从山坡上急驱下的皇帝骑兵又恶战起来接着,预先埋伏在侧边密林里的三个连队和附属掷火兵们忽然射击杀出,击溃了皇帝的前头骑兵,杀死了好几十人。
但泰提修斯指挥着后继的骑兵马队冲来,殿后支队不敌继续败走,密林里的队伍也被泰提修斯纵火逐出,有三十多名红手士兵被捕获。
暮色迷茫里,皇帝乘马来到隘口,极目望去,整个开阔起来的原野上满是车辙和脚印,“泰提修斯,为什么不继续追击?”
“高文的大部队刚刚走出过这里,我惧怕他会有埋伏。”
当被俘的红手士兵被送到皇帝马前时,阿莱克修斯和颜悦色,“即便你们的逆贼头目高文能逃往菲罗梅隆,和另外股逆党会合,但也等于猬集在一起,再也无路可退,朕会在彼处将你们全部歼灭杀死,把你们的尸体和头颅垒成京观,在这里永远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