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被韩景琛的气势所摄,心里已经有些怕了,最后的那点胆量支撑着她色厉内荏地不肯服输:“监护人又怎样?我告诉你,只要你不是我爸你就没有权利管我!”
在韩景琛眼里,这次的事情跟以往的小打小闹不同,往严重了说,甚至可以说是犯罪的前兆,要是不好好教育,依陶染没轻没重的性格,指不定会不会为了寻求刺激而做出同样的事情。
韩景琛半弯下腰,凝视着陶染的双眼,缓缓地说道:“我不是你爸爸,但是我会替你爸爸管教你。”
陶染像只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一动都不能动。
韩景琛直起身体后退半步,平静地问道:“站军姿或者下蹲,你选一个。”
陶染一时没反应过来,古怪地张大嘴巴,“哈?”
韩景琛耐心地重复自己的意思:“这次你犯了原则性错误,必须受到相应的惩罚,站军姿或者下蹲,你自己选。”
陶染从小就像个蝎主一样被全家人无原则宠爱,别说体罚,就是重话也没有人说她一句,所以听清楚韩景琛说什么,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荒谬,随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韩景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与她的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韩景韪乎没有反应,“再说多少遍也是一样,唯一的不同是现在你还有选择。”
陶染站在沙发上激动地指着韩景琛的鼻子:“你让我站军姿?你竟然让我站军姿?!”
韩景琛一把抓住陶染几乎戳到他鼻子的手指,眉梢不易察觉地动了动,“你每月都会去疗养院看你外公。”
陶染正准备轰轰烈烈大吵一架,打了满肚子腹稿,没想到韩景琛突然提起这么一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哈?”随即警醒地道:“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杀人可是犯法的,你要是敢动我外公,我跟你拼命!”
看着似乎随时准备扑上来的陶染,韩景琛一向八风不动的表情第一次有了裂缝,眼中隐隐透着无奈:“你想太多了,如果你的智商跟你顽劣的程度成正比,我想我会很欣慰。”
陶染用了几秒钟咀嚼这句话的意思,才反应过来韩景琛是在嘲笑她的智商,涨红着脸道:“靠,韩景琛你欺人太甚!你——”
韩景琛连忙截住她即将出口的“长篇大论”,迅速道:“你这个月还没去吧?”
陶染几乎抓狂,大叫道:“那又怎么样?你想做什么?”
韩景琛慢悠悠地道:“你站一个小时军姿,你外公这个月就能见到你,否则……”
余下的话韩景琛没有说,意思却不言而喻,陶染愤怒到了极点,气得自己头脑发晕,“韩景琛,你卑鄙!太卑鄙了!”
韩景琛眉梢一挑,“所以?你的决定是?”
陶染从沙发上跳下来,像只困兽一样赤脚在客厅里乱转,不时暴躁地拉扯自己的头发。就这么向韩景琛屈服那也太呕了,死都不能接受m才要傻乎乎地在家里站军姿!可是——外公如今中了风,除了自己不会有其他人去看他,每月一次探望的频率本来就不算高,不能再减了……