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那希和乌云珠说了一会儿话,让她回了自己屋子里去玩,之后便叫了李氏过来。
“现在就去搜唐嬷嬷的住处,将人提过来本宫要再问她话。”
李氏赶紧应下,和王安一起带了两个小太监一块过去,不消一刻钟就把人押了过来,把灰头土脸的人按到地上,李氏气愤地与乌那希禀报,“她趁着没人注意,溜回了屋子里头去,奴才几个过去的时候,她正在屋子里点火烧东西,被奴才几个抓了个正着。”
两个小太监按着跪在地上还不停扭动的人,王安将那烧了一半的东西递给乌那希,是一张白纸,上头还沾了些可疑的粉末,乌那希没好气问她:“这是什么东西?”
唐嬷嬷拧着头,咬紧了唇,不肯作答,李氏上去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喝道:“主子娘娘问你话!你哑巴了是不是!”
被这么一打,唐嬷嬷也懵了,支吾着喊起了冤:“不是奴才做的……跟奴才没关系……”
“主子娘娘只问你这是什么东西你喊什么冤?!你这是心虚了不成?!”李氏继续喝她:“识相点的就交代清楚了!这上头沾的东西是不是就是主子娘娘用的香料里加的那些?!你可别想着扯谎!找个太医来一验就知道,到时候可由不得你这般狡辩!”
唐嬷嬷已经开始浑身哆嗦,又不停地磕起了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做下的!”
“是……是……”
唐嬷嬷支支吾吾,乌那希见她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微蹙起了眉,这唐嬷嬷是她怀孕之后才新分到坤宁宫来的,以前……以前似乎伺候过张氏生的大格格?
“是张格格?”
话一出,就见面前的唐嬷嬷变了脸色,双脸一下变得惨白,乌那希冷笑了一声:“果然如此。”
“不是的!”唐嬷嬷大声争辩:“和张格格没关系!是奴才做的!都是奴才一个人做的!”
乌那希摇了摇头,吩咐人:“去传张格格来。”
然后她又瞥了一眼那满脸灰白的唐嬷嬷,吩咐人先将之押了下去。
张氏很快就被人给带了来,挺着个八个月大的肚子,艰难地想要福身子请安,被乌那希制止:“不用做这些了,就站着说话。”
张氏不自觉地搅紧了手里的帕子,心里没来由地紧张,低着头不敢与乌那希对视,乌那希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道:“在本宫的香料里下毒,是不是你吩咐唐嬷嬷做下的?”
“不是奴才!”张氏一惊,猛地抬起眼,着急辨道:“奴才不知道!奴才完全不知道!”
“不是你?不是你为何唐嬷嬷说是受了你指使?!”
“真的不是奴才!”张氏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奴才真的不知道!主子娘娘您信奴才!”
“唐嬷嬷以前不是你宫里出来的吗?”
“她……她只是以前伺候大格格的,后来奴才的大格格没了她就没有在奴才宫里……奴才真的不知道!主子娘娘您别听她胡说污蔑奴才!”
乌那希没耐性听她喊冤,叫人拿了中宫笺表出来,于是当下所有人都知道主子娘娘这回当真是气大了,要亲自将这事查问个水落石出了。
乌那希命人去将张氏身边伺候的人全部传了来,押在坤宁宫的院子里,吩咐道:“就地杖责,一直打到有人肯招为止。”
张氏是没有受册封的庶妃,身边伺候的人不多,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但饶是如此,院子里不间断传进来的凄惨叫声依旧是不绝于耳,张氏虽然站着,但听着听着腿就已经软了,满头都是冷汗,乌那希靠在炕上,慢慢喝着茶,时不时地瞥她一眼,也不多问。
一刻钟之后,外头的喊叫声停了下来,王安叫人抬了个奄奄一息的太监进来,跪趴到地上的人呜咽求饶:“主子娘娘,您饶了奴才吧……您别打奴才了,奴才都招了……”
“你把话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被打得几乎没了半条命的太监有气无力地回话:“是……是格格做的……那毒药是奴才在宫外给格格买来的……格格她为了报复您让唐嬷嬷做下的事情……”
张氏的脸已经彻底白了,想开口争辩在乌那希透着肃杀冷意的视线扫过去时又吓得噤了声。
“格格……格格她以为是您害死了大格格……因为大格格她生辰八字和二阿哥相克,您容不得大格格就弄死了大格格……所以她要报复您……大格格是唐嬷嬷带大的,唐嬷嬷跟她感情很深……她才帮着格格做下了这样的事情……”
太监断断续续地说着,张氏已经撑着大肚子瘫软在了地上,放声抽泣了起来,乌那希听了分外诧异,看向张氏:“你当真以为是本宫弄死了你的女儿?”
张氏一张脸已经哭花了,终于是抬眼直视向了乌那希,眼里全是怨怼之色:“不是你做的吗?!就因为我女儿跟你儿子生辰八字相克!你就故意让她染上痘症害死了她!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她才那么小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然后她说着却又放声大笑了起来,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不过你儿子也死了!也是出痘死的!这就是报应!报应!”
要不是顾忌着她的身份又怀了孕,李氏已经恨不得上去也扇她的耳光了,乌那希怔了片刻,却是气极反笑,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问她:“是谁跟你说,是本宫对你女儿下的手?”
大格格也是出痘死的,承祜刚出生的时候,宫跟承祜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