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桥一番折腾下来,出了一身热汗,季文烨察觉了,抬手摸了她额头一下,“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
您老人家穿着中衣不动弹,当然不知我这穿着棉袄还要做工的人的苦衷。映桥道,“没什么,有点热。”
“你还能做什么,叫你给我顺顺胸口,你就不行了。”
“……”她小声道,“还是屋里太热。”
“我怎么不热,”
“您只穿着中衣,”映桥揭示真相。
他恍然大悟的道:“差点忘了,你还穿着棉袄。这样吧,你也将外袍脱了吧。”
“还是不了,也不是太热。”
季文烨引诱她这么久,怎能前功尽弃,装作不耐烦的道:“一会热,一会不热的,你到底哪句是真的?我看你没一句真话,缺钱或许也是假的。”
她道:“当然是真的!”反正屋里黑漆漆的,对方也看不到什么,便收回手,将外袍解开,脱了搭在护炕柱儿上,继续给他顺心口。
季文烨暗笑,过了会,忽然抬手去捻她的衣领,脸凑过嗅了嗅:“我不是叫你不要弄香吗?怎么还有一股子檀香味?背对着我鼓捣这些东西,你胆子不小啊。”
“没有啊,哪有香味?”她低头闻了闻:“我好久没弄香料了。”怕自己鼻子不好使,认真的又嗅了嗅,待确定没檀香味后,正抬头要说话,忽然觉得唇上一温,应该是吻到了别人的嘴唇。
这屋里的别人只有季文烨一个人。
映桥脑海里一片空白,接着整个人仿佛遭几道闪电霹一般的呆住了。待回过神来,心里惶惶的想,冷静冷静,纯属意外,要蒙混过去。
季文烨故意凑到她跟前,等她抬头,借势吻她一下,虽只有蜻蜓点水的一下接触,却觉得无比甜美。他等着她慌张的乱叫,好借坡下驴。不想云映桥那边死了一样,半天不出声。
他决定提醒她一下:“云映桥,你抬头时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你嘴巴都碰到我了!”
“……哎?有吗?”她嘴上装傻,但心里其实又慌又乱。初吻在一个黑咕隆咚的冬夜,莫名其妙的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真是悲剧。
他瞟她,带着笑意的道:“小映桥,我小看你了,我以为你不知事,其实勾引主子有一套。”
他的语气中没有厌恶,反倒充满欢喜。只是云映桥急于解释,根本没注意到这点,她皱眉道:“您误会了,我没有!我这就下炕去!”说着,要爬到炕边下地去。
季文烨立即出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回来,在她胸上摸了一把:“我记得给你束胸了,什么时候又解开了?还说没这念头?!”很好,比想象的饱满多了。
“我、我……我勒的慌!”
他撇嘴笑道:“你束胸都解了,衣裳也脱了,还说没别的意思?”
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映桥想解释,但又怕说重了话,触怒他,脑海里一下子涌出许多想说的话,但偏偏没一个合适直接讲出来。
她的腰肢纤细,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背,面对面对她凝视:“这样可不好,若我不收用你,今夜的事传出去,你以后怎么嫁人?”言下之意,我季文烨还是收用你吧。
“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有半点不轨的想法,叫我不得好死!”她又气又急:“我、我……”
他不慌不忙的道:“你不用着急,我不是薄情的主子。你如果觉得出府生活辛苦,想继续留在我身边生活,大可不用采取这样的方法,直接跟我说一句,我再养你几年也成。”
她挣扎的想离开,口不择言的道:“我不想继续待了,到日子就赎身走,没留下的想法。”
季文烨一副为她着想的口吻:“真的好吗?给我做过贴身丫鬟,你未来的丈夫知道后,肯定要猜忌你。”抱着她软软的身子,他舍不得放手,心道不如干脆直接qín_shòu了算了。
“不说未来没影的事,只说眼下,您误会我了,我把您当高高在上的主人,绝没半点非分之想。您也说过,只把我当个能说话的人,我很珍惜这点的,除非我疯了,才会冒险勾引您!”横下一条心才道:“我知道自己的斤两,除非您眼瞎了才会看上我,我是不大聪明,但也绝不会做蠢事!”
她几乎把话说绝了,没给他留任何余地。
“哼,你说话可真难听,本来没多大个事,可是经你一说,我突然想试一试,若是我真误会了,把你收用了,你会怎么样了。”他在试探她的底线。
“……”
半天没听到映桥说话,他不耐烦的道:“死了吗?倒是出一声啊你。”
“那下半生,活着也没多大乐趣了,自己当奴才,孩子也当奴才。”那种一眼望到头毫无价值的日子,想想就丧失活下去的动力。映桥决定彻底打消他的顾虑:“卖身为奴还有赎身解脱的时候,做了姨娘就是一辈子的奴才,我又不傻,偏往火坑里跳。”
这话杀伤力太大,季文烨听罢,怒火压也压不住:“不识抬举!”
她偏笑嘻嘻的道:“多好啊,我不识抬举,您不抬举我。我解释了这么多话,赶不上您这四个字有力度。”
把她留在身边,养了大半年了,竟一点没‘喂熟’。季文烨便冷笑道:“云映桥,我就喜欢你这点,傻乎乎的特别讨喜。当不当奴才,当几年奴才,当什么样的奴才,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卖身契说了算。”
“幼稚了吧。”他十指交叉扣在她腰后,将她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