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的神经一紧,皱了皱眉,奇怪,她刚才可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怎么可能会有声音。
看着那挥之而来的金色掌印,凌羽旋转起体内的武气,蓄势待发的准备回击过去。就在她准备出手的时候,耳边突然擦过一道劲风,一阵巨大的蓝色剑光就直直的与那金色掌印相撞而去。
巨大能量泛起的涟漪扩散开来,只见范围内一整片的树枝都深深的弯下一个头去。紧接着,一个身穿墨色衣袍的人影就踏着树叶出现在众人眼前,最后翻身一转就落到了地上。
凌羽瞳孔一缩,竟是那天在山洞见到的那个男人。
“阁下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我齐门宗附近。”齐龙一脸不善的看着叶天溟冷声质问道。
叶天溟将手中的木剑重新别回腰间,冲着齐门宗一众人笑道:“我只是路过而已。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想走。我看你是做贼心虚,这个时候出现在齐门宗,一定和老四等人的死脱不了关系。”齐骥疾言厉色的说完,身体一个跃起,就朝叶天溟出手拍去。
“神经病。”叶天溟不予理会齐骥,翻了一个眼睛自顾的往回走。
站在树上的凌羽噗哧一笑,这个男人还真是有趣,敢这么直面骂齐门宗的人可没几个。
听到叶天溟吐出的三个字,那原本就怒火中烧的齐骥更是大发雷霆,凝聚而成的浑厚武气对着他的后背就直直劈去。
感受到背后的那股迫力,叶天溟有些不悦,侧身,右掌对着那道凝实的武气一推,一个三等武玄的攻击便被他云淡风轻的给化解了。
齐门宗的人皆是心中一震,齐昆麟眉毛一皱,喝令齐骥退下,然后自己一个跃身就到了叶天溟的面前,沉声的问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齐门宗。”
“我都说了只是路过而已,你们烦不烦人啊,我现在还有事情不想跟你废话,赶快给我让开。”叶天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听到叶天溟那毫不客气的语气,齐昆麟的脸皮一抖,在整个诺顿帝国内还没几个人敢跟他这样说话的,面色不免有些阴鸷:“我齐门宗不是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就是留也要将你留下来。”
叶天溟感觉眼前的人真是有些不可理喻,好笑的说道:“交代!我就是路过而已做什么交代。什么齐门宗,齐窗宗的,我听都没听过。真是莫名其妙,我看你们一宗子的人脑袋都被大热天的给烧傻了吧。脚长在我的身上,想来想走自然由我决定,你想留下我,我在光明大陆上闯荡的时候,你还在你妈的肚子里待产呢。”
噗。凌羽听到叶天溟如此犀利的话语,又一个忍不住的喷笑出来。不过这话听到她耳里,倒是极为舒服,很合她的胃口。
“大胆,竟敢对我齐门宗宗主不敬。”那些齐门宗的弟子斥喝道。
“大胆!”叶天溟双手环胸,面色从容的说道:“我从来不知道我身上还有‘大胆’这个东西。你有,要不你把你的‘小胆’掏出来给我这个‘大胆’观摩观摩。”
凌羽饶有兴趣的看着叶天溟,发现这个男人的性格真是越来越对她的胃口。当然,这个‘胃口’仅仅只是对他为人的一种欣赏,而非爱慕。
听到叶天溟那轻佻不屑的话语,齐昆麟终于忍不住体内熊熊怒意,凶悍的武气像狂猛的海浪一时之间从周身铺盖翻来:“好,好一个张狂小辈。待老夫将你擒下,在掏出你的胆子看看到底有多大。”
叶天溟听到齐昆麟的话,极为不爽的皱起剑眉:“张狂小辈!真是好笑,已经有多少年没人敢在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就冲着你的这句话,我也会让你好好瞧一瞧什么叫‘张狂小辈’!”
似乎有好戏可以看。凌羽戏谑的挑起了眉毛,靠在树身上,似乎没有准备离开的打算。
“天地囚网。”齐昆麟一声爆喝,周身的空气震起一阵颤动,霎那间,从四方飞来的气体与狂涌而出的武气犹如编织成一张铺天的大网对着叶天溟缚去。
凌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震撼的一幕,没想到武混境界的武者竟然有夺天地造化之力,借此来攻击对方。
叶天溟看着朝自己扑来的天地囚网,脸上毫无所惧,踩着木屐的脚微微挪动了一下,瞬间倒退到十米外的距离,这种瞬间移动的速度,使得齐门宗那些弟子看了也不禁咋舌。
轻轻的抽出腰间的木剑,叶天溟双手握上剑柄,然后慢慢的举起。
那家伙是疯了吗,竟然妄想用一把木剑来对抗天地之能量。看着叶天溟的举动,众人都是愕然惊诧的暗中嘀咕道。
于此,齐门宗的两大供奉却不这样想的,能有如此胆识的人自然不是愚昧之辈,他们活了一把年纪要是也如此肤浅看的话,那也白在这世上活这么多年了。
齐无心和齐无悔相视了一眼,各从对方的眼睛看到了不解。
“这把木剑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有些熟悉的印象。”齐无悔拧着眉,喃喃道。
叶天溟全神贯注的盯着手中的木剑,一股不同于武气的强烈劲气慢慢的覆盖在了木剑身上,只见剑身的周旁突然涌起了一阵剧烈波动,这股波动的范围虽然不大,但却比天地囚网的波动来的更为沸腾。
在众人的直视下,叶天溟突然抛出木剑,双臂展开,双手捏出一个手印,而那把木剑则是悬浮在他的身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