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眼前的瀑布已经在望,耳边传来轰隆隆的声音,瀑布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玉龙,奔腾而下。山峰的背面是悬崖峭壁,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剑从天上插下来,仰起头都看不到顶。
远望去,万丈青山衬着白银,像一条白玉带子挂在山上,清澈的水流从山顶直泻而下。走进看,水流撞击着岩石的棱角,飞溅起一朵朵水花,整个瀑布好似珍珠织成的屏。
大伙张大嘴巴,不知道是因为声音太大震的,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镇住,足足三分钟,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愣愣的看着瀑布发傻。
老灰走上前,放下行李,在水潭里洗了把脸,我们这才反应过来,都冲上去,像是来到一个令人兴奋的仙境中,所有的疲惫,所有的害怕,都抛到九霄云外。
老灰指着眼前的水潭说:“这里便是洛神眼啦,你们要祭拜祖先,就在边上弄,今天晚上在这里露宿,明天起早离开。”
我绕着水潭走了一圈,大概用脚步丈量了一下水潭的大小,应该在一百平方左右,水潭是椭圆形的,被山壁和石林夹着,就像是一只眼睛。
此刻,天色尚早,朝阳才升起来,看了看表才八点钟,心想时间还多,不用着急,也跟着洗把脸,吃了些东西。
阿纹一直没有停下,她来到这里,就像是刑警一般,这里摸摸哪里看看,还搞的挺仔细,像是在收集线索。
黑子用脚踢了踢地上说:“老李你过来看,这可是黄鹤楼烟蒂,看来这地方不久前还有人抽烟列。”
我捡起来看,是黄鹤楼烟,上面的标识还在,肯定是扔下没多久,心里猛的抽了一下,按照老灰说的,除了他没有人能进来,这烟蒂怎么解释,别告诉刚才遇上的绿小孩,还会抽黄鹤楼。
站起身,示意黑子在周围找找,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老灰可能是真累了,展开毯子躺在上面眯着眼,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水潭边有很多凌乱的脚印,黑子看了看说,是军靴留下的,不过,还有一组很小的脚印,像是女生靴子留下的,经过阿纹分析,说这群人应该在四至五人,其中有女子。
听说有女孩,我心突突跳了两下,该不会是河漂子吧?她费了那么大劲,把我们指引过来,就留下几个脚印,这算什么线索?
忽然,阿纹叫我过去,看样子很急,我连忙跑过去,看见她脚下的地面上,有一滩血迹,竟然还是湿润着的。
我两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阿纹说:“根据烟蒂上残留的味道,可以判定时间,这个烟蒂,大概是两个月前留下的,而脚下这血迹却是最近两个小时之内留下的,很奇怪。”
黑子那边也叫我过去,我和阿纹连忙跑过去,看见黑子脚下是一堆灰,和几片没有烧完的灰色衣角。
这下更加扑朔迷离了,如果是烧纸,或者烧木头都能理解,怎么烧的衣服,难道是为了销毁什么?
这些线索说明,在两个月前,有一批人来过这里,无独有偶,老灰说两个月前有一拨蘑菇党在他那里住过店,难道是同一拨人?
我连忙跑过去把老灰叫醒,把我们知道的情况跟他说了,老灰说:“两个月前住在我店里的,是四个男子,很是魁梧,都穿着军靴和土黄色帆布衣,他们背着两个大包,我之所以说他们是蘑菇党,因为,他们在住下之后,一直问我哪里可以购买到工兵铲,这东西在以前就叫洛阳铲,专门是用来挖盗洞的。”
我心想,老灰所说的帆布衣,应该就是登山穿的那种户外装,穿着军靴,正好和地上的脚印暗合,可是没有女子。
到处购买工兵铲,看起来不是专业搞蘑菇党,如果是专业肯定备好了,就如同张教授,来之前就准备好家伙。
我继续问老灰:“那后来呢,他们买到工兵铲了吗?你能听出他们说话的口音是哪里人吗?”
老灰点点头说:“我推荐他们去西街的王铁匠哪里打造了三个,他们其中一人抄的是本地口音,应该就是漫川镇人,但我不认识,也从来没见过。”
本地口音,应该是本地人,却不知道镇上哪里有卖什么的,而且没有回家,却住在旅馆,这就说明他家不在镇上,有可能是从外地回来的。
阿纹问:“老灰大爷,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跟比我高,长的很像我的女孩子跟他们在一起呢?”
老灰摇摇头说:“那到没看见,那几个人神神秘秘的,回到旅店就窝在房间里,有一次我进去送水,看到他们正在研究什么地图,看到我进来,连忙收起来,还呵斥了我一顿,说不该不敲门就进去。我老远瞅了一眼,觉着哪图是古物,应该有些年头。”
老灰说到地图,我立马联想到祖父丢失的那份地图,心里由不得暗自一紧,不会这么巧吧!
我说:“既然那群人是蘑菇党,手里有地图,肯定直接奔图上地方而去,那图上画的到底是什么呢?”
老灰闷着头,沉思了一会,咂吧着嘴说:“我记得土匪头子八爷要我们去抓苏家人时,就交代说,一定要在他家里找出一副古图,但是苏家人全死了,家里什么也没找到,那副图应该就是东汉大墓图。因为这事八爷惹了一身麻烦,这才被解放军给剿灭了,解放军把苏家人的死都算到了八爷头上,虽说八爷无恶不作,可这件事真冤枉他了。”
我暗自吃惊,古墓怎么可能有地图,情况有些复杂了,还牵扯到几十年前的血案,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