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卢绪明不劝还好,他这样一劝,夏柒月火气更大了,“你可别这样说,我可承受不起。我可没有你说得那么重要,缺了我夏柒月,还有田莉莎呢!我最后悔的就是今晚去找他!简直是对我幼小心灵的严重摧残!我一生都难以摆脱今晚的阴影!”
“发生什么事了?”卢绪明并不知道在田莉莎的房里发生的事,他只是看到夏柒月从主楼里冲了出来,没有回她的住处,反而往花园的方向去了。
他问佣人,佣人告诉他,夏柒月来找先生,不知怎么的,又一阵风似地跑出去了。
夏柒月摆手:“你别来问我,你自己的老大是什么人品,你应该很清楚。总之我算是认清他了,以后他若能在这个家里给我留一个生存的小空间,我就感激不尽了。之前的事,就当是过眼云烟吧,你以后也别提什么结婚的事了,我是不会跟他结婚的,打上沐彦霆的女人这个标签,我觉得很耻辱!”
卢绪明沉吟着,用手指在方几上轻轻地划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柒月,你可能不知道,彦霆以前可比现在要暴躁得多了。他妈妈的事,你也知道了,不必我再多说。当时他那么小,他妈妈死了,他回到家里,本来指望父亲能为他的妈妈撑腰,给他一个依靠。谁知他的父亲那个时候已经在忙着迎娶新人,只将他妈妈草草葬了,再不提他妈妈的事,仿佛他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女人。他也不许彦霆提起妈妈,彦霆提一次,他的父亲就打他一次。后来他才弄明白,原来一切都是他父亲设计的圈套。你可以想象真相给他带来了多大的精神冲击吗?他十五岁的那一年是在戒毒所里度过的,还好他心志够坚决……”
“也就是这些事吧,让他的脾气越来越坏......再说了,高处不胜寒,他年纪轻轻拥有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也难免会养出来一些坏脾气。”
“你这样说,他变得这么坏,就是怪我喽?你这是在给他找借口!变坏了就是变坏了,说再多的理由,他也不是一个好人!况且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我又改变不了他,我能有命走出这个家,就已经感谢上帝佛祖满天神灵了!我有自知之明,我惹不起他,就躲着他!”夏柒月赌着气说道。
卢绪明听她这样说,心急转过身:“你不能放弃!我跟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了解他,给他一些时间,你一定可以的!”
“哇!”夏柒月惊讶地偏脸看他,“卢绪明,你这么牵挂沐彦霆?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你要是爱他,你就勇敢地追求他,反正你们每天都是形影不离,凑成一对儿正好!你要是再不下手,就要被龙本宇得逞啦,最近龙本宇浪子回头,他们二人可是好得很呢。”
“你......”卢绪明气得瞪大眼睛。
夏柒月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得不是时候,赶紧转过脸去躲避卢绪明的目光。卢绪明瞪了她一会儿,见她没反应,觉得无趣,就叹气道:“我也是闲操心,看你有心情开玩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了!你刚才还说要跳楼去呢,现在还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兴许你们两口子明天就和好如初了呢,我跟着操什么心?”
说完,卢绪明站起身来,拍拍衣襟:“夜里凉了,花园里空无一人,虽然你有奥巴马,但也要防着点儿,还是赶紧回去吧。”
夏柒月想了想,站起身:“奥巴马!回家睡觉喽!为不值得的人生气,我才是疯了呢!”
说完,她领着奥巴马,先卢绪明一步离开了。
卢绪明看她走远了,摇了摇头,自己才慢慢地溜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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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彦霆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怎么了,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暴躁易怒了。
很久以前,他是这样的人,凡事急躁,一激就怒。那时候他每天看着自己心里的仇人活得滋润风光,他就有一种无力感和紧迫感,他时时刻刻都在为报仇的事而焦虑。
搞垮了父亲的公司,又迫得夏天达把亲生女儿送给他,这都不能使他安稳下来。他的心里像是有一个深深的洞,需要更多的东西来填满它。
可是最近,他都快忘了父亲和夏天达这两个人,每次去给妈妈上香的时候,心境似乎也平和得多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妈妈的灵位前聊报仇的事了。
他每天都沉浸在一种陌生的情绪之中,不管他在哪里在做什么事,夏柒月会突然跳进他的脑海之中,然后他就会忍不住抿唇微笑。
那天卢绪明说他:“彦霆,你最近变得爱笑了,把你二十几年的笑容加起来,都没有最近这几个月多。”
自从他吞并了夏氏企业,那种焦虑感又慢慢地回来了。他不后悔这样对待夏天达,他只是在为难要怎么面对知情之后的夏柒月。他焦虑,是因为他预感到自己即将失去夏柒月。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强行将她软禁在他身边,断绝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络。但他自己也知道,这不是办法,他不能囚着夏柒月一辈子。
直到他昨天,他突然想出一个他自认为绝妙的主意———和夏柒月结婚!用婚姻来拴住她!
他像是一个在水中沉浮挣扎的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迫不及待地期盼着婚礼快些举行。他甚至都不敢正式地向夏柒月求婚,不敢问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