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样,事情闹过之后该怎样还是怎样,戴佳氏再心有不甘,孩也依旧是被郭络罗氏给抱了走,当然,也一如乌那所料,她不会就这么甘心的。
转眼就入了冬,到了腊八这一天,按着每一年的惯例,后宫众女齐聚慈宁宫,陪太皇太后一块用腊八粥,几个皇皇女围着太皇太后你一言我一语逗得她老人家眉开眼笑,喜不自禁。
原气氛一直都很好,众人各自喝着粥附和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闲聊家常,一直到佟氏看着那一堆的孩,突然开了口,问起郭络罗氏:“怎么没见宜嫔把七阿哥给带来呢?”
郭络罗氏面色微变了变,随即又镇定答道:“七阿哥身不适,染了风寒,我才留了他在翊坤宫里,让了嬷嬷照看着他。”
“染了风寒?”佟氏意外道:“怎么昨日在还在园里看到宜嫔带着七阿哥玩耍,倒是好好的,突然就染了风寒了?”
“就是因为昨日在园里待太久了,吹了风才会染了风寒,昨日晚上突然病了的,是我疏忽了。”
“是嘛,倒是没听说翊坤宫昨晚有传太医呢……”
佟氏漫不经心地说着,乌那希听出她这话里有话,却没有搭腔,倒是太皇太后开口问起了郭络罗氏:“七阿哥病得严不严重?可有传太医?”
“传了太医,昨日就传了……”郭络罗氏低了头,却略显心虚。
太皇太后又转而问乌那希:“怎么没听你跟说起过这事?”
乌那希道:“太皇太后恕罪,这事奴才也不知道,宜嫔并没有与奴才禀报过七阿哥病了的事情。”
按着惯例,乌那希是后宫之主,掌管着后宫宫务,各宫的主或是皇皇女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该去坤宁宫禀报一声的,但这事,乌那希却确实是不知道。
太皇天后一听就蹙起了眉,问郭络罗氏:“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七阿哥病了你私传太医却不与皇后说?”
“太皇太后恕罪,奴才……奴才是没来得及说,因为是昨日晚上突然就病了的,奴才把半夜里派人去坤宁宫会扰了主娘娘,才没有说……”
“可今早去坤宁宫请安,你倒是也没给主娘娘说过这事嘛,小阿哥不会当真出了什么事吧?这你可不能自作主张这么瞒着主娘娘和太皇太后。”佟氏逮着机会的就嘲上了郭络罗氏。
戴佳氏红着眼睛焦急地接腔,问郭络罗氏:“胤祐他怎么了?他怎么突然会病了?他病得到底严不严重?”
郭络罗氏眼里流露出难堪之色,没等她开口解释,太皇太后就先吩咐了自己的嬷嬷去翊坤宫把七阿哥抱来,顺便传太医。
小阿哥一张脸惨白,哭得撕心裂肺,被抱到太皇太后面前,太皇太后一看脸色就沉了几分,吩咐被传来的太医:“给七阿哥检查一,看看七阿哥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太医把七阿哥接过去仔细检查,众目睽睽之诊脉翻眼睛检查了半日都没查出什么毛病,却见小阿哥不停地哭,也有些急了,与太皇太后道:“可否容臣将七阿哥的衣裳脱去,再检查?”
太皇太后自然是准了,郭络罗氏不自觉地咬紧了唇,虽然依旧佯装镇定,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其实有些紧张了。
把小阿哥身上厚重的衣裳脱去,手胳膊上缠了一圈白布,太医小心翼翼将之解开,一片通红还起了水泡,当吃了一惊,赶紧回报道:“小阿哥这是烫伤了,而且还颇为严重,这胳膊看着像是简单抹了些药油就给包扎了起来,小阿哥一直这么哭应当是痛得。”
“这是怎么回事?!”太皇太后愤怒质问郭络罗氏。
郭络罗氏一跪到了地上去,解释道:“太皇太后恕罪,太皇太后恕罪,是奴才的丫鬟毛手毛脚,打翻了茶盏,小阿哥才会被烫伤了,奴才……奴才……”
“既然是这样你方才为何不说实话?!”
“胤祐!我的儿啊!”戴佳氏突然就放声哭嚷了起来,扑过去将七阿哥从太医手里抢过来抱紧进怀里,双目通红,泪眼迷蒙冲郭络罗氏道:“宜嫔娘娘!你好狠的心啊!你跟我不对付你冲我来就是了!为何要这么对我的孩!他还这么小你怎么小得了手!你怎么这么狠毒啊?!”
“你不要含血喷人!”郭络罗氏一听她这么说自己,也急了:“不是我把七阿哥弄成这样的!我倒是想问问你!昨日七阿哥睡着了是不是你派了人潜进七阿哥的房里故意将他弄成这样好嫁祸于我?!”
“你在说什么?!”戴佳氏一听这话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七阿哥是我亲生的!他是我亲生的啊!我怎么可能对他做这样的事情!明明就是你!你弄伤了我的孩还想掩瞒事实!今日若不是被太皇太后发现我的孩……我的孩……”
“够了!都闭嘴!”
太皇太后恼火地打断了俩人,问郭络罗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了!”
郭络罗氏实在觉得自己很冤枉,昨日傍晚七阿哥被嬷嬷抱去房里睡着之后中途嬷嬷离开了一,再回去之后就发现七阿哥在嚎啕大哭,然后就看到他手被热茶给烫伤了,关于这事,郭络罗氏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戴佳氏,但是她没有证据,贸然说是戴佳氏做的,别人也不会信,毕竟哪个亲娘会对自己的孩这样的毒手呢,所以郭络罗氏因为不想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