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
“给我,我不想自己搜了。”
听他要自己搜,映桥忙取了帕子出来,季文烨便从她手中抽走了帕子,塞进自己袖管里。盯着她看了看,又抬手取下自己的头上的玉簪放她手里:“丑话说在前头,敢卖了换钱的话,有你好看的。”
她赌气的哼笑道:“哪敢,一定烧香供起来。”
“那倒不用,贴身放着就行了。”他说罢,眉毛挑了挑。
映桥觉得他又要逗弄她了,赶紧向后退了一步:“我走了。”欠身施礼:“您一路顺风!”说完,扭身跑了。跑了几步见季文烨也出了门,在门口看她。见少爷穿的单薄,她朝他摆摆手,道:“您快回去吧,别冻着。”然后才又走了。
季文烨忽然觉得很温暖,含着笑转身进了门。
——
胡说映桥由小厮送了到家门口,出于礼貌叫小厮进屋烤火喝口热茶,那小厮不敢逗留,辞别要走。毕竟二百两银子也不轻快,映桥在袖子里摸了摸:“要不然给你点茶钱吧。”瞬间想起来,自己是个穷光蛋,身上一文也没有,十分尴尬的瞧着小厮。
那小厮奉上笑脸:“奴才哪敢邀您的银子,您记得奴才就行了。”说完,帮映桥敲了敲门,直到云成源来开了门,确定将人送到了,小厮才走了。
云成源猛见女儿回家,赶紧探头出来四处看了看:“就你一个人?”确定季文烨没来,才放心的把女儿让进门。父女两人进了屋后,云成源拎了拎包袱:“装的什么?这样沉。”
“您打开看看。”她笑道。
云成源毫无防备的打开包袱,见一小堆白花花的银子,惊慌失措的道:“映桥,这哪来的?”女儿没赚钱的地方,突然带回来这么多银子,绝对有问题。
“四少爷借给您考试用的。”她便将季文烨打算支持父亲参加八月秋试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云成源的脸色一会高兴一会低沉,时而纠结时而欣慰,听完女儿的话,他忽然没了主意,搔了搔额头:“这、这、这……这好吗?”
完了,父亲立场不坚定的老毛病又犯了。映桥给他鼓劲:“错过今年,又要等三年了。时间不等人,况且如果您真的中了,哪怕只是一个举人,四百五十两算什么?”
“四百五十两?”
对了,父亲不知道醉月阁背债的事,她忙改口:“跟你一急,我嘴巴都不好使了,是二百五十两。您真的有了功名,愿意借银子给举人的商户也不少,您借钱就能把我赎出来了,更别说万一走运中进士了,放官吏债的人,在两京别提多少家了。”
云成源犹豫不决:“醉月阁填词的营生做不得了……最近都没进项……可是我怕……我怕考不中……没钱赎出你回来。”
映桥勾唇自信的笑了笑,恨不能拍着父亲的肩膀安慰他:“您别担心,我有生财之道。我从四少爷那听来不少案子,咱们可以编个话本卖,你先拿这二百两考着试,我和江叔叔这边写着话本卖,等你考完试,我们的钱应该也赚到了。到时候将债一还,您金榜题名,我赎身成功,两不耽误。”
云成源道:“是你江叔上次跟你说我在写话本的吧,唉,我本来寻思没人写着玩意,反正我也没什么可矜持的了,干脆入行算了。可是书商都不看好……你想的容易……”
映桥道:“您写的拿给我看看。”
云成源立即脸色一红:“小孩子不许看这种东西!”
不就是才子佳人的至于脸红吗?她清了清嗓子:“要不然你看看我的计划吧。您得写猎奇的,每次衙门公审的官司,百姓恨不得把大堂围得水泄不通。为什么,好奇呗。罪案最吸引人了,几乎要啥有啥,好人坏人,官场绿林,对了,最重要的是j□j,自古j□j必有凶案,凶案背后都有见不得光的秘密,扒灰啦,叔嫂啦,大家最好这口了。”
“……”云成源目不转睛的看女儿。
映桥道:“怎么了?”
云成源便引袖一抹泪:“就知道你在四少爷身边做事不是好去处,好端端的姑娘家都学坏了,听听你方才的话,说的都是什么,你上次回来还不是这样的,这段日子,你是不是遇到了不好的事?”
遇到了什么?当然是遇到了负债成翻倍增长的悲剧。映桥安慰父亲:“您别胡思乱想了,四少爷是好人……”说他是好人是为了安抚父亲,他是好人吗?映桥都要陷入沉思了。
云成源继续抹泪。
“您安然从衙门大牢里放出来,不就是四少爷帮的忙吗?否则醉月阁能放过您吗?”
“追打我的曲连岷,是他表妹夫,这事你知道吗?曲连岷不知怎地和四少爷结了怨,听说我打着他的名号,便来打我,幸亏我跑得快,躲到了……哼,总之这事我不感激他!”
映桥愣了,季文烨这厮应该明知道曲连岷是奔着他去的,居然还好意思朝自己要钱!
卑鄙,卑鄙!
她咬咬唇,坚定的道:“正因为不感激,咱们才要赚钱替我赎身!反正您一定要准备考试,我一定要赚到赎身钱!哼!”
“可是……”云成源仍旧犹豫不决。
“可是什么?!”映桥瞟她爹。
吓的云成源缩了缩脑袋:“爹跟你说几句话,你凶什么凶?”
“季文烨这家伙要出门两个月,这期间都允许我待在家里,哼哼,等着吧,这段日子,我就是累瞎了,也会把钱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