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一下子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质:“你这不是囚禁我吗?”
季文烨想了想,认可她的说法:“嗯,你就当被恶霸掳劫了吧。”
“既然被恶霸抢占,那要不要我以死明志?”她怨气满满的问。
他贴着她的光滑的脸蛋,笑道:“你就留下做压寨夫人吧。”映桥拽着他的衣袖道:“我爹就认识汪奉云,我已经回绝他了,哪里还有其他人?!你这么把我带走了,叫什么事儿啊?”
“叫防患于未然。”季文烨半点不松口:“现在这般被动,归根究底是我以前太不防备了,你说赎身就赎身,你说回家待嫁就待嫁。结果呢?我险些成了奸夫。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放你走,不到拜堂,你休想离开。”
“……”她知他说一不二,拿定的主意,旁人动摇不了。映桥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哼,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没问过我的意思。”
季文烨紧紧搂住她的腰,不许她离开,仍旧温和的问:“唯独你离开这一件事,我不答应你。至于其他的,随你提,我都答应,你说吧。”
“……”反倒将她问住了。她在尼姑庵提的那几桩事,他都答应了,除了那些外,她目前还真没要求他的。映桥不想说这个了,再次问道:“可是我不回去,我爹要伤心了,他伤心难过,我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不过短短一两个月,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死了吗?你当初卖身做丫鬟,他不都挺住了么?我破例叫你们通一次信,彼此报一下平安。”季文烨淡淡的哼道:“你又不是他传宗接代的儿子,至于这样父女情深吗?”
“那你将心比心想一想,咱们以后有了女儿,被人强霸走了,你不着急吗?”映桥闷哼哼的道。
季文烨眉开眼笑的搂过她的脸,重重的亲了下:“原来你替我生儿育女都想到了。”
“你不是要娶我吗?”映桥迷茫的问:“想这个,不是很自然的么。”
“对,对。”季文烨高兴的竟不知说什么好,只吻住她的唇,许久才放开。映桥还是不放心她爹:“我不是你的丫鬟了,你这么把我带走了,实在是不好。”
“只要你爹不到处哭诉我的‘罪行’,便没人知道你在我这里。”季文烨亲昵的说道:“这处地方,没什么知道。这里便是你我的温柔乡,安乐窝,快快乐乐的住上一段日子,然后等万事备齐,我就抬你过门,到时候任谁也阻挠不了咱们做夫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映桥没有反对的理由了:“那、那我现在就给我爹写信报平安。”
季文烨点头允了,领她去院子里的书房,顺带游览下这方住处。这里是季文烨在外置的一套宅子,心烦时才来住一住,所以仆从丫鬟甚少,前后院不足十人。所以两人一路游览过去,竟没碰到一个人,映桥看着这一处锁着的小院,那一处关门的院门,心里惶惶的道:“你平时都不来住吗?”
“我这两年都陪着你,哪有功夫过来。”他说完,抬手弹了下头顶的树枝,枝桠上的雪纷纷而下,灌了映桥满脖子的雪粒。
映桥缩了下脖子,抬眸见他憋着笑在看自己,便气的弯腰捧雪扬他。季文烨一边抬袖遮挡一边笑着后退,两人打打闹闹的到了正房。
虽然今早吩咐人收拾过了,但因为不常来住,屋子里少那么一股‘人气’,加之映桥不熟悉这里,显得很局促:“你不在的时候,我要一个人待在这里吗?”
这是娇妻希望他陪伴的意思吗?季文烨一边给她外衣,一边道:“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不去忙锦衣卫那边的事务?”
季文烨笑道:“我就说旧伤犯了,大夫说最好先歇一个月。另外去年才查了一起大案,这会我们内部消停着呢,一时半会没什么事。”把她被雪弄湿的衣裳都脱了,他也去了外袍,抱着她上了床,拽过被子披到两人身上:“娘子放心,为夫都是你的。”
映桥正好身上发冷,便很自然的抱住他取暖,片刻后,她问道:“不叫人进来烘衣裳吗?若是不干,我穿什么?”
他刮了下她鼻尖,微笑道:“咱们好好亲热亲热,一时半会你穿不上衣裳。”
映桥马上脸一酸:“不行,我疼。”
他笑:“骗你呢,我就是说说,哪能不顾你的感受。”但手上已经探进她肚兜内摩挲她的胸口:“咱们穿新衣裳,你这身旧的不好看,咱们不要了。我一会再吩咐人取几件找首饰来,叫你好好装扮装扮自己。咱们映桥都及笄了,也该像个大人的样子了。”
“……”她嘟着嘴巴,朝他哼道:“这么大方?以前我看个病,你都要记账呢!”
“这你就不懂了,我抠门也好大方也罢,都是为了霸住你。早先你穷困潦倒,债务多了,你跑不了,自然对我死心塌地,若是想勾引我爬床,那就更好了。”他吻着她的耳垂,轻声慢语的吐露自己的心思:“现在你有钱了,连解元都勾搭来了,我不对你好点,可就留不住你了。”
哼,还真是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的看问题啊你。映桥嘟囔:“这还想还差不多。”
他轻轻捻着她的乳|尖,装作很关心的问道:“哎,你怎么这里也凉冰冰的?是不是棉衣不够厚?你爹虐待你吗?”映桥立即反驳:“根本不是棉衣的事儿。”季文烨便问道:“那是什么问题?哎,你怎么连大|腿都不太热?嗯……就腿窝里还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