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不行,但真没想到糟糕到这个地步。”

正如今晚酒局里那个菊长所说的,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白楚乔简直不敢想姚辛一直以来是如何带着酒量如此惨不忍睹的齐谨林在江湖里漂泊的。与寻常人比,齐谨林喝酒的水平已经算得上可观了,可要在这个无酒不成席的娱乐圈里生存下去,齐谨林恐怕还是需要再练习练习。

“……谁说的,我酒量好的很。”

“是是是,您好得很。明天给你休假,看你这样子明天估计也起不来了。今晚我把你送到柏遥那里去,让她照顾你。”

白楚乔虽然有点担心季柏遥照顾人的水平,可眼下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好把喝的已经走不了直线的齐谨林送回齐谨林的父母家去。白楚乔眼下是趁着领导们在洗浴中心快活才能溜出来给齐谨林善后,等把齐谨林送到了季柏遥家,她还需要继续回到领导们身边陪笑。最好小姐们功夫手段一流,明天把领导们哄得开开心心,白楚乔今晚的工作才算是彻底告一段落。

若是齐谨林现在神志清醒,肯定不愿意被季柏遥看见自己现在这副醉醺醺的样子。可齐谨林即使在何夕家里歇了一会,现在也还是朦朦胧胧。于是在到了季柏遥家里以后,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妥。狐狸精带着齐谨林进了门,齐谨林自己就歪歪斜斜的往卧室走去,看见了大床之后就大字型的往上面一躺,衣服没脱鞋子也没换,一副打算直接驾鹤西归的惨相。

季柏遥心疼她,去洗手间拧了个毛巾给她。齐谨林的酒品不错,喝多了没有折腾着哭闹,也没一趟又一趟的在洗手间抱着马桶倾解,只躺在床上皱着眉揉着自己的额头。

酒后最怕吹风,齐谨林两岸三地的折腾了这么多圈,又被午夜妖风吹来吹去,一身酒后的暖意全随着呕吐被风吹散,空留下冷冰冰的五脏庙。好不容易在顾展家里靠喝蜂蜜水攒下来的热气也消失殆尽,如今浑身发冷,额角像是要爆血管一般一跳一跳的疼。

齐谨林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被子扯过来盖上。房间里不冷,可齐谨林就是觉得冰凉。狐狸精在一边看她像烙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怕她不换衣服会睡得难受,无奈之下轻轻摇醒了她,哄着齐谨林去洗个脸再把衣服换下来。

强撑着如同没了筋骨的身子到浴室冲了个凉,一身寒意被热水捂热了些,头疼得到了缓和,人也算是精神了点。回到卧室看见床头亮着灯,摆着温水,季柏遥却不见了。齐谨林也懒得找她,往床上一趴就再也不想动了。没过五分钟,看见季柏遥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餐盘进来,餐盘里盛着一碗卧了鸡蛋的面,还有一小串葡萄,一杯柚子茶。

“何夕跟我说你一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又吐了好几回,要吃药也得肚子里有些东西吃。喏。”

说完扶着齐谨林在床上坐好,把床上桌打开,餐盘放在了齐谨林的面前。季柏遥厨艺水平堪忧,这碗面煮的倒是色香味俱全。齐谨林胃里吐得空了,闻到浓汤和鸡蛋的味道条件反射的开始觉得饿了。

“……吃了以后我会住院吗?”

“面是我烧开了水才下进去的,鸡蛋也洗过了才打进锅里,里面的调料都是自带的,我也有乖乖洗干净手。不会有事的。吃完以后把柚子茶喝了。”季柏遥摸摸齐谨林的额头,倒是没有烫手,生怕自己体感有差错,还特意用额头又贴了贴,确认齐谨林没有发烧,然后又取来了一件干燥的浴袍给齐谨林披上:“没发烧,不过睡觉之前还是吃些药预防一下,衣服披好,我去找药,你乖乖吃面知道吗?如果等一下还是觉得恶心就把葡萄吃了,多少会好一些。”

齐谨林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被季柏遥这样照顾,呆呆的点了点头。

季柏遥拍了拍齐谨林的脑袋,然后走出了卧室。齐谨林神智回复了许多,趁着面还是有些烫,齐谨林拿出手机给何夕发了个短信保平安,然后吃着葡萄发呆。

“柏遥,你说如果我以后不出饭局,不应酬,不跟这些领导喝酒,还能在这个圈里混下去吗?”

季柏遥拿了药回来的时候,齐谨林就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狐狸精怔了怔,摇了摇头。答案不言而喻,每个人在这个圈子里兜兜转转,都难免要遭遇些自己不愿意遭遇的事情。选择了这条珠光宝气的路,就选择了注定人前笑人后哭,哪有可能只赚不赔。

看着齐谨林还有些发白的脸色,季柏遥又倒了一杯柚子茶给她:“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是今晚喝的多了,别胡思乱想,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其实喝成今天这个样子,齐谨林确实不是第一次了。今天这样已经算是轻的了,有何夕与白楚乔帮衬,齐谨林今晚已经很幸福了。要不是今晚不幸遇到了那个不停劝酒的菊长,齐谨林也不至于这么凄凉。

“要是我不混这个圈子了,我还能干嘛呢?”

娱乐圈如同一个江湖,往往让人身不由己。在这个江湖中的每个人就像是鱼,离开这片江湖便难以生存。每一个退出娱乐圈的人都面对着相同的问题:如何生存。

大部分的人选择嫁入豪门,也有些人选择借着自己的名字做招牌去做生意,也有一小部分人选择什么都不做,提前退休去国外逍遥快活。

齐谨林的梦想曾经是嫁入豪门后做个逍遥富太太,可即使真的那样,也无非是从江湖里的鱼变成了玻璃缸里的观赏鱼而已。自从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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