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映桥真是招人疼,跟她说话就是舒心。见她这么乖巧,季文烨不由得抱着她又是一番亲昵,并承诺道:“我发誓,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离开你。”
她嘟囔:“要出远门了,咱们说点吉利的,干嘛死啊活啊的。我不爱听。”
季文烨便笑道:“那我换个说法,我要活到一百岁,把你熬成老太太。”
映桥挑眼看他,忍不住笑:“成精了么,哪能活到一百岁。”
他畅想道:“真活到一百岁,怎么着也得五世同堂了,子孙数应该会有上百口了……”
“到时候你这老头子就等着派压岁钱吧。”
季文烨笑的不行,更舍不得离开她了,映桥现在不想亲热,正事要紧:“先停一停,等我给你收拾完包袱,咱们再……”
“再怎样?”
“你想怎样就怎么样。”
季文烨眉开眼笑:“完了,跟你有说有笑,我舍不得走了。”
“舍不得我的话,就早点回来。你不在,我一个人在家好生没趣。”
季文烨见她这般闷闷不乐,便道:“下个月初三,不是你爹的生辰么,你过去陪他做寿,再回一趟娘家,该开心了吧。”
以前几年,因为拮据,父亲的生日当天,马马虎虎凑合吃一顿长寿面就算完了。本来今年她有意好好操办,可是偏巧季文烨那段日子要出行,她便一直没提此事。现在他既然主动提了,她也只好回应了。
“……你不在家,我一个人怎么回去?当天来的都是我爹的同窗,我一个女人,多不方便。”
“那你就前一天过去暖寿,当晚回来,不耽误他第二日做寿。”季文烨道:“寿礼我都备好了,不能亲自送过去,你代我陪个不是。”
映桥低喃:“……好吧。但也就能去那么一天,别的时间还得在家熬着。”说完,扯着季文烨的衣袖撒娇:“你快回来,快回来……”
他不住的点头,安抚她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回来的时候会给你带礼物。”
当地土特产品吗?!映桥颔首:“好吧。”
“唉,瞧你,一听说给你带东西,一下子就服帖了。”他笑道。
映桥正好整理好了行囊,把包袱紧紧一系:“哪有?”但紧接着表情落寞下来,将包袱掂了掂:“……衣裳都在里面了,你拿好,事情办好了,速速回。”
季文烨把包袱搁到一旁,又将她抱在怀里叮嘱:“侯府那边你别理,借钱没有,借什么都没有,应付不过你就说你病了,有事去找唐管家,叫唐管家应付他们。”
映桥倒不怕韩氏和侯爷,更担心梅安云来找茬,但毕竟是丈夫曾经想娶的女人,她不想这个时候谈及她,便道:“嗯,我都知道了。”
他笑着咬了下她的唇:“真乖。”
映桥乖的还不止这点,晚上夫妻就寝,她主动道:“那日你没尽兴吧,今晚上我再给你品一品。”
他一听就懂,指的是品|箫,季文烨笑眯眯的道:“这不好吧……”
映桥低头瞄他的手:“那你解什么腰带?”
季文烨被倒打一耙:“对了,这得放着你来。”说完,赶紧拿开手,等着映桥“伺候”。上一次,她带着玩闹的心思,不知不觉的就做到了,今晚上她认真对待这件事,反倒没那么豁得出去了,小脸羞的通红,好一会,才略微找到点窍门。
她做什么,他都喜欢,跟别提这个了,等她吐出白浆,眼睛懵懵懂懂的看他时,季文烨赶紧将人捞到怀中,百般亲昵不够。
一夜缠绵后,第二天季文烨身穿便服离了家,映桥出门送他,见他没往镇抚司去,而是在胡同口上了一辆马车,很快就不见了。
她这颗心不知为何七上八下的,离别的伤感反倒被担忧冲散了,她低着头,踢着小石子回到屋内,鼻子一酸,扑在被褥间,掉了几滴眼泪。
丈夫离家后,她每天吃吃睡睡,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精神恹恹,活像生了一场大病。下人们都知道少爷把她当眼珠子般的疼爱,都毕恭毕敬的伺候着,于是映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府里厨子烧的菜系吃腻了,就从外面另聘了几位,天南海北的滋味不带重样的吃着。
期间韩氏派人递话过来说她病了,想叫映桥过去陪她说说话。
又不是亲婆婆,之前还想要她的命,她可不过去冒险,叫人回话说她也病了,让人熬了点燕窝给您,不能在跟前尽孝顺。
她不给面子,韩氏大概生了她的气,没再派人来喊过她。
秋霜告诉她,听说三少奶奶病的十分厉害,三少爷撇下她不照管,倒是和一个表妹走的很亲近。
当时映桥正在吃酥油泡螺,听了这事,心头一惊,泡螺掉在了裙子上,她记得给公婆敬茶那天,就说三少奶奶病了,如果三少奶奶真的没了,梅安云说不定要成为三少爷的填房。
映桥没心思吃了,歪在床上,躺着看了会话本,饱食之后很容易入睡。她做了一个梦,梦中梅安云和三少爷凑成了一对,她说:“做不成表哥的妻子,就做表哥的嫂子!”。后来梦境变的诡异,好像梅安云又成了自己的继母,和父亲凑成了一对,她说:“做不成表哥的妻子,就做表哥的丈母娘!”
猛地惊醒,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道:“幸好是梦,幸好是梦。”说来奇怪,自从季文烨走后,她经常能梦到乱七八糟的人,比如韩氏啦,侯爷啦,可偏偏就是梦不到他。
不过,梦不到或许是好事,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