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百姓听着,我等乃是冀州兵马,奉大将军之命前来讨伐不臣,无关人等紧闭门户,不得出门,以误伤性命!”
就在那些彪悍的百姓准备出门找人拼命的时候,随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冀州军挑选出来的一些大嗓门士兵就已经开始在大街小巷上四处招呼。一听说是冀州韩大将军的部曲,那些原想拼着一死的百姓又缩了回去。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此前要去拼命是因为乌桓人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命,可是换做冀州军就不同了,韩大将军坐拥河北四州,从未听说过冀州军做出过任何暴行。生命没有受到任何威胁,这些民风彪悍的人们,想要出去拼命的心思也就淡了,再说公孙度在辽东的名声也不是很好,谁又愿意提着脑袋去给他卖命?
不说这些百姓心态上的变化,单说城里鲜于辅的大军在城里遭遇郡兵的强力阻截,双方杀声震天。鲜于辅急于赶去太守府,哪里有心思跟那些郡兵纠缠?命令部队冲锋,利用团骑兵的速度和冲击力,一举将辽东军的阻截击溃,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继续前进。
不过由于那些郡兵的这震天响的动静,还是很快就传到了太守府。得到讯息的公孙度,急忙穿戴甲胄率领亲卫骑兵从太守府出来查看情况。和这个时代的诸侯一样,公孙度身边的亲卫也是辽东军最精锐的部队,而且足足有两千骑之多,快有襄平郡兵的一半之数。战斗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也正是有这样一直精锐骑兵的存在。公孙度才会明知有强敌来犯。也没有选择后退。他这两千精骑都配备机动能力极强的大宛良驹,一身铁甲利刃也是极为精良的,哪怕不能打退乌桓骑兵的偷袭,但是想要身而退还是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公孙度没有想到,他刚刚率领亲卫走出太守府,就迎面撞上了领兵前来鲜于辅。公孙度一眼就看出那些敌军确实是乌桓人,只是他们的装备竟然跟自己的亲卫一样,是鱼鳞铁甲配上寒光闪闪的铁器。冀州真是富庶。乌桓人才归化没多久,竟然就已经配备了如今精良的装备,让他这堂堂的“辽东王”,情何以堪?
“公孙度,哪里逃?”鲜于辅一见到公孙度,顿时又惊又喜,立刻回头高呼道:“将士们,生擒公孙度加官sān_jí,赏钱三千贯。”
“呜呼……”那帮乌桓骑兵顿时高声欢呼起来,一个个奋勇争先朝着辽东精骑冲击而去。
原乌桓骑兵个人都是极为悍勇的。只是习惯了单打独斗,往往在冲击之中容易阵型散乱。难以形成团骑兵优势。但是经过重新整编训练之后,他们已经初步具有了骑兵队伍的战术雏形。所以哪怕是在冲击过程中,依然能够稳健的双翼齐飞,直插辽东骑兵背后,准备截断他们的退路。
“贼将敢尔,待我来取你性命。”就在此时,一员武将跃马扬鞭朝着鲜于辅杀了过去。
此人正是公孙度麾悍将公孙模,他不但是公孙世家旁系弟,而且更是辽东的最为骁勇的大将,深得公孙度信任,故而一直随侍左右。此番他亲自出马,就是打算斩杀敌将,乱冀州军心,好为公孙度争取逃生的机会。
公孙模纵马朝鲜于辅扑到,火光中只见他脸色狰狞。
“狗贼,安敢犯我城池,你公孙爷爷在此,还不快快纳命来?”
说话间,公孙模就已经杀到鲜于辅面前,举枪就没头没脑的朝他面门扎去。
“来得正好。”鲜于辅也是沙场老将,哪里会有半分怯懦之色?当即挥动手中的马槊和公孙模战到一处。
公孙模确实骁勇善战,那一支长枪舞动得有如穿花蝴蝶一般,令人眼花缭乱。但是显然鲜于辅经验老道,面对公孙模的轮番进攻,丝毫没有半分焦躁,镇定自若见招拆招,一时间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鲜于辅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但是公孙模显然没有时间跟他干耗。随着一万乌桓精骑不断围攻,公孙度那两千精锐亲卫步步败退,空间一再被收缩、分割,在数倍于己的乌桓人面前,他们虽然极力反抗但还是难纷纷落马。
身边的将士越来越少,公孙模的心里也就越发的着急。可是越急不可耐的想要尽快将鲜于辅刺落马,他手上的招式就越慌乱,鲜于辅也就越能够应对从容。跟在他身边保护的亲卫都纷纷落马,而公孙度那边的情势也越发岌岌可危,公孙模终于虚晃一枪,拨转马头就要逃之夭夭。
“哪里走?”经验丰富的鲜于辅当然不会那么容易上当,就在公孙模转身要走之际,突然将手中的马槊猛然刺出。公孙模没有想到一直被动挨打的鲜于辅,竟然还有反击的余力,虽然百忙中一个矮身,但还是被一槊刺在肩膀上,挑落马。
没等鲜于辅上前,早有一个眼明手快的乌桓骑兵上前,砍了对方的脑袋挂到自己的马头上。乌桓人还习惯了那人头领功,这敌军大将的脑袋可是值不少钱,所以早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鲜于辅见公孙模就这样惨死在一个无名小卒之手,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不忍,但随之也就释怀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将公孙度拿,他急忙抖擞精神指挥着大军不断分割、清剿,就好像削土豆一般,一层层的将辽东军的有生力量剿灭,一步步缩小包围圈。
“这位将军,且慢动手,度愿降了。”眼看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公孙度也不忍追随自己多年的亲卫就这样一一惨死,最终选择了投降。
听到公孙度的呼喊,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