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还是让这个北堂风自己挨板子好了,就算到时候亡羊补牢,也不一定会有多大损失!
“啊……”就在慕晴想的出神的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的脖颈好像起了一阵痛楚,让没有任何准备的她终是下意识的唤出了声。
这时,慕晴紧忙探出手去按.压,却碰到了那冰凉的指尖。
她的心,蓦然一紧,仿佛当真是愣在了那里。
北堂风静静的帮她揉动着酸楚的地方,俊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神情,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他也如此专注,专注到当真害怕弄痛这倔强的女人。
“自食其果。老实听朕的话,不好吗?”北堂风说道,虽然言语中有些斥责的意思,但是却并不像平日里那般冰冷带刺,反而多了些柔软,使得慕晴再一次不知所措。
今日的北堂风,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疯了吗?
“皇上,午膳备好了。”这时,推门而入的李德喜将那几碟子菜一一放在圆桌上,看到北堂风陪在慕晴身边,他的眸子也忍不住的颤动了一下。
这……真的是皇上吗?
就算是过去的皇上,也从没有……
李德喜悄然的笑了,而后无声的退下,仿佛是想将这难得的气氛留在两人之中。
“皇上,快去用膳,不用管臣妾了……”慕晴催促道,当真是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也会跟这他发疯。
“不用你提醒。”北堂风挑眉,言语依旧带刺。
慕晴长叹一口气,终是妥协了。
有时候,她觉得,北堂风竟比她还倔强,倔强到让她都无可奈何。
如果北堂风执意在她这凤阳宫照顾她一整天,怕是耗不到那个时候,这个男人也绝对不会离开。
或许是当真不想欠她人。
罢了,一切,便由着他。
她当真是身心俱疲,再没心性和他纠缠斗嘴了。若是北堂风当真会予她一整天的安宁,这个人情,倒也值了。
想到这里,慕晴微微放松了身子,也将那方才警戒的眸子闭上,不再抵触北堂风的碰触。
而在感觉到慕晴的稍许信任后,北堂风那方才紧抿的双.唇,下意识的扬动了些弧度,虽然很轻,很浅,但是却灌注了层从未有过的情绪。
似是过了很久,北堂风终于松开了慕晴,而她倒是因为那轻轻的碰触,弄得像是一只疲惫的猫儿,半梦半醒的趴伏在床.上。
北堂风无奈的摇摇头,便转身去了一旁的桌上,望了眼那些菜,最后才拿起一碗白粥。
记得不久前,他已经下了旨全宫节衣缩食,除了那次必须在敌国细作面前展现国威的万人将军宴,其他时候便是连他都不再吃什么山珍。
不过,早知道这个女人受伤的话,他便会交代李德喜稍微加些菜了。
在挑选了一些他觉得适合使得的菜品后,便回身来到床畔,对着那就快睡着的慕晴道,“起来,用膳。”
慕晴一个哆嗦,这才被北堂风的冷语弄醒,她用力眨了下眼,看向有些朦胧的他,于是在这半梦半醒之间,总还以为是曾经的战友,于是无拘无束的说了一句,“我先睡会,待会再说。”
可慕晴刚将眼睛闭回,就感觉身子好像有些发冷,于是猛的抬眸,偷偷瞟向那端着粥碗一脸铁青的站在那里的北堂风。
慕晴心头一紧,又紧忙把眼睛闭上。
看来,她又说了大逆不道的话了。
此时,还是就这么闭上眼睛好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然而,本以为北堂风会直接将她拽起来,强在她嘴里塞点吃的,可等了半天,北堂风却没有动静,反而那原本离自己相近的寒香,逐渐的远离了。
慕晴不解,又悄悄将脸转过,想要看看那随时可能将她丢出去的男人在哪里,做什么。
或许是嫌她事多,便自己去吃了。
然而这时,慕晴却微微有些愣住了,倾城的眼中又一次的多了些不解。
这时的北堂风似乎正站在她木雕柜前,静静的看着她上面摆放的那些书籍,而后他用指尖一一撩过,轻声的念着那些书名,“鬼谷子的《捭阖策》、《易经》……”
北堂风倏然笑了一下,“还真是符合这个女人的口味。”
随手挑选了一本,便走回圆桌旁的椅子上,优雅而安静的开始研读。
此时,窗外正午的暖阳逐渐将这间屋子洒下了一片金黄,然在北堂风的身上,多了一份无声的宁谧。
他靠在桌旁,一手搭放在说上,一手静静的翻着书页,当看到慕晴卡住的书签,和一些文字批注后,便会不自觉地多看几眼。
慕晴将眉头蹙紧,暗暗懊悔。
人家都说,知笔记,知心境。
早知道不写东西了,要是自己想什么,都被北堂风一一看透,那还了得!
于是慕晴突然清咳了两声,大声道,“皇上,臣妾,饿了。”
这时的北堂风不动声色的笑笑,眸子依旧停留在某一页书上,忽然一把合上,对着慕晴道,“好,睡饱了,便与朕用膳。”
见他合了书,慕晴这才松了口气,像是虎口脱险。
然而就在慕晴以为北堂风会将那本书放回之时,他却忽然对外面喊了声,“李德喜!”
慕晴一怔,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时,李德喜带着笑的推门即入,而北堂风则将那看了一半的书直接放在李德喜手上,道,“去把本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