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今天晚上要小心,我看这群人来者不善,谁知道刚才受伤那动作是不是装出来的,指不定人家还在计划怎么对付我们咧。”
黑子说:“不会吧,就他们几个,还想撂倒他黑爷,做梦呢吧!别的不敢吹,这要是真干上架,我一个能顶他们十个。”
我说:“行了,人家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你是千烂万烂,铁嘴不烂,不吹牛会死啊。我看领头那人,就够你喝一壶,如果再有枪的话,你连一点希望都没有,更重要的我们不知道老灰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人,万一,他们是同伙,那我们今天晚上就自求多福吧!”
黑子说:“老李,你他娘的小瞧我,今天晚上不给你露一手,你真当黑爷这些年都是吃菜喝稀粥的。”
我轻声说:“你有没有发现,老灰刚才一直在极力阻止我们对付那三个人,这中间有鬼啊?”
黑子眨巴眼睛问:“你的意思是?”
我眉毛一挑,说:“我的意思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黑子暗喜道:“这是要弄死他们,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有这么好心,原来你早憋着坏,刚才还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我摇摇头说:“你可别瞎意会,我只是让你今晚去偷他们的包,看他们从宝盒里拿走的是什么重要物品,可别乱来,这里不比荒山野岭,你弄死他们,咱们也得蹲大牢。”
黑子搓了搓手,翻了白眼说:“你当我傻,我也就随便一比喻,真干杀人越货的事,我还下不去手咧。”
我们两回到房间,为了安全期间,我们没有住老灰给开的那两个标准间,而是在旁边找了一间,两人住进去,连灯都没开。黑子一直抱怨说:“用得着这么小心吗,就不信真他们敢来,看黑爷不扭断他们的脖子。”
“还是谨慎点好。”我们换了房间之后,黑子先睡下,我在门口倒扣放了一个啤酒瓶,只要有人动门,酒瓶就会倒地,这声音肯定能把我惊醒。
当然,我在原来的房间门上,也夹了一个烟头,这都是电影里看来的,弄的时候心里还特刺激,差点把自己当成邦德。做完这一切后,我才躺下睡觉,将闹铃定到早晨五点,那个点是人最困的时候,黑子去偷他们的包,估计能得手。
刚睡下没多久,忽然,瓶子倒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连忙爬起来身,刚一抬头,就看见一道黑影闪过,我心说,这他妈的怎么这么快,这还是人么,就在浑身发紧,额头冒冷汗的时候,黑影一下落在窗台上,这下我看清楚,他娘的原来一只野猫。
我暗骂一声,起来将瓶子摆好,黑子拉了个枕头盖在头上,含含糊糊的说:“别在弄出声来,吵死人了。”
我心说,你他娘睡的跟猪一样,一点警觉性都没有,给人抬去买了都不知道,就这德行还能吹的不行。
躺下不久,黑子发出均匀的鼾声。被那野猫一闹,我有些睡不着,就盖着被子想这些天事,忽然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缓缓离开。我心里一惊,但是没有动,仔细听,发现声音非常小,应该光着脚,声音到走廊的尽头消失。
我仔细回想,走廊的尽头应该是老灰房间,这脚步声难道是老灰的?如果是那拨人,他们应该还要上一层楼才对,这么说老灰真的有问题。我惊出一身冷汗来,说不定那只猫就是老灰养的。
不过,老灰醉成那样,应该是起不来,要么就是刚才老灰在装醉,要么就是那群人故意把声音引到老灰那边,让我怀疑老灰。还以为自己挺聪明,看来这些小把戏,在人眼里真如小儿科一般,早就被料到。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我没有经过专业训练,肯定不能如特工那般,半睡半醒。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阵争吵声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天微亮,还有些暗。夏天天亮的比较早,一瞅手表,才五点多。我顿时警觉,连忙去看黑子,这家伙竟然不见了,心里暗叫一声不妙,忙穿衣服冲出去。
老远就看两个穿着迷彩服的人,正在和老灰争吵,但是,没有看到黑子,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走过去问老灰:“灰爷怎么回事?”
老灰皱着眉头说:“这位客人说他东西丢了,让我负责,你说我负得着责么,当时他有没把东西交给我保管不是。”
我说:“对啊,这店里写着呢,贵重物品请妥善保管。”说完一拍柜台上的字条。
这两人看了一眼,眉头一挑说:“你谁啊,轮得到你说话吗?”
说话的人是昨晚捂着胸口那人,现在看上去一点事没有,另一个是踮脚那人,看起来也没事,还真是装的。不过,那个狼一样眼睛的人不在。老灰说他们丢了东西,我心里暗自一惊,难道黑子已经得手,那么另一人不会是追黑子去了吧?
如果是放在以前,也许人家这样说我,我会低头走开,现在不同,经历了那些诡异之事,胆子也大了,也不再怕事,于是,笑着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东西丢了找警察,别在这儿撒野。”
那人一看我还挺硬气,脸上神色变换了几次,最后剜了我一眼说:“等老大回来,看你们还能不能这样说话。”
我懒得理他,心里在为黑子担心,那狼一样的人确实很令人害怕。不过,他们肯定不敢找警察,虽然我不太清楚,但是,道上混的都有规矩,东西丢了自己找,也绝对不会找警察,找了警察就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