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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话,苏氏已经听不大清楚了,只听他洋洋洒洒地发泄着对魏王泰的不满,以及对她能下了阎氏的脸的喜悦。她的心里却是溢出无限的冰凉来:原来他还知道她是太子妃啊!她还以为他只当她是东宫殿的一件活摆设呢?而夫妻一场,到如今也就这样的作用了。

李承乾大概发泄够了,见她没有捧场地一起贬低魏王夫妻,有些不满,看向苏氏苍白惨淡的面容,呆滞飘忽的情绪,更多的是无趣,还是称心好啊!

想到可人的小心肝,李承乾顿觉呆不住了,道:“孤还有事,先走了。”说罢转身就走。

苏氏也不反应,只是看着他一步步离去,急得孙尚宫直跳脚,却是没有丝毫办法。

苏氏却再没有抬头,只是摘下头上的赤金比翼蝴蝶镶珊瑚步摇,看向那步摇上栩栩如生的比翼蝴蝶步摇,只觉万分讽刺。

这是当初她大婚时太子相赠,是她最钟爱之物,但如今攥在手中,只有冰冷与扎手。

李承乾便如一阵风,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离开了苏氏之处。

随侍的内监乔公公是李承乾的心腹,暗暗垫垫孙尚宫令人眼明手快地递来的沉甸甸的荷包,赔笑道:“太子这会儿就回去吗?”

李承乾道:“嗯!”

乔公公笑道:“奴听说太子妃病了,太子不如多坐一会儿,皇后殿下那里也好交代啊!”

李承乾斜睨他一眼,道:“孤需要交代什么?一个女人生不出孩子,还有什么用?”

乔公公听着语气不好,便不敢再说。心理却是对李承乾的话嗤之以鼻:女人要想生孩子,也得有男人才行啊!不过有两种男人却是怎么也不能让女人生的。咱和太子就是这两种的典型了。乔公公对于自己竟然能有和太子相提并论的共同点而欣喜。

不是男人的男人,别称太监;和是男人,但是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还只喜欢和男人亲近,不亲近女人的男子,就是太子您了。

对着您这样的丈夫,太子妃要是能怀孕生子,那您就要担心您头上的太子发冠的颜色了,太子殿下。

但这话不能让太子知道,乔公公只能腹诽。

不久之后,太子李承乾便带着东宫侍从到宫外狩猎散心去了。

又说这里阿青劝不住,只好扶着长孙皇后往东宫去。

到了东宫殿,早有宫人报太子妃知道。

屏退了众人,长孙皇后看着跪在脚下的儿子媳妇,见她未施脂粉的脸上蜡黄蜡黄的,心中忍不住叹息,语气却依旧柔和,道:“你身子不好,起来吧!”

苏氏低垂着头,慢慢站起身来:“阿家大驾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长孙皇后道:“你聪敏过人,怎会不知道我来是为何事?”

苏氏道:“还请阿家明示。”

长孙皇后看向她,不由叹息一声,苏氏的脸上不是故作不知,而是满不在华,道:“作为太子妃,你的气度要大些,性子不能太躁了。”

苏氏道:“阿家教训的是,是儿媳的不是。”

长孙皇后看她应答如流的脸,但是只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看到了有如死水一般的平静无波,不由心下又惊又怒,什么时候她极看重的长媳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当下蹙了眉道:“太子呢,哪里去了?”

苏氏道:“太子在正殿读书。”

长孙皇后这时一把怒火几乎掩不住,斥道:“那本宫来时正殿的侍人怎么说太子出宫狩猎去了?”

不想苏氏听了,却只是淡淡地道:“是了,太子殿下说书读得闷了,便出宫狩猎散散心,是儿媳忘了。”

长孙皇后看向那张苍白地有如死人的脸,满腔的怒火终究变成了无力,叹息一声:“没事了,你歇着吧!”说罢便走了出去。

对于一个已经心死的人,再多的言语也是无用。

回至立政殿,长孙皇后已是累得忍不住躺了下来。

承乾和青雀这样闹,可怎么好?苏氏和阎氏也不让人省心。

正烦着,却是有一双小手忽然捂住了她的眼睛,一个特意变调的娇嫩的童音道:“猜猜我是谁?”

长孙皇后被吓一跳,心头却已经软了,压低了笑意道:“是末子?”

那双小手便松开了,一张娇俏的小脸探过来,道:“阿娘猜得真准!”却是新城公主末子,一旁还有一样笑嘻嘻的晋阳公主兕子。

长孙皇后轻拧她的鼻头,笑道:“除了你,谁还这样贪玩?”

末子轻皱小小的俏鼻,道:“谁说的,上次明明是阿姊,但阿娘也猜对了。”

兕子比末子大两岁,已经懂事多了,笑道:“那是自然,谁叫你忍不住自己笑出来。”

末子嘻嘻笑了一声,道:“阿娘想什么呢,我和阿姊进来都不知道。”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只是后宫的事情多了,总要梳理梳理。”

兕子笑道:“阿娘的身子才刚好,总不能多思虑的,不是说宫里的事让大嫂打理的么?阿娘有了大嫂帮忙,便好生养着才是。”

末子也撒娇道:“是啊是啊,阿娘都忙得没时间陪我玩了。”

长孙皇后听了这话,淡淡一笑,道:“你大嫂么……”

小姐妹两个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诧异。

晚间圣人至立政殿,却见妻子半躺在胡床上,面带倦色,似有无尽烦恼之意,不由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妻子的身子这两日不是已经好多了么?

圣人实在有些忧心,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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