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大跳,刚要叫黑子他们退开,就在这时,黑子早我一步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道:“哎哟!这tm就一死人,真是黑(吓)了老子一大跳。”
说着黑子用脚一踢,那个死人顿时翻过来,正面朝着我,我一眼看见那人的脸,吓的我一哆嗦,差点没摔下台阶。
转过来的这张脸带着一个鬼面具,看起来异常吓人,满头黑发纠缠在一起,露出一只眼睛,居然是暗褐色的往外突起。随着那人翻过来,那些扭动头发,忽然停止。
更为恐怖的是,摔过来的一只手巨长,如果站起来的话,应该可以垂到地面,这种手就和我们看见的白板尸差不多,手臂奇长,上面五指平齐,指甲尖锐细长,白森森的犹如地狱鬼爪。
黑子打开灯仔细照了照,这个人简直不能称作人,他身上很多部位都超出了人的范畴。
这人外面的衣服已经腐朽,轻轻一碰就碎了,但是里面还有一件牛皮马甲,看起来质量不错,还没有完全烂掉。黑子带着手套,在那人身上掏了掏,将皮马甲几个兜都掏干净,发现了一枚怀表,其他东西都是一碰就烂,根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从这人身上的怀表,以及着装来看,应该是民国年间,或是解放初期的人。
这让我一下想到祖父梦里,瞎眼婆的丈夫,但是有觉得不太可能,香港和内地差的太远,而且,他是怎么进来到这个地方的?
黑子翻了翻,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就在他缩回手时,忽然一团黑色液体从那人脖子上流出来,像是墨汁,带着一股浓烈的腐臭。
黑子轻轻拨了拨浓密的黑发,细看之下发现那人的脖子竟然有一道伤口,伤口极窄,似乎是被利刃猛的划过,如果不是黑子碰了一下,那些黑色血液就不会流出来。
这就好比,武士对决,一刀划过对手的脖子,对方还能说话,但是过一会,忽然一道血线喷出来,脑袋掉了下来。
老灰用手抹了一些黑色液体放着鼻尖闻了闻,突然瞪大眼睛说:“这液体居然跟下面那些怪物身体里流出来的一模一样。”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黑子甩了甩手上的汁液,一副恶心到不行的样子,忽然意识到不对,连忙问:“我去,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和下面那些怪物一样?还是说下面那些怪物都是人变的?谁这么变态,搞出这些玩意。”
老灰没理他,自顾自的看那人脖子上的伤口,然后淡淡的说一句:“是一种利刃切开的,而且是很薄很锋利的兵器,一刀差点切断脖子,干净利索,看来还是个高手。”说着老灰看了看阿纹,目光落在阿纹背上的日本刀上。
“哼!”阿纹看向一边没有理会。当然我们都知道肯定不是阿纹,因为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
老灰对阿纹一直怀有成见,但是他也摇摇头,觉得不可能,他继续翻看那人尸体,忽然猛的一下降那人身上的皮马甲扯了下来,马甲本身也腐朽的差不多了,轻轻一撕就全成碎片,一下露出那人的身体。
我吃惊的长大嘴巴,那人从胸口以下,竟然全都覆盖着黑色鳞甲,和我们看到的黑鳞怪一模一样,黑子的猜测居然成真?
这让我想起瞎眼婆给祖父的梦里,体到他丈夫的变化,心里一阵发凉,真是越来越匪夷所思。
祖父身体也出现了诡异的变化,那么——我心里仿佛一个炸雷崩开,难道祖父最后也变成这个样子?
t的倒挂金葫芦墓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大伙也被惊呆了,如果那些黑鳞怪都是人变的,那么情况就相当复杂,我开始怀疑,自己并非偶然被卷进来简单,也可能我身上发生过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我才落入这圈子。
这么刺激的事情,不会平白无故的发生在我身上,就如某人说的那样,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爱,也没有平白无故的恨,这利空背后一定有其逻辑的必然性。
想到这里,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这是一个牵扯了几代人的巨大的恩怨。
这时候,那些追我们的黑鳞怪已经赶到,发出吱吱的怪叫声,眼看就要冲上平台。
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些奇怪的事情,连忙掏出两瓶酒,准备故伎重演。
然而,就在我准备点火的时候,那些黑鳞怪忽然安静下来,静静的趴在巨塔顶下第一层台阶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上面,那黑洞洞的眼睛是两个空洞,没有焦点,不知道是在看我们,还是在看别的。
怪物们没有动做,我也不敢扔酒瓶,怕打乱了这种平静,一时间双方都静下来,相互戒备。
老灰还在观察这个人,他将那人身上的毛发用刀切下来一部分,让人吃惊的是,那些毛发断掉之后,在微微扭动,跟蛇一样不停动着,像是在找什么。饶是老灰胆大,也被吓住了,猛的朝后跳了一步。我连忙将手里纸团到上酒,点着之后扔过去,轰的一声,头发全烧没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人可能是因为时间太短,还没有完全变异成下面那些怪物的样子。由此可见,下面那些怪物必然都是人变异而成,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出现这么诡异的现象?”吴老九皱着眉头,第一次显得慌乱。
很难想象人会变成这种模样,那种形态简直生不如死,如果我们不能离开这里,恐怕也会这种下场。原来我们一直追寻的,竟然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