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三年,犬戎新主据玉门关,蒋氏二将大破之,孟克知不敌,佯退败走。蒋秀轻敌逐之,深入敌境,犬戎国主拘此二将。——《周史。鞑虏》
“呯!”一声巨响,御案上的砚台再一次遭遇了粉身碎骨的命运,虽然独孤昕脸色阴晴不定的瞪着蒋涛语气却出人意料的平静:“蒋国公,你的孙子真是好本事!”
蒋涛不言只是心中懊悔不已,薛国公低着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内心却是乐翻了天。自古以来战败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俘!如果是被俘后自刎那么还有人会称赞将领的忠诚,可若是生擒活着那就是贪生怕死之辈。谁还敢用这样的将领?这一战蒋家不仅折了两个优秀的后辈更是要背上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罪名以后蒋家掌控军权就会颇有微词了!薛国公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倒不如不搅和这一趟浑水乐的看蒋家人吃瘪!
“陛下,臣自知有罪但是臣的三孙子传来一条重要的情报。”蒋国公镇静地说,“这一消息可以使我们联合西域各国攻击犬戎!”
“你的意思是让我泱泱大国去征服一个蛮夷之地!”独孤昕不屑的说,“西域各国早已臣服需要我们这么大张旗鼓么!”
“陛下,如若不将犬戎纳为国土,国威何存?”蒋国公一副忠心为国的愤怒表情真是让在场人无不为之动容。但这时薛国公说话了:“陛下,犬戎之所以发难是因为多年前制定的政策被识破如今天下初定,再动干戈恐生不祥之变。”
“薛国公的意思是不打喽!”蒋国公挑衅的说,“我朝两元大将被俘,你认为玉门关还保的住吗?”
“那,蒋国公,我想问一你,犬戎现在攻打了玉门关么!”薛国公厉声问转而又转向皇上说:“陛下,如今国力凋敝,外有西楚东晋虎视眈眈,如今兵力本就应付不过来再次调兵根本无济于事,所幸犬戎只是想要一个说法而已,不如就此议和为好!”
一听到这儿蒋涛立马不淡定了厉声说:“薛政!现在边关是没有战报传来可等到战报传来一切都晚了,难道薛国公是希望我朝国土落于蛮夷之手!”
“蒋涛!”薛国公薛政声音突然大起来说,“你到底是担心你蒋家的孙子还是担心我朝的国土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薛政吼完这句话后抬头直视皇帝说:“陛下如果犬戎的野心真的在中原为什么在俘虏了两名将军后不乘胜追击反而退居自己的领土没有丝毫侵犯我国边境的意思!”
独孤昕开始沉默了,没错,如果真的想要中原的国土他大可不必这么畏首畏尾完全应该一鼓作气北上入侵中土!可现在的表现却是十分的古怪不仅没有寻常的巡视反而还安安分分的守候在了犬戎国原有的领地上这实在让人不解!难道真如薛国公的意思是想要讨一个说法?
就在这时一封八百里加急又一次到了,只见这封书信中孟克极言对中土文化的崇敬与热爱并不想大动干戈先前的作法只是想要周朝的一个解释,为表诚意不日将会将两员大将送回!
“陛下,犬戎国狼子野心万万不可轻信啊!”蒋涛心急如焚地说。
独孤昕犹疑不定的看了俩大臣一眼,心里莫名的升起一种烦躁之感大声呵斥:“够了,此事容后再议!”说完拂袖而去,身后是一片“恭送皇上”的朝和之声!
蒋涛和薛政两人在走时互不示弱的瞪了一会儿后,都各自回去了。独孤云傲手里接过一只麻雀笑了:“看样子,这薛蒋二家要火拼一段时间了!”
“主子?”白宁好奇地盯着独孤云傲手中的麻雀:“可是传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通知九幽他们把最近薛家蒋家的动向尽量摸清楚但不要太过了!”独孤云傲淡淡的吩咐,“并且注意到蒋薛二家的嫡支部队的调防!”
“那这样岂不是不能探听到什么重要消息了么!”白宁有一些急了,“你明知道…。”但话未说完就在独孤云傲冷漠的注视下焉了下来乖乖的说:“悉听主上吩咐!”
凤栖宫,凤栖宫的四维永远栽着的是不老的梧桐,一眼望去,四季常青。取名凤栖之意便是因为凤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的传说,因此便有了“栽桐引凤”之说。
薛皇后似乎并没有因为前朝发生的任何事而苦恼只是静静地绣着那幅凤穿牡丹图,这一幅凤穿牡丹图并没有采用以往的姚黄魏紫这等名贵花种相衬而是选用了白色牡丹并且采用的是图案式体裁,富有装饰意趣。色彩异常丰富,金黄色为地,用十色丝织成,古朴雅秀。构图颇为别致,画面之前屹立太湖石峰,有透、漏、秀之韵味;彩凤掩映于后,如欲飞若翔之势;一枝牡丹,发花二朵,片片绿叶相扶,烘托出牡丹的娇姿艳态;凤眼媚对,别具情趣。图后缀以祥云朵朵,画面更觉富丽堂皇、绚绮便可看出此人的绣技精湛且匠心独运。是一个有玲珑心思的人。
薛皇后眼也不抬一下只顾着看着自己的绣品等到最后一阵刺好之后她才淡淡的开口对来人说:“告诉父亲,他的意思我理解只管安心便是!”
一直跪着的宫人这才舒了一口气勉强立起自己早已经酸麻不堪的身子告罪离去,皇后抬起头来十分平静的问身边的宫女:“今儿,是几号?”
“娘娘今儿是初一!”身边的宫女赶忙回答。
“晚上的饭菜中多加一道南乳松鼠鱼!”皇后开口说。
宫女听后想说一些什么又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