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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一切后.叶言推开君逸房间.烛光摇曳.轻风曼舞.
只是刚才还在屋内的君逸已经不见人影.叶言走到窗口的椅子旁.摸摸椅子.尚且温热.看來君逸是偷溜走了.
“这胆小的君逸啊……”该拿他怎么办.叶言叹息.吹了蜡烛离开这个房间.
躲在窗外的君逸松了一口气.施展轻功跳上屋顶.离开王府.
在他后面.青衣人如影随形地跟着.
正值年关.连山教上下都挂了红红的灯笼.从小年开始.顿顿饭都要放鞭炮.到晚上还可以放烟花.
数千弟子齐聚一堂.除了有任务的.其他全都到场.坐在一桌喝酒吃肉.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皑皑白雪.红红灯笼.热闹又喜庆.安静又祥和.
如果告诉别人这是魔教.恐怕都沒人相信.
君逸一早起床.來到大堂里.
四大尊使.三十六令主.还有陆白这个右护法.
缺一个左护法.上一任的两个护法不知去了哪里.君逸一阵头疼.随意选了一个尊使当左护法.又找了个令主替补尊使的空位.
“不日便是除夕夜.有家的人可以回家.沒家的人……连山就是你们的家.”
君逸可以说是整个连山教上点年纪的人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心地善良.跟心狠手辣的老教主一点都不像.
君逸不仅待人温和.而且一视同仁.
翩然飘逸.根本不像是一个教派的教主.反而像江南书香门第的公子一样.
通六书.晓五经.
惊才绝艳.只能用这个词來概括君逸.连形容都算不上.
只是沒人见过君逸武功如何.据悉.他轻功极好.剑术沒有陆白好.
连山后山
一片树林后.一条小溪旁.一个木屋下.一位白衣人.
“他们都安顿好了.”君逸回身.手中拿着软布擦拭流零剑.合进刀鞘里.
陆白:“安顿好了.今晚就是除夕夜了.他们在前面吃年夜饭.你还要呆在这里.”
君逸摇头.“你们去吧.我呆在这里就好.”
陆白垂下手.“我也呆在这里算了.”
君逸从他身边走过.悠悠抛出一句:“陆白.现在我以教主的身份命令你.老教主让你跟着我的命令解除了.现在你是自由的.想去哪里去哪里……”
陆白打断他的话.“那我就在这里.”
君逸:“……”
君逸:“随你便.”
陆白换一个方式问他.“那么教主.连山教原先的规矩还有用吗.”
连山教有许多规矩.君逸不知他问的哪一个.
“未经允许不得私自脱离连山教否则后果自负.还是不得违抗教主命令否则后果自负.”
“完成连山教最难的任务.可以向教主提一个要求.”陆白摇头.“教主.你不会连这个都忘记了吧.”
“咳……沒忘.目前最难的任务可是刺杀周正……那个多疑的老狐狸.留了很多后手.恐怕不容易取他的狗头……”君逸來回踱步思索.忽然意识到陆白的想法.
陆白完成任务后干什么去.
“小白.告诉我你想去干什么.只要不过分.我可以答应你.你不必去冒险.”
陆白对上君逸诚挚的眸子.“真的.”
君逸点头.
陆白负手而立.“你绝对不会先同意的.我还是去完成任务再说.”
刺杀周正.
周正身边有多少人保护.连姬火也不太清楚.近來又是政治敏感时期.取周正首级便城了连山最难完成的任务.
陆白想要完成它.
“……小心点.”君逸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小白.我打算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权利争斗后.解散连山教.小隐隐于山野.或大隐隐于世朝寻一方静隅.无忧.无虑的活下去.一直到老……”
雪花飞舞.落在两人肩头.落在两人发间.
“那叶言怎么办.”
陆白问的非常违心.如果现在不问清.恐怕以后再也沒有机会问了.
君逸是长久的沉默.白色衣袂随飞舞的雪花飘动.站在树林旁.忽然落寞起來.
对.就是落寞.
叶言有妻有子.不缺陪伴他的人.
自己不过是他人生中匆匆的一个过客罢了.月老定是牵错红线.让人徒增烦恼.
“至于叶言……恐怕我不能再帮他了……”君逸五指紧握成拳.
老教主临了留下一封信.标明让君逸亲启.
上面写了君逸的真实身份.
一个和皇室有着不可分割的身份.
“我厌倦了官场.更讨厌勾心斗角.什么富贵和名利.对我來说不过是浮云一朵.风吹即散.溃不成形.”
君逸的拳头越握越紧.指节泛白.
陆白察觉到君逸的情绪有些激动.赶忙上前掰开他的手.
……又是四个紫中透红的月牙.好在沒有流血.
陆白揉着君逸掌心.“厌倦官场.那便辞官吧.”
官不是说辞就能辞的.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修齐.我可以陪你.”直到永远永远.三生三世.万世不悔.
君逸对上陆白认真的眼睛.心底一慌.紧张地收回手.“好了.你去前面吧.让我一个人呆会.”
陆白点头.转身离开后山.
两人都沒注意到.不知何时.鹅毛大雪已将两人青丝变为白首.
“承诺值几个钱.”
“一文不值.”
当初说会陪自己的人不在身边.而陪在身边的人却无法回应……
君逸望着雪地.忽而想起在炎城为刺探瓦刺军队时冒险去敌军营帐的事.现在想起.真是觉得有点草率了.
不知叶言是何时跟瓦刺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