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包厢里只剩了她和韩景琛两人，陶染疑惑地问道：“刚刚那个女人为什么认识我？”
韩景琛看出她情绪有些低落，到旁边的柜子上拿了一瓶橙汁给她倒了一杯，“怎么？不喜欢她？”
陶染皱着眉头绞尽脑汁想了一番才坦诚道：“好像有点，她太那个了……”
韩景琛失笑道：“那个是哪个？”
陶染不好意思地低头喝橙汁，觉得自己在人家店里吃饭还挑人家的毛病实在是有点不应该，于是咬着吸管含糊道：“没什么，她挺好的。”
韩景琛一边给自己倒橙汁一边随意问道：“你讨厌商人？”
白寒冰只是开了这家餐馆而已，严格意义上来说或许不算是个商人，但是经常跟供应食材的人打交道谈价格，在她身上还是能看到商人的影子。
陶染脸皱成一团认真地想了又想，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许吧。”商人总是带着一层面具，很难给人真诚的感觉，但是她又似乎不仅仅因为这个理由不喜欢白寒冰，从白寒冰叫出“景琛”这两个字开始。
简直说得上毫无缘由。
韩景琛没说什么，陶染还很单纯，不喜欢一切不够纯粹的东西，虽然将来她总会自己面对复杂得多的世界，但是他不打算“纠正”陶染的想法，至少目前还不打算。
“寒冰以前其实很内向，十指不沾阳春水，跟你一样是个大秀，跟队长谈了十几年恋爱，但是她家里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为了跟队长结婚，寒冰正跟家里死磕，听说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这家餐馆是队长盘下来送给寒冰的。”韩景琛声音带着淡淡的感慨。
没想到那个白寒冰还有这么一段情史，陶染睁大眼睛问道：“她家里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
正好这时候包厢的门被敲响，三个服务员依次把菜上齐了。
韩景琛帮陶染盛了一小碗乳鸽汤，“尝尝看，这里的鸽子汤比别家的好喝，趁热喝。”
陶染揪着韩景琛的袖子不让他缩回去，急道：“她家到底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啊？”
韩景琛实在不想说这个，又不好强制扯回自己的袖子，只得无奈道：“这是人家的私事，你那么感兴趣干嘛？”
陶染气鼓鼓地松开她的袖子道：“是你自己说的a果说一半留一半还怪别人好奇心旺盛！”
韩景琛就当没看到她的不满，径自把一醋鱼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他不是有心不说，而是……实在不好说。
“不会是门第之见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这个啊？”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陶染突然发问。
没想到陶染的好奇心这么强，韩景韪乎要后悔刚刚提起那个话题，“不是，虽然现在的富贵之家还是很重视门当户对，但是寒冰的家里不是因为这个才不同意。你别再问了，问我也不告诉你。”
陶染撇撇嘴道：“切，不问就不问，搞得我很媳一样。”
这个年纪的少女对爱情怀有最美好的憧憬，这么一段深刻长久的感情没有画上完满的句号心里总是有些遗憾，所以才会一直追问。
没想到白寒冰那个殷勤客套得有些假的人会这么长情、坚韧，现在想想她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